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汤也不逞多让。孟椿:“客气的话就不说了,赔不是的话更不要说了,我叫你们进来也是想亲自谢谢你们。”说实话,来之前大力和老汤心里压力那叫一个大,却没想到嫂子是这么好的人。顿时更觉得自己无能了。元庆见状赶紧插科打诨,气愤缓和了不少,他开口道:“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也该离开了。”“在顾团眼中,咱们几个可都是电灯泡。”顾长安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起身将他们三人送到了楼下。孟椿等他上来,问道:“你早就安排的人保护我?” 刑场顾长安有些内疚,“是,我害怕他们盯上你。”因为孟椿的身份特殊,既是商平洲的女儿,又是他的妻子,他捏了捏孟椿的手,“这个任务是军事机密,我没有告诉你。”“我又没怪你,我知道你工作的特殊。”孟椿忍不住轻轻的笑了下,拉了拉顾长安的袖子,“你脱了鞋上来陪我躺会吧。”顾长安犹豫了下,起身将病房门反锁了,才回来和衣躺在孟椿的身边,将她搂进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这里公共场合,想干什么回家再干。”闻言孟椿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我就是想抱抱你,现在我连力气都没有,你瞎想什么呢。”闻到顾长安熟悉的气味,刚才被人拿枪指头的恐惧消散了不少。顾长安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你给我说说,那几个小时你是怎么度过的,他们怎么绑了你?”孟椿顿了下,往他怀里窝了窝,三言两语的将当时的情景简单的说,顾长安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她,不停的问细节。孟椿无奈了,只好认真起来。“他们当时是把你装进了垃圾桶?”顾长安眼里的心疼已经能漫出来了,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孟椿答话。低头一看,才发现人睡着,他怜爱的低头吻了下孟椿的额头,“睡吧,好好睡一觉。”顾长安深吸了口气,他也怕啊,他怕打歪了,更怕任何突发情况,当时一点小小的误差都能危害到他媳妇的命。幸好他救下了他的妻子,不,应该说,感谢他妻子的勇敢。……孟椿在医院这几天,让顾长安带着她出去好好的洗了个澡,去去身上的晦气,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胖了。这些天大鱼大rou的吃了不少,这还不算那些补汤,吃的她脸都圆润了。商礼梅一下课就过来送饭,林秋谙那边也没闲着。孟椿都不好拒绝,等妈走了,她用脚踢了踢顾长安,“你把鸡汤喝了,然后端到爸的病房,说我喝完了。”这主意打的,顾长安哼笑了声,“这是妈专门给你炖的。”“我真喝不下了,我现在闻见鸡汤味就恶心。”孟椿不依不饶,顾长安不喜欢喝这么油腻的东西也捏着鼻子全喝了。他将保温桶收好,“下回跟妈说,不要做了,我喝了浪费。”孟椿套上拖鞋下床活动了活动,闻声白了他一眼,“我说了,不管用啊,要我说你今天下午就去给我办个出院手续。”说到这,顾长安顿时不说话了,孟椿不饶过他,上前圈住他的脖颈,“我身上残留的那点迷药早就没了,再不出院学校的课都该落下了。”“你沉默什么意思?”顾长安无奈的耸肩:“现在不归我管,要是我给你办了个出院手续,岳父岳母下一秒就能说我对你不好。”孟椿顿时撇撇嘴,倒头躺在病床上。顾长安看她这两天实在住的有些蔫,上前揉了揉她的腰,“孟二妮今天游街示众,你、想不想去看?”孟椿一愣,“在哪?”“后泉街口。”孟椿坐起来,“去吧,我去看一眼就回来。”“那穿衣服。”顾长安将帽子围巾手套都拿了过来,进入十二月份就是入冬了,天气越发的寒冷。顾长安给孟椿套上厚棉袄,将白围巾围了两层,又带上毛茸茸的帽子,将孟椿捂的跟熊一样。孟椿瞪了他一眼,“穿这么厚难看死了。”“要好看还是要抗冻?”顾长安瞥了她一眼,哪里难看了,明明乖的很,“走吧,车子停在下面。”孟椿摘了手套,偏要将手插进顾长安军大衣的口袋。顾长安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两人一路到了地方,顾长安将车停在远处,拉着孟椿走了过去,街口早早的就聚了不少人。孟椿一眼就看见孟二妮胸前挂着个牌子,浑身绑着绳子,被公安摁着往前走。她始终低垂着头,面对着两侧人的指指点点。曾经两人有许多恩怨,孟二妮想陷害她是小三,她就反手让孟二妮和那个家暴男捉jian在床彻底毁了名声。孟二妮联合着一家人想让她被卖到山里,她就让孟二妮被卖给老光棍再也嫁不出去,孟二妮从没在她手里讨着过好。在饭店看见孟二妮时她没想过做什么,她有爱人有家人,生活幸福,没必要再跟现在一无所有的孟二妮过不去。可惜没想到孟二妮自己非要作死又对上了她。孟椿一言未发,静静的看着,看着孟二妮缓缓而去的背影,她知道前面是什么,是刑场。“走吧,不看了。”“怎么了?”顾长安伸手将孟椿的围巾又往上遮了遮只露出双眼睛,今天之所以带他媳妇来,不过是想让他媳妇解解气。孟椿仰头看了看天,“这么好的天,这么明媚的太阳,为什么要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而且怪血腥的我怕会做噩梦。”“那走吧。”顾长安拉上孟椿的手往回走,还没走到车前,就听见几声‘砰砰砰’声,孟椿知道已经行刑了。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我不想回医院,你带我去玩吧,好不好?”顾长安怎么忍心拒绝,本来两人就没怎么一起出去过,正好今天有空,他握住孟椿的手,“带你去滑冰。”孟椿笑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