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连领命,刚要转身,又被他叫住,“哎,”他边说边向殿外走去,“不必了,备辇,朕自己去。”
两刻钟后方到达未央g0ng,他急急地往殿内走,拉住一个内监,问道:“郡主可歇了?”
那小太监看清来人,吓得慌忙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回答:“回陛下,郡主用过午膳不久后出g0ng去了,至,至今未归”
他身子猛地一颤,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边疾步往主殿走边喝道:“主事g0ngnv何在!”
殿内的g0ngnv们听到声音,抬头就看见陛下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纷纷跪在地上请安,为首的两名g0ngnv把身子俯得低低的,青衣g0ngnv说道:“陛下万福,奴婢二人是未央g0ng主事g0ngnv,奴婢春华。”
另一名蓝衣nv子紧跟着道:“奴婢秋实。”
拓跋朔方没心情听她们俩叫什么,厉声问道:“朕问你们,郡主去了何地?”
春华不敢隐瞒,急忙回道:“回陛下,郡主今日收到了夏侯小姐的邀约,到慧若寺去了。”
“什么时候?”他皱眉问道。
这次回答的是秋实,她歪头想了想,“大约未时。”
未时!
他心里一惊,已过去了四个多时辰,她不可能还未归来。
而且出g0ng之时竟也未向他知会一声,他越发心慌。
闭了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想着也许她还在同他怄气,故意私自出g0ng的,这么晚没回来可能只是玩得忘了时间。
平复了些许,高声道:“毕连,立刻让王侃带侍卫去慧若寺,将郡主接回g0ng,人若不在立刻传信回来,再派人去夏侯府,看夏侯小姐是否在府中。”
“是。”毕连忙下去通传了御前侍卫王侃,王侃得令后片刻不敢耽误,带人出了g0ng。
拓跋朔方在未央g0ng内等候,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她不会有事的,没人敢那般大的胆子,去害他的阿端。
直到收到王侃传回的消息:郡主不在慧若寺,最后一个见到她的小沙弥说她去了后山,之后就再也没人见到她的踪影。
另一头毕连也紧跟着回道:“陛下,夏侯小姐今日一天都在府内,半步未曾离开。”
轰!
他顿时一阵眩晕,堪堪扶住一旁的柱子站稳,声音不稳地喊道:“找!封锁京城,给我找遍每一个角落,定要把郡主找出来!”连“朕”都忘了叫。
“备马!”他要亲自去慧若寺。
这天晚上,汴京城内外,灯火通明,无数穿着官服的高大侍卫们,不论城内还是京郊,挨家挨户敲门询问是否看过画像所画之人,那是一个眉眼jg致,容颜绝se的少nv,只可惜,并没有人见过。
拓跋朔方乘着月se,身后跟随几百名侍卫,马不停蹄赶到了慧若寺。
将慧若寺所有人,包括住持、沙弥、香客在内,只要如今在寺内之人,全部召到院子里盘问。
只有一个小沙弥瑟瑟发抖地跪了出来,小声道:“陛,陛下,小僧曾见过郡主,她询问小僧夏侯小姐在何处,小僧告诉她在后山,郡主就带人去了后山。”
拓跋朔方闻听,怒喝道:“一派胡言,夏侯小姐今日根本未曾来过慧若寺!”
那小沙弥被吓得趴伏在地上,略带哭腔地道:“小僧不敢欺瞒陛下,千真万确,今日确有一nv子来寺中,自称是夏侯府上的小姐”
老住持见此,也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陛下,今日的确有一夏侯小姐来到寺中,只是以幂篱遮面,无法看清容貌。”
拓跋朔方听到这,哪还不明白有人冒用了夏侯敏玉的名讳,为的就是把侄nv骗出来。
“带路,去后山。”
一行人到达后山,拓跋朔方让侍卫们四散寻找有无线索之类,自己走到唯一的一座凉亭中,倏地,一抹白sex1引了他的视线,忙过去捡起来,是一块绣着兰花的手绢。
片刻间,他就确认了是小侄nv的东西,属于她的独特气味,他不会认错。
他无法再欺骗自己,慌乱、担忧、自责、害怕,种种情绪向他席卷而来,滚烫的泪水一瞬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洁白的手绢上,打sh一片痕迹。
都怪他,他就该片刻不离守着她,如若她有不测,他亦不会独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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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背着药筐,蹦蹦哒哒地走在山路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看到有认识的草药就蹲在地上摘下扔到身后的筐里。
这座山叫赤狐山,当地人都叫狐狸山,传闻是赤狐大仙修行的地方,因此得名。
赤狐山草木茂盛,少有野兽出没,山上生长着很多种类的草药,附近的村民们常到山上采摘草药拿去卖或者自己用。
小虎已经不是。
素手的主人衣襟散乱,薄纱外衫半褪不褪,露出大片优美脆弱的蝴蝶骨,洁白无暇得晃人眼,茂密如云的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