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喜欢三少吗……”
“喜欢,为什么不喜欢。”
她向来坦然,苏晚晚话还没说完,咬着嘴唇将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
“我还以为你会讨厌顾家每一个人。”林夕起身,给她倒了杯水,茶盏递过去的时候,她隐隐看到苏晚晚肩头微微ch0u搐。
“怎么了?”
“他不一样。”苏晚晚深呼x1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接过茶盏拢在手里,语气带些略微的不甘,“我们从小就认识。”
只不过,她不敢与他相认,那日在商铺见到他,他戴着眼镜,气质儒雅,与她记忆里那个瑟瑟缩缩的小男孩始终重叠不到一起。直到后来,她进了顾家,成了人人口中的顾夫人。他终日被顾如斯派遣到外面处理事项,一声不吭,默默应下。
脸上淡然但不失倔强的表情,跟小时候如出一辙。不是不反抗,只是默默承受等待化茧成蝶的那一天。
“林小姐……”
“不用这么称呼,直接叫我林夕便好。”见她始终不肯喝水,她拿孩子说事,“你不渴,孩子也会渴。”
果然,苏晚晚低头抿了一口,茶香蔓延在口腔,入口甘甜,回味无穷。
“林小姐这茶泡得不错。”
林夕也不再纠正她,随她怎么叫,“我从小接触的就是这些,不止我,顾如斯、顾弘儒,连同顾景江,他们各自从小就有不同的学习观念和内容。”她绕了绕x前的发丝,似在自嘲,“一直以来,灌输的都是怎么生财怎么人面兽心。”
末了,她对上苏晚晚澄澈的眼,“没人教我们怎么去ai一个人。”
林夕去了城东的布料坊买了些苏晚晚平日里习惯用的布料,当她抱着布匹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结实的x膛。
她正想抬头骂人,待看清来人,她赶忙低头快步离开。
顾弘儒喝得酩酊大醉,手里抱着被洒了大半的酒壶,看着匆匆离开的背影只觉得眼熟。他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代定睛一看,哪儿还有什么熟悉的声音。
抬头看了眼布料坊的招牌,他记得,不要管别的,只管跑。
“越远越好。”
她看着苏晚晚,眼底泛着同林夕一般坚定的神se,“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心有多远,就能走多远。
晚上,等顾如斯找到顾弘儒的时候,他正颓然的坐在酒楼门口喝酒,一副要si不活的样子让他攥紧拳头。
“为了一个nv人就这样,你成何t统!”
他身形如电,动作迅疾,挥拳而出重重打在顾弘儒的x口。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b一圈狠厉。
最终,顾弘儒抵挡不住,单膝跪倒在地上,t力不支,歪靠着晕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被人捆绑着跪在地上,顾景江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有些包浆的文玩核桃。他不再戴着眼镜,指尖轻轻扣着膝盖,嘴角泛着冷意。
“没想到,顾府还能出一个多情种。”
顾弘儒冷哼着没理他,扭头看坐在正中的男人,只见顾如斯穿着一件湛蓝se的长袍,袖口镶绣着ygsi权流云纹,衬得他整个人高不可攀。
顾弘儒只觉得衣服的料子做工眼熟,他张嘴,嘴角撕裂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倒x1口气。
“这衣服……”
顾家三个少爷里,只有顾弘儒见过苏晚晚制作的衣服那还是当年他y缠着她帮自己做了一件冬天御寒用的绒背马甲。
因为时节不对,所以他一直放置在衣柜里不曾现人。
很明显,顾如斯身上的这件,与他当着压箱宝贝的绒背马甲,均出自一人之手。
蓦地,他笑出声,苏晚晚啊苏晚晚,你果然真的是时刻都让人感到惊喜。
“顾弘儒,我不动你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之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只要你这次表态,重拾丢下的烂摊子,你依旧可以安然地做你的顾家二少爷。”
他轻笑,一脸血光,显得有些狰狞,“你也知道是烂摊子。这么些年,你们做了多少坏事,0着良心好好问自己,晚上能踏实睡觉吗?被害的nv子是否有出现在梦里找你们索命?重拾?不可能!”
“苏晚晚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鬼迷心窍,连顾家给的财权身份都不要。”顾如斯手里紧紧攥着茶杯,因为气急,茶水洒在桌面上,溢出的水渍沾在衣袖上,看着自己喜欢的衣服被弄脏,没来由地将气氛发泄在跪在地上的男人。
他等了半天没有回复,暴躁地将杯子摔在地上,只听顾弘儒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
“她什么都不必做,光是站在那,我就ai她。”
顾弘儒有些战损,气若游丝。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白衬衣依旧开了最上头的两颗扣子,隐隐露出他x襟上被蒙着眼的nv人刺青。
双腿分开,微微俯身,跪在堂厅的正中央。西装马甲衬着他鼓鼓囊囊的肌r0u,红着眼圈,他抬头。
“我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