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短皮草外套,光着大腿。“楼上是医院吧?”我说。“什么?”她抬头,脸一下子惨白,两条大白腿一跳,随即一个女人从楼顶掉下来,摔在我们两前面。腿折到了头顶,身下慢慢渗出血来。
枫糖浆愣了两秒,然后说:“这他吗不就是那个被开除的女的吗?”
一会儿,几个人把尸体拖走了。
我望着拉面店前面的血迹,老板面无表情的出来,拿着一把拖把,慢慢地把它拖干净。这短短几秒钟,我想了很多东西,高楼大厦,奢侈名牌,大广场大hoe,小学生小太妹小姐,垃圾堆机械臂。一个个工人们带着帽子,黑色的帽子,压满了道路,堵住了太阳。黑色的帽子们走向断头台,前面神看着他们,神没了脑袋,衣服上镶着钱,钱上一阵阵溅着血。刽子手喊:“开除!”人就一个个掉了脑袋,从此跪在了地上,烂进了泥里。我想起了小时候父母一个抽大麻一个酗酒,对我又踢又打,后来警察把他们拉走了。我再也没见到他们,可是我还叫做叶子麻,这名字是他们磕大了取的。鸟笼居里,烟雾飘飘,女人大着肚子,她还在抽。
枫糖浆父母是熬糖浆的,她差一点死在糖浆锅里。
我走在大路上,耳机里听着歌。“有没有人造太阳啊。”我说。“啥玩意?”枫糖浆没听懂。“骨质疏松!”我叫道。“我得找个地方晒晒太阳啊,”我说,“太阳,很明亮,很温暖的那种太阳。”
枫糖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展开来看。屏幕荧光打在她脸上。她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了点阴影。“对了。”她拍拍我的肩膀。“我想起来上次有个人说的。”
“你知道吗,就是,为什么我们这那么安全,犯罪率特别低。为什么呢?你知道吗,有人说,当年那个谁上任以后,给我们f区每个人安排了一种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预防针,呃然后呢,他们把这个预防针注射了进去。但是这个其实不是防疾病的,反正就是打了这个针以后,大家好像就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荷尔蒙,什么搞对象搞革命搞钞票的欲望了。大家就以后瞎几把过了。”
“有这种事吗?”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瞎听听。”
“你还记得ng吗?”
“她,哦我知道,咱七八岁的时候吧,她搞了个什么游行。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我知道,”我抽了口烟说,“她后来被人剁碎了,煮煮扔了。”
“那挺牛逼的。”枫糖浆脸上满是惊讶,“他妈的,有点心慌。”
她走了两步:“确实啊,碾死我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这个时候,我们身边突然变亮了,是一家店的灯牌。我眯着眼睛看,上面有个英文单词:sunshe。
“美女,你好!”有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男人在发传单,“我们是新开的阳光理疗中心,晒人造阳光,享骨骼健康哦!现在开业只需要¥150/30分钟。上面有联系电话,方便可以了解下。”
“好,行。”我接过单子,随手放进了包里。
我和枫糖浆在外面玩了一会,到了十二点左右。我和她回家了。
黑暗的车库里,潮湿闷热。我决定开开空调,明天九点钟还要上班。枫糖浆去冲了一把澡,穿着个内衣内裤爬到我身边。
“我睡了,困死我了。”她眼睛有些朦胧,在我身边发愣。我“嗯”一声,她就像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就倒在我身边了。我打开电视,在黑夜里,哦,或者是没有灯光的白天,那荧幕的观光直直打在我身上,也勾勒出旁边枫糖浆熟睡的姿态。我想起枫糖浆手上的伤疤,想起她总是掩盖。枫糖浆总是装出一种无所谓的样子,好像七情六欲和她无关。可是我隐隐约约觉得,她是个脆弱的小女孩。真的。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些节目,是明星真人秀。那是我对s区和a区一切想象的参考,真人秀里,干净明亮的都市,永不停止的人流,一切的一切。
我都不曾拥有。
“让我们看看这个幸运儿是谁呢?手机尾号0101的观众,你获得了周雪盈基金会的‘关怀计划’f区独家助力,获得三千万赞助!”
主持人和美丽的演员一起站在偌大的舞台
上。
我知道,这个“关怀计划”估计又是某个机器人获得的,很多从a区堕落到f区的机器人工厂老板,会为机器设置出程序,伪装成仿生机器人,然后去骗身份。这样的机器人和人类无异。大批量的机器人同时参与抽奖,奖项很大几率得到。这些机器人没有思考能力,没有个人财产对概念。所以这些钱最后归老板所有。虽然所有人都对这件事心知肚明,可是没有人戳穿它。
看电视貌似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又望向枫糖浆。
枫糖浆是社区里比较着名的“小太妹”。
我们这个地方,鉴于没有大人管,都是自己长大的,也都比较早熟。十一二岁就开始搞对象了,到了十三四岁,一些小孩开始干些坏事,嗯,你懂得。
总之,有的人把这些行为说是“不知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