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可惜王阁老最近身体抱恙,连这一年一度的盛会都不能前来,无法亲自向厂公道谢,便委托我谢谢你了。”
萧慎立即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老祖宗这就折煞我了,东厂也不过秉公办事,哪里敢让老祖宗您和王大人呈我的情呢。”
李广生笑笑:“还是要谢的,这次若不是厂公这事还真棘手。”
“老祖宗,我就说吧,老三大是大非上从不含糊。”余德广在一旁不失时机地说道。
萧慎没在那刺客的供状上落名,那状子便做不得数。庆文帝又听闻姜陵的手段当下震怒,要求东厂严办。然而当萧慎趁机谏言治罪刑部尚书栽赃构陷之罪时庆文帝却又沉默了,最后开口道:“那些刺客想来是受不住刑乱咬一气,就这么发落吧,等着秋后凌迟处死。”
萧慎知道圣心难测,他本意也不想让这件事扩大化,便没再进言直接领了旨。
只听李广生又道:“这朝堂上尔虞我诈,派系林立,萧厂公不党不群,独善其身,一心一意为万岁爷办事,可谓难得。”话锋一转,又道:“那河北的事厂公打算怎么办呢?”
萧慎道:“这事让刑部和大理寺主审,到时候东厂也是会旁听的。”
李广生叹了口气,一副担忧的语气说道:“可这刑部腐败至此恐怕会再生冤狱。”
萧慎笑笑:“都察院和东厂也不是吃干饭的,料想那罗正卿无法一手遮天。”
李广生一时不答,这位老祖宗年过花甲,兢兢业业侍奉了三代帝王的三朝元老,比萧慎更得庆文帝信任。只听他缓缓道:“我日前听闻有人假传圣旨,让那赵元丞打着征缴皇庄之名侵占农民土地,厂公消息灵通,可有此事?”
萧慎心道:“果然在这里等着我呢。老祖宗和陈维实斗来斗去,王首辅和李次辅同样斗来斗去,朝中一些清流总说什么阉不阉党,我看阉不阉不重要,党不党才是真的。”口中却恭敬回道:“确有人和下官说过此事,但私以为不足取信。”
李广生凝视着他,目光难测,良久点点头,微微一笑道:“厂公处事公平,原当如此。”
正谈话间,只见一个俊美无双的内臣朝这边扑了过来,夸张地行了一礼:“老祖宗好,给老祖宗请安啦!”来人正是侯玉
“你这猴崽子怎么哪儿都有你?不去陪宁贵妃过来干嘛?”余德广鄙夷道。
“咱家给老祖宗请安来了,怎么不行啊?”有转过脸来打量着萧慎:“三爷今天可真俊,骑在马上威风凛凛跟将军似的。”
萧慎笑笑,道了声谢。一行人又闲聊了几句转眼便到了回宫的时候,宫里的规矩这天万岁爷还要宴请朝臣。
众人浩浩荡荡从东直门回到紫禁城,纷纷落座等着大宴开始。
萧慎坐在自己位置上百无聊赖,想着左右都是些礼乐歌舞,文官赋诗,嫔妃争奇斗艳的固定节目,无聊的很。宴席上的菜肴虽名贵却也让人吃不踏实,还不如去东安门外面吃包子。
“老三,想什么呢?”
“包子。”
“什么东西?”
萧慎这才反应过来,坐在他边上的余德广正诧异的看着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没什么。”
“你这可真是忒心不在焉了。”余德广叹道,顿了一下凑近了轻声道:“听话听音儿,刚才老祖宗那意思你懂吧?”
萧慎冷笑道:“怎么?余老六当起说客来了?”
余德广拿手指他:“你就轴脾气。这朝里边就你各色。你以为你是谁?前朝何文鼎?那何文鼎有好下场吗?还不是撞墙死了。你死了家里那位怎么办?”
萧慎听他提及宋秋荻不由面上一动,余德广又道:“你以为你是独善其身,其实别人都觉得你不上道。”又压低了声音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万岁爷根本不在乎底下臣子你来我往,越是这样万岁爷心里反倒越安心。万岁爷就喜欢看大伙斗,就跟大家斗蛐蛐一样,你不进罐里掐还想往外蹦?没门儿!扫了万岁爷的兴,那个庙都不会收你。”
萧慎一听又好气又好笑,拿过一杯酒给余德广灌了下去,在他耳边说道:“好你个余老六,胆子够大的,连万岁爷都敢编排了?”
“我哪有那胆子,无非就是担心你,咱家可是真盼着你好。”
“用不着你Cao心!”
结束了朝宴之后萧慎感到身心俱疲,好在接下来有几天的休沐,庆文帝更是体恤臣子,准许他们这些在外有府的内臣也可以回家过年。
回家后宋秋荻帮他更了衣,等他沐浴时又叫余安温好一壶酒。萧慎出来的时候便惬意地卧在塌上喝着酒,看着她,心中竟然有说不出的满足。
“督公一直在笑什么?”宋秋荻见萧慎看着她傻乐,心下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等初五开市后一起逛庙会怎么样?”
一梦归(太监X女官)卜算
卜算
宫里过春节习惯吃“萝卜”称为咬春,这一天无论宫眷内臣都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