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我见到你妈妈了,也从你妈妈嘴里,了解了你。”他想起池越渊的经历,那种被人抛弃,不被人在意的感觉,总能让他很好的共情。“我们都是一种人。”他曾经觉得,池越渊就像那本童话书里的狐狸,Yin险狡诈欺骗感情。可到头来才发现,他和阿渊都是长满了刺的小刺猬。他们想接近彼此,就会不断地伤害对方,可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朝对方奔赴,把对方刺得满身伤痕。郁阳攥着池越渊的手,流着泪,低头吻了吻男人的额头。池越渊在他面前卸下了刺,换来了他的伤害。那他也会为了他,丢盔弃甲。“如果你能醒来……”少年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蹦,“这一次,换我接近你好不好?”“无论你做什么,欺负我也好,继续欺骗我也好……”郁阳把池越渊的手举到面前,额头贴在上面,像是忠诚的信徒,朝着神明许愿:“只要你醒过来,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如果阿渊没醒过来,黄泉路上,他也要和他作伴。然而,想法刚一冒出来——“真的?”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郁阳下意识点了点头,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一怔,缓缓望向床上的人。池越渊半睁着眼,唇角虚弱地勾起。他把手从郁阳两只手里抽出来,反握住了郁阳,按在了床边。少年望着他很久,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是假。“阿渊……”他细声喃喃,生怕这是自己的幻觉。男人神色虚弱,猛地咳嗽了两声。也正是这两声,让郁阳感觉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真实。少年的眼泪顿时汹涌起来。他哽咽地喊了好几遍:“阿渊……阿渊……”男人看着少年脸上的泪痕,又好笑又心疼,“我在呢。”郁阳破涕为笑。上天听见了他的愿望,他的阿渊还活着。他见池越渊脸色还是很苍白,还是很担心,“阿渊,你等等我……我去叫魏修明过来,让他给你检查一下。”少年说着,就要转轮椅出去。池越渊却拽着他的手,轻轻说了句:“先别叫他。”他勾唇笑着,病弱让他的眼神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些魅惑。“刚刚你说的,我听见了。”男人说着,朝面前的少年柔声喊了句:“宝贝……多和我待一会儿,好不好?”郁阳脸上顿时一阵滚烫。他下意识感到羞耻,可看见阿渊那么期待的眼神,只能让自己适应这个称呼。“嗯。”他红着脸点点头。池越渊露出满意的笑,他单手摘掉了自己脸上的氧气罩。“有些闷,我觉得我不需要了。”郁阳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立马注意到了男人的唇色。平时他的唇色很红润,现在却是淡淡的粉色,看上去格外好亲。“阿渊……”“嗯?”男人挑眉。郁阳抿了抿唇,像是做出什么很大的决定一样,突然低头,吻在了男人的唇上。他说过不会再离开阿渊,他也知道池越渊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从今以后,他再也不会逃避,他会大大方方地承认,喜欢阿渊,想成为阿渊的恋人。池越渊顿了一秒,随即闭上了眼,顺从地张开了嘴。他并不感到意外,甚至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内。摘下氧气罩,就是为了让郁阳亲他。甚至……在和魏修明商量这个计划之前,他还特意漱了口,吃了颗薄荷糖。
郁阳不会亲吻,只敢浅浅地去撩拨男人,不敢深入。可下一秒,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放在了他脑袋上,轻轻按着他,加深了这个吻。池越渊完全不像刚醒过来,他热情地伸着舌头,像侵略者一样闯入他的城池,完完全全地主导着他,让这个吻变得格外瑟琴。“阿渊……”郁阳得空喘息,眼神迷离地望着男人,又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和他亲吻。偌大的病房内,淡色窗帘轻轻飘动,温暖和煦的光照进房间。两个破碎的灵魂终于坦然相待。 犯错就要承受池越渊虽然伤的重,但他平时锻炼,身体素质好,只用了两周就能下地走路了。郁阳脚上的石膏也拆了,他没事的时候,就会过来照顾池越渊。病房内,男人光着上身坐在床上,郁阳给他背后擦药。“还疼吗?”少年望着那一条条斑驳的疤痕,心知肚明,阿渊的后背已经没办法恢复如初了。池越渊淡淡勾唇,回眸笑道:“如果说疼,是不是可以索取些安慰?”郁阳听着男人的话,脸上顿时一阵秀红,腰和下身也条件反射地酸痛起来。他抿了抿唇,红着脸道:“我,我……没有什么可以被你索取的了。”换句话说,他快被池越渊榨干了。自从那天他答应和池越渊在一起,男人就像是饿了很久的狼终于看到食物了一样。两人每天至少要亲五分钟,阿渊总说难受,他就容忍着用手帮他解决。起初郁阳只是觉得羞耻,但还可以接受,但随着他和池越渊身体恢复地越来越好,池越渊对他提出来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两天前。郁阳拆了石膏,能够下地走动了,他觉得这是好事,能够更好地照顾阿渊了。拿着shi毛巾过来,想给池越渊擦身体的时候,整个人怔住了。男人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流畅的肌rou之上,是一张充满了可怜与祈求的脸。池越渊望着他,以一种撒娇的语气道:“宝贝,帮帮我……”这种事郁阳见怪不怪,他走过去,正要伸手帮他——“宝贝……”池越渊突然攥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掌挑逗似地拍了拍他的皮股,“用这里好不好?”一句话,一个动作,郁阳的脸被烧得通红。“你疯了……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想做那种事?”池越渊眼里闪过算计,皱着眉,一双狐狸眼里满是可怜。他故作妥协地笑着,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