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渐渐往这样的作息去靠拢。
现在是11月份,天气适合,褚与盖着薄被睡觉温度刚刚好。钟珩在客厅里已经将自己的衣服除去,只穿着内裤,悄悄钻进被窝里。褚与睡觉也不喜欢穿太多,有时候是宽松T恤和内裤,有时候是贴身吊带和内裤,有时候甚至只有内裤。
通常第三种情况钟珩最喜欢,也最难熬。被子里净是她沐浴露的气味,她的体味和拂在他的脸上、足以熏得他醉去的温暖热气。被窝里的世界,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钟珩可以死在这里。
褚与喜欢平躺睡觉,也不是不会侧着睡,只是不管起初是往左侧还是右侧睡,最后都会变成平躺着。但她偶尔也会保持着侧着睡的姿势面向钟珩,蜷着腿,双手自然地朝着同一方向伸着,一只手手心向上,一只手手心向下,微微交叠着。
钟珩小心翼翼地触摸过她的手掌和手臂,他很怕吵醒她,摸到肩膀的时候就会停下来。最出格的一次,莫过于钟珩牵起褚与的手摸了自己的胸膛,本来应该就此打住的,但很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渴求和欲望,若是仔细闻,他那无耻的、不该张扬的Yinjing的气味蓬勃了起来,像是为了掩盖那可耻也并不美好的气味一般,他牵着褚与的手覆上了那里。几乎是rou眼可见一般,他的Yinjing又胀大了一圈,马眼口的ye体吐了出来。欲望来得迅猛而汹涌,他又不敢握着褚与的手替自己纾解,只好一手牵着褚与的手,用另一只手替自己解决。
结束的时候,像是一场战争的结束,他光着脚下床去洗手,回来时褚与不知怎么已经换了姿势,他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了一个空洞。
今夜,他几乎是不可控一般,像个瘾君子一样不知满足,然后嘴上欺骗自己不会再有下次了,拾起了褚与的手。他已经做到亲吻褚与的胸脯而不被发现的程度,但褚与平躺着,他担心会压到褚与的手,只能跪在她身边,弯着脖颈,用舌尖去舔那个小红果儿,那里有时是硬的,有时是软的,但他总会把它舔硬,像是吃完樱桃剩下的那颗果核,硬硬的,圆圆的,光溜溜还有樱桃的香气。
黑夜宽容地笼罩着他和他丑陋的欲望,然后在黎明到达之前,他们一起潜逃。
54
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严格说来,钟珩也不是第一次。
钟珩正在读初三,3月中旬,他要去参加数学竞赛的复试。这一竞赛是全国性质的,各大省市的中学生均可以参加。初中时,钟珩的竞赛水平就已经锋芒初露,是初中部数学组老师的心头好,一提起钟珩,所有的数学老师都要点头称赞,其中的自豪之意,仿佛是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一般。
当年的举办地在C市,这个距离对于B市的中学生来说,让他们独自前往还是令人心生担忧。校方的举措是由两个领队老师带队过去,一队女生,一队男生,既可以保障安全,还能避免不必要的接触,可谓一举两得。
复试和颁奖过程均结束以后,按理说应该是原班人马原路返回的。钟珩却跟领队老师请了假,说是自己的妈妈在M市出差,他想要过去找她。
这个年纪的、正值青春期叛逆的男孩和自己的母亲关系还如此良好着实少见,领队老师还觉得奇怪,可那时正逢周末,对象又是一个刚刚将一等奖收入囊中的德智体美劳兼优的乖乖少年,富贵人家的孩子该有的乖张暴戾和被宠溺过度的坏脾气都不曾在他身上显现,领队老师甚至埋怨起自己来,觉得自己的怀疑简直是杞人忧天,不该Cao的心瞎Cao心。
钟珩辜负了领队老师的信任,他打的直接打到了褚与的高中校门口。钟珩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一刻,校门口的长街上已经没什么人。褚与她们6点10分就放学了,将近1个小时过去,街上的人流高峰早已过去。
钟珩也没有抱多大希望,看见有人从一个侧门出来,跟着过去试试能不能进去。侧门的管理相对轻松,不过其实放假当天,校门都是自由出入的。钟珩当然不知道,只庆幸自己足够好运。从侧门一进去,就是高三校区的学生寝室,一共有两栋,他没有看见宿舍楼的名字,也就猜不到哪一栋是女生寝室,哪一栋是男生寝室,于是随意选了一栋,走过去站着,像是在等人的模样。偶尔有学生从教学楼里出来,也没在意,也不觉得怪异。
那天褚与并不着急去吃完饭,她在教室里请教数学学霸最后一道大题的前两个小问,听明白后整理好笔记才回的寝室,检查了一圈有没有需要买的生活用品才打算出校门,当时寝室还有一个女生,正在寝室的小桌子上写题,得知褚与还没吃饭,正要出门买饭,便请褚与帮自己也带一份。两人关系不差,又是一个寝室的,记下对方要什么之后褚与才出的寝室门。
褚与其实是看见了钟珩的,且不说这么大个活人,钟珩穿着一身黑,肩上还有一个黑色挎包,站在那里,很难不看见。虽说身高一米七都还差一点,不像上高中以后窜得那么快,可他脊背挺直,腿长手长的,身形极佳,和一众被练习题压完了脊梁的高三学生的Jing气神有质的区别。褚与也不瞎,自然是看见了的,但也仅限于看见,瞧了一眼后就快步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