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见了赶忙高声唱和:“明月郡主到。”
吕妙因入内,除了几个一品诰命的夫人,剩下的小姐命妇们俱起身行礼。
“阿端来了,快坐下。”苏玉柒本坐在上首,见她进来,忙起身去拉她,三人一同落座。
“近日可有收到你母妃的来信?”她问道。
吕妙因笑着摇头,“上次收到还是数月之前,说是要继续南下,想是如今到了什么繁华之地,乐不思蜀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个nv儿。”
苏玉柒便笑起来,打趣道:“你这丫头,真是贪心,有陛下待你珠玉在前,你父王母妃再是想你念你,你也觉得不够便是了。”
夏侯敏玉在一旁跟着捂嘴笑,吕妙因佯怒道:“我算是知道玉儿ai打趣人的x子随了谁,都是平日里耳濡目染跟苏姨母学的!”
几人又是一阵笑闹,气氛越发浓烈。
今日是夏侯府一年一度的赏荷宴,因着拥有除皇g0ng外最大的荷花池,加之夏侯家圣眷优渥,简在帝心,几乎全汴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玉儿,你带着阿端去湖心亭同姑娘们一块儿玩耍,不必一直陪着我,看你们两个小丫头魂儿都不知飞到哪去了。”苏玉柒道。
二人羞赧,一同行了礼,携手往湖心亭去了。
到了湖心亭,果然看见一群姑娘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个个人b花娇。
见吕妙因来了,俱起身行礼。
“你们聊什么呢?都笑得这样开心。”夏侯敏玉问道。
王御史家的嫡小姐率先开口:“我们在聊汴京最有才华的公子是谁,我们几个说是承恩侯府的世子魏平,秀秀她们几个说是新晋探花郎刘颐,你们觉得呢?”
夏侯敏玉挠挠头,迟疑道:“要我说,还应该是魏平世子吧,毕竟他出过文集。”
立马有小姐不愿意了,“刘颐还是探花郎呢,圣上都认可的文采。”
“那是魏平世子没有参加今年的考试,若参加了,也能中个探花当当,说不准还是状元呢!”王小姐立马说。
两方又争吵在一块儿,也确实,未出阁的小姐们聚在一起谈论的无非就是哪家的公子俊秀有才华,吕妙因倒觉得甚是无趣,在她看来,谁也b不上她的六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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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两方人越吵越凶,夏侯敏玉作为主人忙出来缓和场面,“莫吵了莫吵了,魏平世子和探花郎刘颐各有千秋、难分高下,我们继续浪费时间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若叫人搬了东西,b试投壶可好?”
此话一出,众贵nv不好落主人的面子,也确实互相说服不了对方,遂纷纷点头同意。
夏侯敏玉吩咐下去,立马有人搬来铜投壶和缀着不同颜se羽毛的箭矢,依次摆开,又设了诸多彩头,众贵nv皆摩拳擦掌、跃跃yu试。
吕妙因是投壶的高手,几乎做到百发百中,鲜有对手,是以兴趣缺缺,坐在一旁喝茶吃点心,观赏着池内绽放的荷花,灵官和灵钗站在后面拿着团扇为她扇风。
半晌,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喝彩声。
循声看去,只见众人围着一蓝衫nv子,抚掌叫好,那nv子被挡着脸,倒不知是谁。
正想着,众人散开,蓝衫nv子向她走来,她定睛一看,立马转回身去继续喝茶。
有人显然不满意她的反应,紧接着便传来清脆的声音:“郡主为何不同我们一块儿玩耍?难不成是技艺高超,不屑与我等b试吗?”
吕妙因充耳不闻,自顾自拿起一块栗子糕品尝。
那nv子见她漫不经心的态度,不觉心生恼意,嘲讽道:“终究是明月郡主,清高自傲,高不可攀。”
吕妙因不耐烦地回过头,冷声道:“陈映真,怎么才能让你闭嘴?”
陈映真见她有了反应,反倒不在乎她冷漠的态度,嗤笑道:“嘴长在我身上,我说了算,你若想让我不再扰你,就跟我b试投壶。”
夏侯敏玉自远处看见二人凑在一块儿,心道不妙。
谁不知道明月郡主和定国公府嫡长nv是si对头,二人说起来沾亲带故,定国公府是已故陈太后的母族,也是当今陛下的外祖家,如今的定国公那是太后的嫡亲兄长,陛下的亲舅舅,陈映真是定国公唯一的嫡nv,也是老来得子,上头一众兄长宠着,x子端的无法无天,吕妙因更是打出生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两人一个是陛下的表妹,一个是陛下的侄nv,都是皇亲国戚,偏偏打小就看不对眼,只要一见面,必定争个高下。
夏侯敏玉心中叫苦不迭,本以为今天吕妙因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二人会相安无事,却没想到陈映真主动挑起争端,她只好快步跑过来,充当和事佬:“真真你不是玩得好好的嘛,大家都等着你继续呢”
陈映真撇嘴,“我这不是来请我们郡主一起吗?都知道郡主善于投壶,谁料架子这么大!”
吕妙因重重放下茶杯,站起身,“你陈大小姐都这么说了,本郡主今天就陪你好好玩玩,”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