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裳儿作主啊,这群子下人摆明是离间咱们的婆媳情谊,她们定是欺负您仁爱宽慈,这才擅自做主,目无中宫。这啊,可得狠狠的罚,要不旁人都道皇后娘娘威仪不再,后宫诸人都得骑到您头上了!母后啊,罚她们的月俸,三个月,不,半年!”
皇后娘娘本意要硬给九皇子妃,扣上一个私闯后宫大不敬的帽子,哪想到这九皇子妃滑的跟猴头似的,还对她宫里的下人们倒打一耙。
她乃庶女出身,又是继后上位,最喜欢摆母仪天下的阔绰排场,也最忌讳旁人说她没威仪,无中宫风范,更别说教别家妃子爬到她头上了。
现在被九皇子妃这么一怂恿,皇后娘娘昂头挺腰,摆出皇后架子,凤眉一紧,冷然喝道:“凤藻宫一众侍婢太监,罚俸一年。”
她瞥了那些被九皇子妃打的鼻青脸肿的下人们,还跪在地上大呼冤枉,也是厌烦透顶,可不是该罚吗?
连九皇子妃这个弱女子都拦不住,教她闯进来坏了这阖宫的安宁修身,只罚奉一年,也算是饶过他们了!
处理完下人,皇后没好气地看向九皇子妃,连笑容也懒得装了:“处置了这下人们,裳儿可是满意了?该走了吧?”
“哎呀,对了,母后咱们该走了啊……来人,备撵,皇后娘娘与本皇子妃要去龙乾宫见皇上。”九皇子妃驾轻就熟地招呼下人们,搀着,不,拽着皇后娘娘就下了牙床。
下人才被九皇子妃拾掇一顿,老老实实地去备了车驾。
皇后娘娘根本拗不过这蛮女子的气力,连外衣也不曾来得及换上,就被硬拉着套上鹤氅大袍,气的话都说不好了:“这,九皇子妃,你这是做甚?为何要去寻皇上?”
九皇子妃生拉硬拽,把钗环卸尽的皇后娘娘强行带往殿外:“母后啊,咱们当然是一同去见父皇给相公求情了……”
“儿臣人微言轻,父皇哪里会听儿媳的?可母后便不同了……”
“您与父皇伉俪情深,鸾凤和鸣,父皇当然是听母后的了,而且母后啊,虽已过不惑,可毕竟美貌倾城,比那些豆蔻少女不知多了多少风流韵致,所谓更添风情万种,更要与父皇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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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母后给父皇吹吹枕边风,纵只是站在一旁,父皇看着您的身段美貌,这等赏心悦目的,父皇定是龙心大悦,可不是儿臣求什么都应了?”
哪个女人不爱听这种甜嘴的漂亮话儿,尤其九皇子妃又夸得如此直白浅显,皇后娘娘心花怒放忘乎所以,一直被忽悠着坐上轿撵。
好半晌都快到了皇帝陛下的龙乾宫,皇后才发现自己长发披散,素面上脂粉未施,这鹤氅下还穿着一束寝衣,这一身邋遢,着实是不得体的紧……
她本是要喊停轿撵回去盛装梳洗,结果又被九皇子妃好一顿抢白忽悠:“母后啊,您可听过真色不劳施粉黛?”
“您姿色姣好,浓妆淡抹总相宜,父皇见多了您盛妆的华贵模样儿,倒也不稀奇了。”
“可如今不同,您这般不施粉黛,而颜色依如朝霞映雪,仿若西子捧心,楚楚可怜的……”
“别说父皇瞧着会心生爱怜,便是儿臣看着都觉得,都觉得自惭形愧了,比不上您风姿绰约了……”
九皇子妃姿色之盛,艳若玫瑰,璨如骄阳。
若不提那恶名昭彰,只看容颜,上京第一美人儿这名号也是当之无愧的。
现在这样的美人儿如此自贬,一句一句地来夸耀自己,即便贵为母仪天下的中宫娘娘,皇后也不由地飘飘扬起来。
而九皇子妃那小嘴伶俐,一路上生生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且啊,您不晓得,儿媳与九皇子在外赈灾,外面流言纷扰,说母后您苛待元后所出嫡子,要不为何母后所出皇子,皆封为亲王,而相公,只不过区区皇子?还得亲临赈灾?”
“这民间嚼舌,虽儿臣和相公听着都为您愤愤,您明明最是疼爱我们的,又是赏珠宝又是赐宅子的,我们心里一清二楚的,可儿臣一张嘴儿,也难掩天下悠悠之口……”
“可若是传至父皇耳中,也难免多想……现在您如此形容,前去为相公求情,父皇怕不也为您的这份慈母之心动容,儿臣与相公亦会铭记母后大恩……父皇也敬您,爱您,您说一句,可不比儿臣说十句百句还顶用?”
这一夸一捧的,生生让皇后娘娘觉得言之有理,她也就同九皇子妃一同觐见皇帝。
原本她吩咐拦截九皇子面圣的宫人,本想拦下九皇子妃,可见皇后娘娘也在一块,自然是噤若寒蝉,什么都不敢说了。
她们畅通无阻地进了御书房,皇帝与三俩大臣正在议事,莫说皇帝,大臣们也都不免多看了皇后两眼。
皇后沾沾自喜,还以为皇帝真的为她的绝美容颜动容,连臣子们,亦被她倾倒。
殊不知皇帝见皇后如此不修边幅,尤其上了年纪后,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