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谈话,si乞白赖胡搅蛮缠,李白给逗笑了:“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追在我后面,拿着七位数转会费的合同求着我签约吗?我巴巴地追着你,不要钱,腆着脸跟你签,你还拒我。我不要脸的吗?”
是挺不要脸的,话到嘴边,尹岫忍住了。嘴贫是病,她早就治好了。
沉默中,李白嗤笑一声:“怎么,我现在连跟你组队的资格都没了?”
尹岫张嘴,没出声,先吐了口烟气,烟圈越是腾空越是变大变淡:“不是你没资格跟我组队。“
李白追问:“那是什么?”
“是我没有资格,跟你组队。”
此话一出,李白顿时哑口。
说到这份上,李白竟觉得坦然了:“你也看见,我现在是经理,不再是选手,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前途?”
“哦,你是经理了?”
“嗯。”
“不是选手了?”
“嗯。”
“跟着你没前途了?”
“嗯。”
李白把尹岫的话拆了成三段,每问一段,尹岫就点一次头。最后,李白问道:“那你g什么组新战队?””
我家里有矿,有钱烧得慌不行?话到嘴边,尹岫又一次忍住了。虽然忍住了,但尹岫也发现了,嘴贫这病难缠,不容易治,治好了还容易复发。
李白又换了个问法:“你组这个战队奔什么去的?”
尹岫这当头,正按捺着有复发苗头的嘴贫病,没留神下意识的:“世界冠军。”
这个答案,世界至理般自然,嵌进骨髓般深刻,脱口而出之后,尹岫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一抬头,果然看见李白的笑脸,目光悠远,意气风发。
下飞机,尹岫先回了一趟基地,把队员们送进去。
从基地出来的时候,严寒追了出来,嗫嚅许久,yu言又止。
尹岫看着这个b其他队员成熟许多,但终究不过二十出头的队长:“我要去一趟市区,明天就回来。”
“我不是想问这个。”
尹岫想了想,又道:“可以练习,但复盘讨论等我回来再开,重点看着他们,别乱跑。”
“也不是这个。”
尹岫点头,从善如流:“那你是想问什么?”
或许是尹岫接连的两个问题让严寒放松下来,他终于问出口:“……水安息,是不是就是李白?”
清朗的嗓音,却让尹岫猝不及防:“你怎么会这么想?”
虽然是猜测,但严寒觉得自己猜测的线索是严丝合缝的,便有理有据地说下去:“我反复研究过水安息的战术打法,作为新晋的路人王,他的路数不野,甚至可以说,意识连招处处都透着模仿前辈的痕迹。其中,最像的就是‘斗神’李白。”
尹岫的表情有些复杂:“继续说下去。”
严寒便真地继续说下去:“尹姐,你拒绝签水安息,虽然我不知道具t的原因,但很明显,你是认识他的。机场里,李白跟你也是认识的,甚至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你们很熟。”
尹岫的表情更加复杂了:“还有吗?”
“练习赛的时候,小魏说斗神看着我们,我们都以为他说错了,现在想想,当时斗神真的看着我们,不,应该说看着你,尹姐,”说到这里,严寒微微一顿,为即将出口的结论,无异于一口天降巨瓜,“所以,他说在考虑转会也是真的,或者,他压根就是对你说的,是不是,尹姐?”
严寒的年纪,二十出头,如果读书,不过是个二年级的大学生。他b尹岫高,站在尹岫面前,足足高出去一个头,但他穿着战队制式的蓝se冲锋衣,看人的时候眼底清冽澄澈,活脱脱就是个大孩子。
尹岫向来知道,严寒是战队里最成熟稳重的一个,所以她才会把队长的职务交给严寒。却是在这一刻,尹岫才意识到,严寒还是脑子转得最快的,没有来龙去脉就猜出了大半的剧情。
心里想着一回事,说出口却是另外一套:“想象力很丰富,别落下了。以后如果不走电竞这条路,还能写写,编编故事,也是一门糊口的营生。”
严寒并没有被cha科打诨转移了重心,他重复了一遍,说出再下来的揣测,甚至更加斩钉截铁了:“李白就是水安息,他要签约来我们朗朗战队,对不对?!”
尹岫摇头,很真诚,也很官方:“我只能告诉你,李白不是水安息。别的,无可奉告。”
离开基地,尹岫去了自己在市区的小公寓。
从负一楼直接上十六楼,打开房门的瞬间,看见落在玄关处的灰se针织衫,尹岫有些怔忪。
然后,她就听见了从卧室传来的异响。
本该空无一人的单身公寓,却回荡着sh润黏糊的水啧,快速碰撞的脆响和畅快至极的sheny1n。所有声音黏糊地绞在一起,毫无阻碍地冲进耳朵。
尹岫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她没有去卧室,去打断闯空门还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