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穿。
他侧对她站着,也不避讳,从上到下,从里往外地穿,最后扣皮带的时候却忽地偏过头,眉尾微扬,潜幽的眼深邃清淡。
被抓包的梁鹿僵在了原地,眼珠子左右飘了飘,最后抓起手边的小笼包,塞嘴里,口齿不清地说:“昨晚不是洗了衣服么,怎么还送?”
肖钦扣好腰带走过来,修长的指将噎在梁鹿嘴边的包子皮摘下,理直气壮道:“我忘了,那几件不能水洗。”
梁鹿咳出声,那边不慌不忙地递过来豆浆。
两个人吃早餐,磕磕绊绊地,末了时间又变得紧张。
梁鹿对着镜子匆忙地涂口红,红唇染染,映着镜面,肖钦在一旁捏着车钥匙看:“不着急,我送你。”
梁鹿看他:“又不顺路,你肯定得迟到。”
肖钦气定神闲:“你忘了,我是肖总,不知人民疾苦。”
梁鹿不好意思,嘿嘿地笑:“误会误会,你这不分白天黑夜的都有工作,是我失敬了。”
肖钦靠在一旁也笑。
窗外楼下的吵杂声渐起,她拎着包包在玄关换鞋,这样的早晨,挺好。
顽劣<小鹿(限)(默默里)|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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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鹿住得离公司近,开车过去就是几脚油门的事儿。不想肖钦手上再费力,她主动担起了司机。只是虽然有驾照但已经很久没摸过方向盘,尤其没开过这么贵的车,不免紧张。
肖钦倒很会抓重点,系好安全带,说:“保险上得全,刮刮碰碰不要紧,就是到时候耽误事,你肯定得迟到。”
早高峰在上班路上肇事,想想就闹心,梁鹿屏息凝神,两只眼当四只用,倒还开得平稳。
街景缓慢倒退,不时有后方车辆侧出来超过他们,两人皆默契地视而不见。车里惯例地播着早间新闻,肖钦将声音调低一些,问梁鹿:“下午下班有空吗?”
梁鹿神经全绷在前方的路上,都分不出眼神来给身侧,只右肩轻垂向他低过去一点,慢一拍地问:“今天?”
初春的清晨微风轻寒,太阳懒懒冒头,透进车窗的阳光也是弱弱的,无甚暖意,只将梁鹿瓷白的皮肤照得更加透明。她今天穿了件柔软的高领毛衫,淡淡的珍珠色贴合地裹着上身曲线,只最突出的那一处被黑色的安全带从中间硬生勒开,一时分不清是带子困住了人,还是那两团困住了带子。
像是为了验证心中所惑,肖钦鬼事神差伸出两指,将那黑色的带子挑起,又松开弹下,还不忘回答:“对,今天。”
胸前的肉被弹地轻轻抖动,梁鹿被他匪夷所思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转过头去,撞上他墨不见底、带着戏谑的眼睛。
“你,你……”梁鹿涨红了脸,不敢相信他会如此顽劣,一阵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肖钦不以为然,提醒:“看路。”
梁鹿赶忙扭回头看前方,太过刺激,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眼里惊魂未定,咬出一句:“你干嘛?!我在开车呢!”
肖钦道:“我知道。”
梁鹿四下里做贼一样打量,见没有并排挨着的车,低声道:“这条路上有监控呢,你别搞我。”
肖钦被她的话逗得笑起来:“我不搞你,我搞我自己。”
梁鹿又蹭地扭过头来,更是一脸不可置信,扫过他端坐的下身,上下打量。
肖钦拍她脑袋:“想什么呢,好好开车。”他自己欲罢不能,只能看不能吃,可不是自己搞自己么。
梁鹿瞟他一眼,确认他是说笑,岔回先前的话题:“我今天下班已经约了人了。”
“谁?”
“李成楠。他辞职了,今天下班后请我吃饭。”
“请你吃饭?”肖钦睨她。
“不是,还有叶昭雯,我们三个人。”梁鹿赶紧补上。
肖钦轻嗤:“你们关系倒还好。”
“也就……还好。”梁鹿说。“他是裸辞,不是跳槽。也不知道不上班要去做什么。”
肖钦手肘抵着车窗,偏头凉凉道:“他背后有靠山,可用不着你操心。”
梁鹿想起点什么,问:“他和李家是什么关系?”
肖钦微愕,见她神色无异,便坦然到:“他是李佳的表弟。”
这下换梁鹿愕然,她反应过来肖钦理解错了字。
看她愣神,肖钦也意识到自己会错意,正要解释,却见梁鹿笑了。
她瞥着肖钦,挤兑道:“感情你还是他名义上的表姐夫呐……他见了你不得尊称一声?”
肖钦放了心,从容挑眉:“怎么好像有醋坛子打翻了。”
梁鹿“哼”一声转过头去,唇噘得只差挂个油瓶。
四周景物行色倒退,她偷偷转过眼珠来看肖钦的反应,被他清幽含笑的眼逮到,便气不过地瞪他。
肖钦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