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声听在戚哲耳朵里反而让人更过火地侵略他，吮着周深的舌尖不放，对方连口水都来不及吞下，要从嘴角溢出，全被他舔舐了回去。
顺着洛尔指的方向，戚哲侧头瞥了眼就转过了头，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就想走过去了：“他不让。”
一场若无其事的擦肩而过，但洛尔却好像看了一场情欲的波涛汹涌
戚哲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说的不一样，不是他不一样，是他对我来说不一样。”
其实游泳也没有那么好玩，但只要与读书无关，稍微沾点新鲜感的事情，那放在学生时代就是一种巨大的快乐。
周深闭起了眼，缩了一下，戚哲马上把他拉回来，又去吻他泛红的眼角，冒了些许汗珠的鼻尖，微翘的鬓角，红肿的嘴唇……
“哦？”洛尔笑眯眯看他，余光却散在身后。
当然，也有少部分不太高兴的人。
戚哲抵着他的额头，有些痴迷地看着周深沾着泪珠的睫毛，忍不住吻上去。
夏日的风从操场呼啸而过，吹皱了少男少女的校服，打乱了他们细软的发丝，好在贵州的天气总是凉爽的，所以这扰人的夏风并没引起人讨厌。
这吻温柔又热烈，周深仰着脸被他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半盖着眼，他喊了一声：“戚……戚哲……”
风从人群后方袭了过来，洛尔透过纷乱的发丝看见周深被风描绘出来的身体轮廓，那么纤细，却依旧笔直，他从众人身边慢慢走过。
“不是我说，”洛尔撞了撞他肩膀，“虽然他不是女孩子，但是以我的经验来看，对方越说不要就是越要，越说别过来就是越要你过去，越……”
“什么？”洛尔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说不让你就不去？这么听话？”
洛尔也跟着停了下来，还有身边的一些跟着的朋友，见戚哲站定在那，都一脸疑惑地停下了脚步。
因为亲热得实在太久了，两唇分开时还带出了几条银丝般的线。离得那么近，彼此的喘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好，我们现在去游泳馆……”老师的话还没完全说完，同学们的起哄声就打断了他。
明知道洛尔在等他继续说话，但戚哲却不再说了，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站在了原地。
队伍的末端，零零散散走着几个人，周深就位列其中。
也就十秒的时间，洛尔看见周深走入了他们的视线，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并没有转头看任何地方，戚哲也没有刻意去瞧他，好像只是因为被什么风景突然吸引到了所以才停下来。
“等嗯……唔嗯……”周深抬手乱摸着，碰到戚哲敞开的校服，就揪着不放了，越揪越用力，但这力度对戚哲来说，跟家里的猫扒衣服一样。
看对方这越来越激烈的趋势，周深实在受不了了，他整个嘴都要麻掉了，嘴里呜呜嗯嗯地叫着，也不拽着校服了，手握成了拳头就往对方身上锤，锤了几下又推，推不开又锤，戚哲被他这不安分的行为给整乐了，左手一把握住周深的小拳头，终于如他的愿松开了他的嘴。
“嗯唔……等……”周深实在没忍住发出了声。
根本就不用他带路，一堆人直接奔向了目的地。
真是要窒息了，周深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发现戚哲黑眼睛定定地盯着他，似乎就没有闭过，想到自己所有的丑态都被一览无遗，周深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两眼睛雾蒙蒙的，看得戚哲想把他从里面直接抱出来，摁进怀里。
老天明鉴，他真的不想去学什么游泳。
戚哲用脸贴着他，与他耳鬓厮磨着，轻声回道：“我在。”
，戚哲就跟久旱中的干木，急需摄取这份甘霖。
他其实爱死了周深喊他的名字，但是他不想去要求，他要周深用那柔软的唇舌，清妙的声音，自愿地念出他的名字。
其实很想推开戚哲让自己喘口气，但是怎么全身就是软得毫无力气了，要不是扣着自己后颈的手托着周深抬头，他都想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戚哲走在前方，洛尔跟他并排，回头看见孤零零一个人走的周深，问：“不去陪陪？”
戚哲没回他。
听到这话，洛尔笑了笑，摇着头说：“不一样不一样，都是人，哪里不一样。”
还闭着眼的周深暂时没有视觉，触觉和听觉却愈发明显，他感觉自己的口中已经被戚哲那根舌头堵得死死的，对方不仅要缠绕着他的舌头，还仔仔细细舔他的牙齿，舔他的上颚，嘴巴肯定肿掉了，他心想，因为被对方吸吮得太用力了，啧啧的水声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搞得他羞得更不想睁开眼睛。
第一节学校安排的游泳课如期而至，体育老师让同学们先到操场集合，讲了近大半节课的理论知识，听得众人昏昏欲睡。
很多人没有发现，但洛尔看见了，戚哲垂在一旁的手背不动声色地擦过了周深的手臂，绯红立马就上了少年的脸。
“别越了，”戚哲有些不耐烦，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