居用品已安排妥当,若有不当之处还请交代下人们去置办。”
吕妙因已经很满意了,虽然同她以前的住处没法b,起码b在李家村时的情况好多了,遂笑道:“多谢潘公子,这段日子要叨扰了。”
潘瑾低着头,飞快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声音低低的,“郡主哪里话,是草民甘愿的。”只要能跟她多相处一日也是好的。
吕妙因没再说话,由丫鬟们带着熟悉院落,潘瑾站在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失落地离去,那终究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人。
吕妙因和李纪一家三口就这般在潘府住下,危知县办事很jg明,只把她的身份告诉潘员外知道,连自家夫人也没敢多说,潘府除了潘员外和潘瑾没人知道吕妙因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务必要小心对待,其余的一概不知。
潘翡华十分不悦,她同那个叫阿端的nv子初次见面就很不对付,她看不惯那村妇的傲慢嘴脸,原以为不会再相见,可她倒好,居然直接住到自己家来了,父亲告诫他们一定要对她恭敬,她心里很不爽,到底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
但是她不敢对那阿端怎么样,她带来的一家子拖油瓶她还不能欺负来撒撒气吗?
于是潘翡华整日在流云居附近晃荡,时常对莫氏和小虎欺辱呵斥,李纪每日在学堂教学,回来便在房内读书,吕妙因更因腿伤需要静养,鲜少出院子,莫氏不愿多生事端,一概忍了下来。
这日偏也巧了,天se正好,外头yan光明媚,吕妙因想出去走走,她的腿伤早已大好,就是为了避免留下病根才继续静养。
两个丫鬟陪着她在花园闲逛,这里有很多汴京看不到的花朵品种,争奇斗yan,姹紫嫣红。
她正要吩咐去摘两朵,就听见尖锐刻薄的nv声从花丛那头传来:“真不知道你们一家子怎么好意思,吃我们潘家的用我们潘家的,没有丝毫感激之情便罢了,还一心ga0破坏,我这件裙子用上好的软烟罗制成,多名贵你知道吗?就这么g破了,你赔我!”
紧接着传来莫氏的声音,向来洪亮的嗓音如今带着一丝哭腔,唯唯诺诺地道:“潘小姐,小虎他不是故意的,这孩子就是喜欢瞎跑瞎闹,我让他给你道歉,你的裙子多少银子,我赔。”
潘翡华嗤笑一声:“穷酸样,你赔得起吗?一百两银子,你可拿得出?拿不出就给我滚出府去,下贱东西。”
吕妙因猛地掀开花丛,冷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虎本来害怕地躲在莫氏怀里,看见吕妙因连忙冲过去抱住她的腰,眼泪汪汪地哭喊着道:“阿端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是那个姐姐,她一直抓我,我才推了她一下的……”
吕妙因蹲下身子ch0u出手帕为他擦了擦眼泪,安慰道:“没事,你慢慢告诉姐姐,怎么回事?”
小虎ch0uch0u噎噎讲完了事情经过,原来是莫氏陪小虎在园子里捉蝴蝶,潘翡华来了看两人不顺眼,就让丫鬟去抢小虎装蝴蝶的小罐子,说是她家的花园,她不许小虎在这扑蝶。小虎不给,躲躲闪闪的,他人小,身子灵活,丫鬟抓他不住,潘翡华气得自己上去拽住他掐了两下,推搡着,小虎被掐得疼了,使劲推了她一下,把她推倒在地,碎石刮破了裙摆。
吕妙因简直气笑了,站起身子对着颇有些心虚的潘翡华,冷笑道:“你叫潘翡华是吧?你很好,从没有人能像你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她从小到大作为天之娇nv长大,没有人敢忤逆她,连全天下最尊贵的那个人亦对她百依百顺,潘翡华是叔叔要来啦~我发现这个文真慢热,迟迟没有r0u,没有r0u简直没有人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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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在同劳县的县志中是撰写篇幅最长的一天,在大周几百年的统治内,这是唯一一次天子驾临在小小的同劳县,全城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市集关闭,道路一片肃静,天子的圣驾来到。
很多年后,老人们还会为后代儿孙讲起这一天,说到那整齐的天子仪仗,从城东跟到城西,微风吹动旌旗,发出震耳的响声,华盖翩翩,气势恢宏。
天子仪仗落在猫耳巷的潘府门前,潘家所有人早已在正门前跪了一地,连当家的潘员外都紧张得浑身发抖,冷汗连连,更勿提nv眷们,胆小的丫鬟直接吓晕了过去。
危知县跟在仪仗后头,前方是自己的上司们,郡守,郡丞以及一众大小官员,危知县还是会被天子夸赞,当下跪在地上,激动地磕头,“陛下谬赞,草民不敢当。”
吕妙因正梳妆完毕,从内间走出,身上穿着名贵的云锦,以金线绣牡丹图样,披帛都是轻容纱织就,头上是红宝石金头面,走动间金钗折s出耀眼的光辉。
莫氏不禁看呆了去,原来这才是郡主的作派,回忆起这美丽的少nv在自己家里穿着粗布麻衫的样子,心中羞赧。
“李叔,快快请起。”吕妙因亲自过去虚扶,李纪看到她如今的模样,恍然若梦,只觉得自己一家和这个少nv有着天壤之别。
拓跋朔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