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相护,人家肯定不会为了一个奴才得罪尚书,她就自己进了府,想查出这中间的蹊跷。”
“可还没到半年,老二也...”
木氏眼泪都快流干了,她哭的腿脚发软,只能靠着身边的绣娘,气若游丝的说:“临死前,老二叫人传信给我,说淳儿是被那毒妇的儿子玷污死的!”
玷污之死,这对一个黄花闺女来说是多大的痛苦。
木氏想都不敢想,她甚至不敢往更深了想,老二是不是也是被玷污所以才...
她得了些抚恤的银钱,连两个女儿的尸首都没有见到,每每想起木氏都心如刀割,这才背井离乡的来了永安城,希望能够替女儿们找回公道!
听完这泣血的话语,绣娘们默了片刻,顿时开始破口大骂,尤其刚刚还唏嘘的王氏,现在都要把温大夫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一遍了!
直到齐管事过来了,绣娘们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开回了桌上。
齐管事只觉得今日绣娘们的戾气好重,这动作也忒猛了些,不像绣花,像是在拿着刀插人。
她抖了抖身子,然后笑着走到温晚身边问:“怎么样,晚晚适应了吗?”
齐管事生的一副凶相,身量高胖、嗓门也打,坊里的绣娘们都怕她。
但温晚倒觉得她挺好的,每次跟她说话都带着笑,并没有因为她年龄小就苛待。
她笑着点头:“管事放心,适应的,姐姐们待我也都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偏偏待咱们晚晚好呢?为什么晚晚刚进坊就改了规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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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复仇
她这么说, 齐管事就放心了,又温柔的跟她说了几句就去忙自己的活儿了。
她一走, 刚刚安静的绣娘们就又开始聊起来。
也不耽误手上的活, 边做边议论着温大夫人的事。
她们也感到气愤,可又无能为力, 毕竟她们都是在讨生活的,哪里认识什么能替木氏做主的高官, 只得不断的骂着温大夫人, 希望能让木氏心中好受些。
一上午很快过去,玉针坊晌午是不管饭的, 绣娘们又大多都是附近的, 就走着回家去, 唯有木氏, 每次都在外面买个包子就算了。
她要留着钱跟温家打官司,每一文都非常珍贵,不能乱花。
远处温晚见了, 心疼的低叹一声。
“叹什么气?”
时临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拿下落在她发间的枯叶问:“她欺负你了?”
温晚有气无力的摇摇头,然后转身环住他的腰,“帮个忙。”
“嗯, 说吧。”
多少忙都帮。
温晚就将木氏的事告诉他, 然后说:“如果我记错,她的二女儿应该叫萦儿。”
在她去温岭身边伺候前,还在老夫人院里呆过几天, 有次连翘的荷包掉了,她还帮她找了一天,也算是个不会踩低捧高的好姑娘。
可后来她去了温岭那当差,没出一月就被温大夫人给卖进了百花楼,此后温岭在床上休养了半月才好。
现在想来,应该是温岭用强不成,反被萦儿伤了那处,温大夫人这才用这种方法羞辱萦儿。
为此连翘还唏嘘了好几日,这才让她记住了这个名字,但那时她是管不了也不能管的,只是让连翘少出门,免得也遭了温岭的毒手。
她扑闪了下睫羽说:“将军能不能帮我查查百花楼有没有这个人。”
对于木氏来说,查百花楼难于登天,可对于时临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不知道便罢,如今知道了还得了木氏的善待,若就这么冷眼看着什么都不做,温晚实在心里过意不去。
时临几乎立刻答应了,“放心,今晚就给你答案。”
温晚这才莞尔一笑,稍稍放下了心。
二人并肩往府里走着。
温晚又想起温大夫人的事,抬眼问:“温夫人她...是将军做的吗?”
偏远地区便罢,温夫人所去的普华山就在永安城外,怎的会突然出现一群山匪呢。
时临随手捻了片树叶叼在嘴里,“不是。”
他是想把温夫人直接送进暗牢把八十一种酷刑全都受一遍,结果还没动手就被太后那边的人抢了先。
时临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宠媳妇的人越来越多,他都有点插不上手了,愁啊。
温晚只是好奇的一问,知道不是时临也没什么别的感觉,对此事的看法还是解气的成分更多些。
若说还有些别的什么,那就是好奇,她的好父亲会怎么对待这位发妻呢?
怎么对待?
温明智虽知道她也是受害者,可一想到今日官僚们看他的眼神,那种同情中带着看好戏的讥讽,就恨不得、恨不得把温大夫人掐死,一了百了!
尤其在听门卫通报说,荣玉公主来了。
荣玉乃花颜的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