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交给你的任务,将来荣华富贵,总少不了你的。”容辰从怀内拿出一枚小小的玉瓶来递给她,容皎毕恭毕敬的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她知道,这是这个月的解药。
“陛下膝下只有大皇子一个儿子,他又尚且年幼无知,除去他对你来说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我在宫外动手多有不便,你在后宫动手更为容易,我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到时若这事办不成,下个月的解药你也别想拿到了。”容辰又扔下一包药粉,意思是留她毒害大皇子所用。
凝芷待容辰走后方才上前小心翼翼把容皎扶了起来,“宫里规矩多,娘娘总要行跪拜大礼,今天又在将军面前跪了这么久,恐怕膝盖是要肿起来了,我去找一些清凉的药膏给您抹上。”
“不必了。”容皎止住了凝芷要掀她裙摆查看膝盖的双手,她声音淡淡的,额上的花钿也因方才的冷汗失了颜色,“我都习惯了。”
惊喜番外:不如不遇倾城色(三)
已过了月余,按理说陛下新鲜也尝过了,是该厌倦了。后宫众人都在等着看玉尘宫的那位失宠那一日,可谁料陆晓对何皎的宠爱只增不减,不但赐了不少的珍玩宝物,更是命司制局的女官合力为她裁了一件舞衣。
舞衣乃是用了价值千金的织锦做成,上面缀满了合浦东珠与玉石雕刻的小铃铛,单单看着虽显沉重,但是穿上却不压身,反而显得身量轻盈。
起舞之时,玉石做的小铃铛会随身体款摆而发出空灵悦耳的响动,上面镶嵌的东珠之华光更衬的人肌肤胜雪。
后宫所有的怨怼都集中在了何皎一人身上。
今日冯淑媛身边的小太监与玉尘宫的小宫女私相授受,偷了不少陛下只赏给贵妃一人的赏赐。
明日殷充容的五公主打碎了玉尘宫里最珍贵的一琉璃碗盏,据说那还是先皇赐给陛下的。
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可大家都像是统一了口径一般,纷纷推脱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就连一向贤德的皇后娘娘也不曾过问,只是听之任之。
凝芷发了火忍不住跟何皎面前抱怨,何皎也只是淡淡一笑:“随她们吧,宫中时日长久,连我这种在她们眼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都觉得这样难熬,更何况是她们这样长久没有被陛下召幸的女子,就当消磨时日了,不必与她们认真计较。”
凝芷直叹说她性子绵软,难怪会被大将军如此拿捏。
何皎梳头的手指顿了顿,垂头不语,过了半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明日陛下要同我在御花园里放风筝,你便邀了皇后娘娘和大皇子一起吧。大皇子许久没有见到陛下,一定十分想念。”
凝芷知道这是她准备要下手了,想到容辰那日嘱咐的话,只得遵了容皎的话,转头去皇后宫中送信了。
放风筝那日,明渠里挤满了人,陆晓在勤政殿议事还未能赶来。皇后因身体抱恙未能前来,只有容皎领了大皇子在河边放风筝。
伺候的宫人离的远,还没能反应过来,就见何容皎一个人掉到了明渠里,索性明渠的水不算太深,只是呛了些水,无性命之忧。
陆晓闻讯撇下了一众要臣匆忙赶来,玉尘宫的奴婢宫人上下忙做一团,见到陛下驾到全部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因照顾贵妃不周而被发落。
半个时辰后,容皎缓缓醒过来,半睁着眼,气息赢弱,无力的扯着陆晓的衣袖哀求:“陛下,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自己失足掉下去的,请您不要怪罪辛儿,也不要责罚玉尘宫上下的宫人...”
“大皇子怎么了?”陆晓蹙眉,见容皎开口便是偏袒,似是有所隐瞒,便转头问了她的贴身宫女凝芷。
凝芷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抖着嗓子颤颤地答:“回陛下的话,虽然隔得远,但奴婢亲眼看见了,是大皇子把贵妃娘娘推下水的。”
陆晓得知真相怒火滔天,吩咐太医用心伺候,又亲自安顿好容皎后,立即去了皇后处问罪。
皇后事发当时未在现场百口莫辩,大皇子又尚且年幼,说出的话也没有人相信,陆晓见他撒谎于是怒意更盛,最后罚了他去奉先殿闭门思过半月,此事才堪堪做罢。
64、细枝末节
何皎在走廊尽头的阳台抽烟解闷,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对顾铭山有些残忍,她和沈乔之间的事情怎么能把他这个无辜的路人也牵扯进来?
那晚他回复的短信居然是:我会保护你。
陆晓和沈乔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惹到哪一边都不是好受的,可顾铭山却愿意为了她深陷这样的泥潭。
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了单纯的rou体关系,应该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
可是她却毅然地决定了利用他,顺应他的做法,没有作出任何反对的意见。
何皎都觉得自己可怕。
但谁规定她一定要是一朵白莲花?她已经不是童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她了。
何皎出神的想着,却有一个男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