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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在天夜会所里,告诉赵慈晏,赵晋易已经死了的人。
他看起来比那个时候苍老了很多,坐在椅子上,看见有人来了,抬起头,他没有看赵慈晏和赵晋易,只是死死盯着他们两个交握的双手。
程修胸口激烈起伏,“你是来杀我的?”。
“我只是带她来看你一眼,或许你也很想见她。”赵晋易停在他面前大约三米处。“你培养我三十年,我不会杀你。”
程修冷哼一声,“孽障,三十年养出一只白眼狼。”
比起程修的愤怒,赵晋易平静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房间,“你催眠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
“你们两个败坏人lun的东西。”
一只云里雾里听着他俩打哑谜的赵慈晏突然被点名批评败坏人lun,她握着哥哥的手无意识的紧了一下。
赵晋易说,“我还是要感谢你把她放在我身边。以后我不会来打扰你,你就在这个房子里安度晚年。”
“你出生我就该把你掐死。”
说完这句话,老人目光空空的看着前方,比刚刚更加颓废。
赵慈晏一直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人一眼?而且自己为什么要看他?他是动物园里的新品种吗...
而且为什么是这个人把自己放在哥哥身边。
两个人正要转身要走,突然程修突然开口。“等等。”
赵晋易并没有停,赵慈晏却神使鬼差的停下了了步伐,拽了拽赵晋易,“哥,他叫你。”
“到我面前来。”程修说完咳嗽了两声,“赵慈晏...到我面前来。”
“我?”
“去吧。”赵晋易轻轻放开了晏晏的手。
哥哥这么说完之后,赵慈晏慢慢走到了那个老人面前。
她觉得他的眉眼莫名的很熟悉,像是早就见过了一样。
他的眼里全是赵慈晏看不懂的情绪,喃喃的说到,“一模一样,你和她长得一摸一样啊。”
“谁?”她不解。
他叹了口气,“走吧,走吧,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们两个孽障。”
等走出了那个建筑,武装部队又重新把那个房子围起来,一只苍蝇也混不进去。
在一群人想看不敢看的目光下,赵慈晏坐上了直升飞机,飞机停在了一个建筑的顶楼。她和哥哥在一群人的迎接下,走到了一个很高档的落地窗餐厅里,里面却像是一个房间,只有一张桌子,还有沙发,电视什么的。上好菜之后,餐厅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赵慈晏坐在高脚凳上慢慢绞弄碗里的虫草松茸鱼翅粥,这也太浮夸了,怎么不再来点儿鲍鱼龙虾?种东西喝了真的不会流鼻血吗,虫草看起来可太恶心了。
“这就是传说中资本主义的生活吗。”她把虫草挑到哥哥碗里。
赵晋易把虫草夹起来,放到她嘴边喂晏晏,“乖,吃了。”
赵慈晏皱着眉头不乐意的吃掉了,真的跟一条虫一样,有些滑唧唧的。
“我记得我们家很穷吗,以前连空调都买不起,还是你给我扇一晚上扇子才能睡着。”
赵晋易说,“你想清楚,是不是我说要给我们家买空调,你说什么也不同意,觉得买了空调我就没饭吃了。”
“你就不能告诉我没穷成那样吗。”她不好意思的继续绞弄粥。
“说了,你哭着说我骗你。”他无奈的说,“和你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也不能和你说我究竟是做什么的,也就由着你了,看你还穷得挺开心的。”
谁穷得开心了,这不是怕你觉得没照顾好我,打肿脸充胖子,还要维护你自尊心吗。
赵慈晏低头喝了一口汤。
“晏晏,程修是我们两个的血缘上的父亲。”
赵慈晏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听哥慢慢说。”
“程修在二十岁还没混出头的时候,有一次受伤,被一个叫宛青的雏ji救了,两个人相爱,他给宛青赎身,偷偷的养着。后来宛青怀孕了,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宛青和男孩儿被他秘密养在了越南。七年之后他成了东南亚最大的毒枭,娶了秦家家主的女儿秦月竹,又生下秦恒遇。”
“秦恒遇!”赵慈晏惊呼。
“嗯,是他。为了培养宛青生下的男孩儿,他把男孩儿从宛青身边带走,告诉宛青他要把他带在身边养,然后声称小男孩儿是他的养子,寄放在普通人家里。最后他在暗中把鼎盛时期的秦家一步一步吞没。”
“九年后秦月竹发现了他养在外面的宛青,当时宛青又怀孕了,秦月竹想尽办法让宛青知道,程修是个毒枭,已经有老婆孩子了。”
“宛青一直觉得自己的丈夫是一个经常外出的商人,接受这么大的刺激,早产,血崩,死了,生下了一个小女孩儿。”
“宛青生下的两个人就是我们。”
赵慈晏想起在秦家的时候,秦恒兮生孩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