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伤,心里倒也终于踏实了,只是看她发髻有些凌乱,衣衫又好像沾了什么显得有些邋遢,不由得又紧张了起来,凑向她,压低了声音关心道:“夫人,你昨夜未归,可是在路上发生曲折?”
秋喜似有些顾虑,想了片刻,却也只是摇了摇头,轻道:“我,我也不知怎讲。”
秋喜垂下的眼眸似有几分幽怨委屈,这般yu言又止的模样教苏谨的心不住又捏到了一块,他顿时紧张起来,本是要追问,可便是在这时候,坐在一旁的秦泯却又淡淡开了嗓,道:“苏大人,令夫人看样子便是疲惫,不妨先让她去休息。”
“护国公说得是,是我思虑不周了,夫人,那你便先去休息。”苏谨闻言便是怔了怔,直觉这其中定有什么内情,只是秋喜在这会儿不便说出,还好秦泯点化了他一番,否则他便要教秋喜心里更加难受了。
忙地吩咐了丫鬟陪着秋喜下去休息,待厅中只剩下他与秦泯两人时,苏谨便又向秦泯行一礼,道:“护国公,个中缘由还请您言明。”
秦泯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副淡然抚了抚袖,道:“令夫人昨日出城时不幸在路上遇到了劫匪,险些遭了难,我恰好路过那处,及时将她救下,她没事,大抵是受了惊。只昨日那场雨一直下个不停,我与她皆没有雨具,只好在山洞躲雨,不曾想这雨竟下了一夜,为免令夫人独自回府教苏大人产生什么误会,我便亲自将令夫人送回府上,由我来向苏大人阐明这来龙去脉,消除疑虑。”
秦泯字字说得确切且在理,教人毋容置疑,且秦泯的名声在前,绝非偷j0狗之辈,苏谨岂还有怀疑的理,当下不仅是尽信,更是将秦泯奉作恩人,对他的钦佩又多了几分,再看他,觉得他便如是那圣人般,烨烨生辉。
有着秦泯配合说辞,苏谨不仅没有怀疑,还反倒提醒着秋喜他们需得登门拜谢,莫失了礼数。
秋喜装作拗不过苏谨,便自己亲手做了几盒糕饼,与苏谨一起亲自送了过去。
护国公府鲜少与外人交好,旁人听说苏府竟然妄想巴结如护国公这般权贵时都予以讥笑,正是等着看他们被拒之门外的笑话。
可谁曾想,护国公府不仅接纳了苏府的好意,一来二去,两家更是熟络了起来,秦泯甚至还对外宣称,他与秋喜颇是有几分眼缘,不仅要将她收为义nv,还要请圣上亲自赐旨,以彰显其隆重其事。
短短一月之内,秋喜的身价便已真水涨船高翻了好几倍,正是风头无俩。
虽说她只是个义nv,可这搭上的却是旁人可望不可即的护国公府,这般含金量,谁敢说一句不是。
秋喜的身份因为秦泯而变得金贵后,那些讨好巴结的人便是接踵而来,而在这群人中,最让秋喜意想不到的当属庞瑶,而唯一能g起秋喜兴致的也当属庞瑶。
她又差人给自己送来了请帖,可这番邀约会面的地方却不再是陈府,而是在城中一处有名的雅苑——倾秀诗苑。
秋喜虽未去过这个地方,却也早有耳闻,听闻是城中不知哪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所开,平日里招呼的都是些权贵夫人,若是打不到他要求的门槛,便是到了门外,也会被不留情面,喂上一个闭门羹。
道那倾秀诗苑是个附庸风雅,舞文弄墨之地,秋喜却直觉并非如此简单。
让下人回了话,秋喜自当是要去那倾秀诗苑一探究竟,看看这当中到底是藏了什么奥妙。
几日时间眨眼便过,很快就到了与庞瑶相约的日子。
“夫人,今日您可有主意要穿哪一套衣裳?”丫鬟站在秋喜身侧替她梳理着墨黑的长发,才弄好了发髻,便问着她打扮的喜好。
秋喜看着镜中的自己,倏地便是想起了数月前的自己,想起那时的她竟因为要见庞瑶而紧张焦虑怕被看轻便觉得有些好笑,回过神来,她便是朝丫鬟淡淡道:“如平日便可。”
今非昔b,如今的她,便是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了光芒,又何需再靠那些虚有其表。
庞瑶那厢安排得当,早早便是派了马车过来接应,这马车可要b她,出外一趟,最多不能超过三日。
这要求也不算过分,秋喜自当是欣然应下,并在苏谨的脸颊下落下一吻,依偎在苏谨怀里,万般感动道:“夫君待喜儿最好了,喜儿最ai夫君。”
苏谨听秋喜这般甜言蜜语自当是美到了心里去,他却不知,秋喜此话还要作更深解。
最ai,不是唯ai。
得了苏谨的应允后,秋喜便是开始了筹备。
这次开得虽说只是分店,却事关重大,秋喜便是事事上心,连一件小事也不曾假手于人,且她始终保持着神秘,就是亲密无间如秋斐,她也没有透露太多,只让他留在总店坐镇,待时机成熟,自有分晓。
无人知道秋喜这次到底在做什么打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贪婪地要将一切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仔细斟酌敲定了店址,秋喜又花重金在临城物se了一间顶好的宅子,请了工匠,两边同时动工,前后足足一个月,秋喜的心血才见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