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甄真面前,四个男人不想她为难,所以忍着了,当然,除了浑身都散发着杀气的季灵。
郁清卓低眸盯着膝盖,淡声道:“谁也没说,他一定有可能,哪里来的自信?”
常青一拍大腿,声色凄厉:“你要是成了秦家人,儿子也姓秦,你让你妈先祖代代传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吗?”
季灵相当看不起比他大的男人,扭头冷哼:“呵,大叔你年纪不小了吧,比我大了十多岁。不找个年纪相当的女人,未来好作伴?还是说,你就爱玩弄年纪小的女孩,证明你宝刀未老?”
暂且不说里面的装潢奢侈到什么地步。繁杂华丽的红地毯,复古式的桌椅沙发,悬挂在头顶的水晶灯,以及镶金灌银的装饰品。
又沉寂片刻。
季灵此时如同一只随时会爆发的小豹子,霸占着自己的猎物,不让任何人窥视。
之前怕怀,所以紧张。现在不怕,便放松了。
凌晨希暗忖果然麻烦,也不知道甄真打算怎么收场。
郁清卓忽然问:“甄真,现在怀了吗?”
什么时候啊…
凌晨希:“暴击啊…”
郁清卓道:“我是大约两个月前,那么,他们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与他相比之下,季灵眼里却是冒着火气,烧灼着,滚动着,似明亮的火焰。
“我也照样有资格”
季灵瞥他:“叫你别掺和进来。退出不退出是我的事,我已经二十岁了。”
云慕青把话筒交给身后的摄影师,紧随其后。
燕宁涨红脸:“你也不用这么说吧。”他也三十多岁了,和郁总差不多。
只是,有人还嫌着气氛不够炸,理所当然地来掺一脚。
郁清卓低垂着眸:“原来四个,是这四个。”
郁清卓说:“我送你。”
季灵从郁清卓所说的两个月前联想到一件事,他是第一个不戴套内射甄真的男人,也是最有可能第一个中的那个。
甄真笑了笑:“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今天就到这里,我想回去好好休息。”
甄真把提包里四枚戒指拿出来,放在掌心上:“说正事吧。你们有自由选择权,而我只想生个孩子。至于为什么偏偏找你们四个一起。因为单独一个人,不就会被理所当然地要求结婚?我想避免这种情况。”
晚会会场内的一间套房里。
四个男人围着甄真,虽目光神情各不相同,可他们所怀着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一想到这点,三个男人脸色都菜了。
郁清卓淡淡道:“甄真,过来。”
季灵:“你让季年或季微随便哪个姓季继承不就好了。”
甄真坐在单人沙发上,一手支着下巴,神情平淡,对面四个男人或坐或站,都有些心不在焉。
场外人:……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五角恋?修罗场?到底什么资格?
瞬间死寂。
甄真:“没特地去检查,也没有反应,也许时间没到。”
甄真合上掌心:“准确的说,你们任何一个都没有让我生出必须要嫁的念头。”
常青快被他气死。
他说得虽小声,近距离的郁清卓却听得一清二楚。那沉黑的瞳孔笼罩上一层寒霜,冰冷刺骨。
郁清卓特地把自己的时间说出来,目的便在于此。
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
“不用了,”甄真拿起提包,招呼凌晨希,“和你们任何人一起走,最终还不是做同一件事?”
云慕青背对着他们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不过甄真没过去,只是轻轻推开季灵:“这是公众场合,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甄真道:“所以我才说要离开嘛。”
“这种情况应该不能少了我吧,”燕宁柔和的声线响起,他走到他们中间,“我有这个资格。”
把这青涩稚气,甚至还需家中呵护备至的年轻人当一回事,可甄真没推开他,并且默认了他说的话。
“你当我是谐星吗?”
六双眼睛齐刷刷射向有些漫不经心的甄真。
凌晨希恍恍惚惚,就这样简简单单结束?撕破脸皮的血战呢?
常青这时跳出来:“那我儿子退出,怎么也不能让我儿子入赘秦家啊!”
季灵皱眉:“有什么好谈的,你不嫁给我嫁给谁?”说着,他贴着她耳朵轻声道,“我射了多少给你,你再不怀也说不过去。”
两个男人无声对峙,旁人感觉到这边氛围紧绷,好像随时会爆炸般的压抑感,都很有眼色地走开,不蹚浑水。
凌晨希坐在角落叹气:“你们谈就谈,干嘛也把我拉进来?”
“所以,”云慕青低声说,“你并不想跟我们任何一个结婚?”
甄真:“缓解气氛。”
连他都能想到,云慕青和燕宁自不必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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