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岩回头望了傅怀斐一眼,难怪他赶到先生的房间,对方会跟他说要一束白玫瑰,原来是把他当杀人凶手了。果然是先生,面对死亡如此坦然,甚至还想来一个玫瑰丧。“对不起。”别墅水电工走过来,一脸歉意道:“风太大导致电压不稳,所以才会断电。”原来只是虚惊,没有杀人狂,也没有凶杀案,大家都松一口气。水电工说,“我再去电房看看,别一会儿再停电了。”他正要走,管家的声音从所有人身后飘来,“你不准备告诉我们,你把彩宝藏哪儿了?”水电工人的身形一顿。终于要来了吗?影视剧里经典的推理环节!沈亭州朝管家投去明亮的目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毛利小五郎,啊呸,福尔摩斯。水电工回身,露出憨厚的笑容,“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管家徐缓一笑,“你在停电的工夫,跑出去把彩宝放到安全的地方,等你的同伙来拿。”水电工急道:“您别污蔑我,我压根不知道什么彩宝。”管家气定神闲,“你虽然换了干净的鞋,但你指甲里的泥还没来得及洗吧?”水电工表情一僵。拿着水果刀,酷爱看侦探小说的小保姆,立刻上前抓过他的手,激动道:“大人,他指甲确实有泥,还有很多细小的伤口。”水电工一把挣开她的手,表情略微狰狞。小保姆这才害怕似的,后退三步,“你不要过来,你这个杀人凶手!”沈亭州:……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偷盗。水电工厉声为自己辩解,“就算我指甲有泥,也不代表人是我杀的,不是,也不代表东西是我偷的。我只是……”见他卡壳说不出原因,小保姆小声说,“一般这种情况,都会辩解自己有事外出,比如你是水电工,你怕台风太大担心线路出问题,所以出去检查一下。”水电工愣了一下,然后大声说,“没错,我就是出去检查线路的。”小保姆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看着管家,期望他来一场Jing彩绝lun的推理。结果管家说,“哦,那没事了,大家睡吧。”沈亭州:……小保姆:……所有人都是满头问号,只有桑岩一脸“果然,我就知道”的表情。狡诈老叟而已,又能有什么真知灼见?水电工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露出躲过一劫的庆幸。管家笑呵呵地说,“我明天去找‘往事随风’问问,这人应该知道彩宝的下落。”水电工顿时五雷轰顶,面部抽搐,表情宛如看到了鬼,“你……你怎么知道?”一看还有推理,小保姆咻地一下又闪回来。谁,谁是往事随风,是藏匿在别墅里的另一个同伙吗?快说快说,怎么推理出来的!沈亭州也在琢磨管家说的这个“往事随风”,难道是——他的眼睛四下一扫,首先看见的是许殉,对方盯着他一笑,沈亭州眼神飘忽地移到其他地方。不可能是许殉,小桑管家跟傅先生也不可能,他们带过来的人也不符合“熟人作案”的要求。难道是厨娘?或者司机?还是是那个年长的保姆,可对方都六十岁了……但谁说六十多不能是雌雄双盗里面的雌盗?管家继续揭露真相,“你联系了这个‘往事随风’,让对方等风头过了,来这里挖你埋下的彩宝,一共158颗,对吧?”见管家就连准确的数字都说出来了,水电工身体一软,跪坐在地上。沈亭州:好经典一个认罪姿势。小保姆也哇哦一声,“好经典一个认罪姿势。”沈亭州:按照套路,接下来该老实交代了。小保姆:“按照套路,接下来该老实交代了。”沈亭州复杂地朝小保姆看去,对方正目光灼灼盯着水电工。水电工双手撑着地板,嘶哑道:“这件事跟往事随风无关,我一个人做事一人当,没错所有的彩宝都是我偷的。”管家说,“那你知道这个往事随风,他其实是一个男人吗?”水电工猛地抬头,眼眸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恋爱两年,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怎么可能是男人!”管家温和且包容地看着他,“杀猪盘就是这样的。”杀猪盘三个字像利剑一样刺中水电工,他像渴水的鱼,无声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好半天,水电工颤着声音说,“她说,她母亲病了……”管家:“假的,他妈早去世了”水电工又是一颤,“她说,她从来没谈过恋爱,就想找一个知冷知热,心地善良的人。”管家:“假的,他今年五十多,离过两次婚。”水电工不信,崩溃吼道:“我听过她的声音,是女人,很温柔!”管家:“你们的语音是他下载的语音包,还是最便宜那种,他把你放在‘人傻钱多’的列表里,他骗了十几个人里,你是最不需要用心维护的,因为他觉得你最蠢,最好骗。”沈亭州:管家,收了您的神通吧,他快要碎了。水电工用力锤了一下头,仰头发出痛苦的声音,“不……”小保姆用空灵的声音yin唱:“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沈亭州:……你也收了神通吧。许殉看着这场闹剧,没什么太大的感觉,问管家,“你让阿文查的?”管家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嗯,下午闲着没事让他查了查。”沈亭州问,“阿文是谁?”许殉说,“管家的侄子。”沈亭州:“哦哦,那个扑克牌。”许殉:“不是,那是阿武。”沈亭州:好随意,但感觉又很符合人物特点的名字。“这个阿文是计算机高手?”“嗯。”一直在旁边侧耳倾听的桑岩,听到上午管家就让那个什么阿文查了这件事,大为震惊。他是傍晚才知道孔雀上的彩宝被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