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他皱着眉,“你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还想着相亲呢?!还是…”想了想,声音疑惑,“表哥…他没来找你?”
“我觉得…那个人的条件,你说的挺好的…我想试试…”她没回他。
“……”
对面很久没有说话。
很久后,宋轻轻舔了舔唇,打破沉默,“喂…林玄榆…我说…”
那方突然出声,凌厉地打断。“宋轻轻。你想也别想。”
电话瞬间挂掉,她茫然呆滞地低下头看着屏幕。
…是,林凉的声音。
鼻子抽了抽,她握得手机紧紧的,垂着头…
之前大方给她卡,让她睁大眼睛好好嫁人,现在却跟个流氓似的缠她。她凭什么不能想,他可以有妻子,凭什么她就要一个人,以前是觉得嫁谁都无所谓,那是因为还没决定放下,现在她是应该好好找个人过下辈子。
宋轻轻觉得自己想得很对。
只是后来,林玄榆的电话再也打不通,后来再打,就成了空号。
林先生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想也别想。
宋轻轻的手机狠狠摔在床上。
十六号,宋轻轻骂了一天的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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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号出门想查看附近有没有准备出租的商铺,她要开小卖铺了,空闲太久总觉得空落落的。走了一周却没有消息,因为病毒蔓延的趋势加重,人流也少了,有些商店开始关门。
黑夜,她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休息,呆呆的望着天空,没有星星。
有人轻轻在她身旁坐下,她只瞟了一眼他的鞋子,不做声的瞬间起身。那人便一直跟在身后,也没说话。
走在一条湖上的短桥上,他开口了。
“轻轻…”哀求的意味。“理理我,可以吗…”
这一点也不像八年后的林凉。
她转身看着他,他站在湖边,离湖水很近,稍退一步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抿了抿嘴,“我理你了。”利落的转身。“好了,我走了。”
“轻轻!”呐喊声震着耳朵,随后伴来一声扑通的水花声,震耳欲聋。
惊得宋轻轻立刻回头,见他落进湖里,只动了动手指,没有迈步,想转身的下一刻…
“轻轻,我不会游泳,救救我…”他下身已被淹没,神色苍白惊慌。
烦人烦人…宋轻轻握了握拳头,急急跑到他身边,蹲在地上,伸出手,“你快…上来…”
他嘴角轻轻的一笑撇去,握住她的手,艰难而皱眉的借着力爬上去,喘着气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她,笑着。“谢谢。”
宋轻轻低头,看着他不放的手,扯了扯。“…放开。”
他没放,握得紧了些。“轻轻,你在意我。”
“是个人…都不忍心见死不救。”宋轻轻低了眸,“…林凉…你真的别来了。你结婚了…你已经,推开过我了…”
心狠狠揪着。他握她的手一紧再紧,神情低落,却还笑着,“轻轻。我真的离婚了。你看微博就知道了。”缓了会儿,他轻轻低下头,“轻轻,原来…你是真的在等我。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哪些?
是你别跟上来了,我未婚妻会介意,我挺现实的,你只是我年轻时做的一个梦,还是好好嫁人…太多了,她数不完。
“你以前…说的那些话,没错。”她没有神色。
用力挣开他的手,他不放。便狠狠咬着他的手背,他也不放,好,又不放是吧。那咬自己的手背,牙齿碰到rou的第一秒,他惊慌地一下便放了。
“我说过…”宋轻轻转了身,“…你从来,不是林凉哥哥,你只是林凉。”
月色吞没了她的背影,匆匆而去。
躺倒在湖边的林凉,右手转了转左手食指的戒指,望着天,神情莫名。
宋轻轻只喜欢八年前的林凉,不能奢望任何人爱你Yin暗、锋利、偏执…他不知是喜是悲。
执著的一根筋的宋轻轻,小姑娘…
他认输了。
十八号。徐嬷跳广场舞时中了旅游大奖,听她说是和一群的老太太一起中的,在国外玩几天,于是打包了行李已经出发。
她下了微博,看了那条离婚通知很久。看到十一号,他来找她的前一天…
仰着头,天花板漏了个小缝。
十九号,冠状病毒已经全面爆发。全国要求在家封闭,小区还专门设了查询的管理人员,登记出入信息,还叮嘱必须戴口罩,不带口罩必须待在家里。
快过年了,全国通知少走动防止病毒传染。宋轻轻也不出门了,准备在家看电视一个人好好过这个年。
于是中午看着电视,正笑着。外面突然一阵吵闹,过了会儿,竟有人敲着她的门。她警惕地看了看猫眼,两三个人围着看不大真切,红色的登记服挺惹眼,只听有人说。
“我是社区管理登记的。”
疑惑的,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