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能让你高兴的事情,要么是生意,要么……”他目光随着语调一转,落在一旁不起眼的小木盒里,“你找到那人了。”
“知我者,江堰也。”云和举杯,一饮而尽,杯中澄澈而味浓烈的清酒让他喉口一辣,才缓缓道,“今日是什么酒?”
“这可是好东西。”江堰缓缓开口,随即往外打了个一个响指,姿态邪魅风流。
一阵魅人的香味随风而入,一道窈窕婀娜的人影翩然而至,美人低头垂眸,穿着粗布麻衣,开口一瞬让云和不禁微微一怔。
“小的苏皖见过少爷。”
nv子声音清脆悦耳,有意思婉转柔媚的味道。
云和眼眸眯起,扫了眼旁边的江堰一眼,布满警告,“什么意思?”
江堰对那nv子道,“抬起头来,让云少爷验验货。”
抬眸那一瞬,云和神se有些恍惚,眸se一暗,那人同苏晚晚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他心口一阵紧缩。
晚晚……
看他决然的神se,江堰g着笑,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之前无意中看到他藏在木盒中的画轴,nv人朴素淡衣。浅蓝宽袍大袖,简单不复杂的素式盘头,黑se锻底绣着yan红的细边,那一种如同水波danyan的暗se绸,上面掠着大的纹理,满蓄风雪。
是个平淡之至又难以忘却的nv子样貌。
“云和,我送的这份礼物,可还满意?”
小秋端着一盘新出炉的绿豆糕,笑盈盈地往苏晚晚的房间走去。
她最近很喜欢这样的糕点,绵软入喉,甜而不腻。
“叩叩叩——”轻敲房门,还没等到苏晚晚的回应,就听里头传来男人洪亮的声音。
“晚晚,你再跟我说说,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自从顾弘儒昨晚住下后,小秋怎么瞅他都不像是要回家的人。哪儿有人只身在外还乐乐呵呵吃睡不耽误的?
很显然,顾弘儒就是这么个人。
他脖子上挂着半条苏晚晚还未完成的织绣丝绢,手肘撑在桌面上托着自己线条分明的下颌,眉眼里透着深情。
“晚晚,你想不想我?”
“我好想你。”
“你猜猜,我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顾老头可真不是个东西。”
“晚晚,你理我一下。”
苏晚晚无奈,深深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扭头看他,“你为什么还不回去。”
顾弘儒淡淡一笑,表情极度放松,现在只要跟苏晚晚在一起,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要回家也可以,你陪我一起。”
荣城,春末。
空气里还遗留着春天的寒峭,沁凉里夹着一gu淡淡花香。
顾景江长袍飘动,冷眸微拧,眉梢上掠上一抹深沉,他拉低帽檐,侧着身子压在了巷子深处一道不起眼的门,“布谷布谷。”
他学着布谷鸟的叫声,侧耳听着里头的声音。很快,木门cha销被人从里面ch0u开来,紧接着就是一道轻飘飘的话语:
“早已远归的鸟,没想到还能等到它回家的一天。”
开门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看起来老实又本分的中年大叔,他穿着麻布衣,身上散着淡淡的中药香,细细闻,隐约带着安神芍药气。腰间别着一支铜制烟斗,烟身上雕刻着jg细的设计图案,只一眼,就看见图案中央跃起的蛟龙。
顾景江踏进门,扫了眼晒满中药材的院落,目光落在角落那处用竹屉子遮盖严实的金属铁器上,那竹屉子隙口处正袅袅飘起一缕青烟。
“斯工,什么时候又研究起这类东西来了。”
被唤的中年男子往烟斗里填了烟丝,点燃后倚靠在门沿浅x1了几口。睨了眼睛侧头看他,“过些日子我要外出一趟,你就别再来找我了。”
顾景江轻笑,转而幽幽道,“云游四海,然后再继续救人?”
没有接他的调侃,男人从怀兜里套了块做工jg细的丝绢抛过去,丝绢轻柔,在空中缓缓打了几个转后徐徐落在顾景江的手心里,他食指一拢,小心地将丝绢收在手心里。
“找到了?”他压着嗓音淡淡道,目光始终定格在掌心里的丝绢上。
男人x1了口烟斗,浓烟从唇隙缝和鼻子里钻出来,声音粗狂有力,“找到了,就在隔壁浅水县。”
顾景江捻了根晒g的草药握在手心里,指腹反复沿着药草的边沿来回摩挲,直到指尖沾染了些许药香。他掌心朝下,将药草丢回晒屉上,抿了抿唇,不再开口。
荣城最近来了帮从波西米亚过来的商旅,他们带着别样的首饰和家具,se彩鲜yan,特别好看。
云和卧在摇椅上闭眸,四方的h梨花木雕花桌中央摆着檀木香炉,虽然闭着眼看似休息,实则他正侧耳听着旁人的汇报。
“老板,近日商铺的生意一落千丈,正是因为那批从外头过来的商旅,他们的东西做工jg细别具一格,更x1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