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摸到铎海下面,摸得一手坚硬。
虽然说吧两人老夫老妻了,对这个早就不太稀罕,可大概是心虚作祟,让她突然对他特别有感觉。
我呸,果然下流又下贱。
她拼命朝对方抛媚眼,指望这人跟以前一样,将她弄到房里好好的搞一通,然人家铎海推开她,疾言厉色道:“军中事务紧急,我必须马上去看看!”
好在铎海拒绝了她,不然后头她哪料得到容琨还要检查她的私生活呢?
在铎海再度出岛后,阿棠接到信件,对方让她找借口去永丰岛。
二虎子咋咋呼呼蹦蹦跳地说我也要去,阿棠从未觉得他如此可怜兮兮的,哀叹一声将二虎好好怜爱一番,头也不回地上船登岛了。
永丰岛指挥使梁彦怀派人来码头上接她,阿棠跟人来到梁府内,梁彦怀又领着她从后门出去,原来皇帝隐居的宅子就在他家后面。
梁彦怀扫过阿棠几眼,阿棠外强中干着笑笑:“梁指挥使可有话对我说?”
男人心绪复杂,陛下说要将她带过去调查辽东总镇总兵战时将领在外怎么都行,只要有政绩就好。等内外忧患稍稍铺平了,就还是卸驴杀马,这样的事太多了。他已经有些后悔,犹疑着说道:“夫人,说话可谨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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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跟谁不能生儿子?他是信任阿棠,也是找个理由制造两人永远都化不开界限地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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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
陇西来客108.湖边野趣
108.湖边野趣
卢明净穿一件金丝紫色的衫子,郁闷的面色好了很多。
她手上捏着一枚湘绣的圆扇,扇子边缘将将捂住嘴唇:“听说你有儿子了?”
阿棠抿住唇看向她,卢明净快快活活地低笑,仿佛看她笑话能让她少吃三顿饭。
“还听说你那男人是个大字不识的粗野男人?你曾经也是跟了陛下之人,能看上这种人?”
“奥!”她一边领路,一边自问自答:“还听说你怎么都不肯跟他行礼,莫不是人家强上你了,肚子里揣了孩子没办法?”
“卢明净!”阿棠龇牙低喊一声:“铎海为国尽心尽力,是个值得敬佩的好男儿,也是个顶顶的好父亲!”
卢明净无辜地眨眨眼,扇子收起来,朝着前面俯身。
“荣老板”从花园那边过来,身边只有一个面生的侍从。
阿棠不敢转身,对着卢明净龇牙,又握了个拳头,这才扭过身子,鹌鹑似的拜了一下。
容琨淡挥一下手:“在外面不用行礼。”
他是专对着阿棠说的,卢明净还想看好戏,可是知道现在估计也不合适,于是找了借口离开。
阿棠的脊椎骨被人戳得发疼,她慢慢地起来,还是不敢看容琨。
一袭清冽的龙涎香由远而近,阿棠的视线里多了一丛宝蓝色的长袍,袍子上绣着暗云和飞鹤,在日光下隐隐地折出细碎的光芒来。
容琨总知道如何让她开口。
“如果你一心站在铎总兵的立场上来说话,那你的证词哪里有客观可言?”
阿棠猛地抬头,百爪挠心着要解释,谁知立刻看进一双满布星光的黑色眸子里。
容琨微微笑着,眼帘缓缓波动,并不像是要指责她的样子。
阿棠脸上一热,又要低头,被他的手指直接扣了下巴:“久别多年,跟我生分如此了?”
哎呀,阿棠恨不得去撞墙,把自己撞晕就好了,怎么这人随便说一句话她的心神就不稳呢。
“荣老板”本是从后花园那边过来的,此刻二人碰上了面,他把身子侧过去,引着阿棠往回走。
阿棠松了一口气,总觉得屋子里比外面黑,比外面危险。真危险当然谈不上,她这是拘束起来了。
王爷早已今非昔比,他现在又是怎么想她怎么看她呢。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有仆从掌着灯过来,前后照着路面。路也不算太黑,高墙外还在热闹着,岛上的风气比陆上更大方更豪爽,大家越是闷在小小的方寸之地,越是流于喜好享乐。永丰岛较之皮岛还要繁华些,因皮岛是大本营,必要驻守重兵,有兵才有一切。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高墙外热热闹闹地响着买卖声,调笑声,兜售酒水和蜜饯,算命先生也有。这些人白天也怕晒,天刚黑,就一窝蜂地从各个角落都跑了出来。
“比之其他地方,这里也算是世外桃源了。”
容琨漫漫地说,竟有点感叹。
阿棠在他身边伴着,咬咬唇,手指纠结着,还是过去用小指勾了勾他的:“以后会越来越好的,这里也是,外面也是。”
她一直相信他会干一番事业出来,朝堂上的魑魅魍魉大地上的百废待兴,镇守边疆的功绩已经有了版图,只要
只要什么呢,只要他一直保持这股子干劲和睿智下去么,排除万难也要实现千秋伟业么?
这应该是他的理想,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