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点一点地哄骗,拦腰抱着郁阳往浴室走。除了之前,郁阳为了让他解开项圈主动勾引他,这是两人相处以来,郁阳第一次这么主动。他是个男人,看见郁阳穿着女仆装的第一眼,先是被惊艳,后是起了欲望。他怕伤到郁阳,拼命地压制,想要改天再做,可郁阳却穿成这样,给别的男人打电话。池越渊不知道郁阳电话打给了谁,但他偏执地希望,郁阳今天的全部,都是他的,一句话甚至一个字,也不能留给别人。一进浴室,男人就像是原形毕露的野兽,把少年抵在了墙上。池越渊单手捏着郁阳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郁阳虽然早就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切,但男人却总是能让他败下阵来。他后背抵在墙上,很快,他的双腿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黑色蕾丝边的裙摆下,泥泞不堪。“不要了……不要了……”郁阳感觉自己快要昏过去了。他勉强维持着一丝理智,记得明天要去e国。“别怕。”男人温柔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从耳畔传来,“行李我都收拾好了。”郁阳勾着他的脖子,终于明白为什么池越渊吃完晚饭要先收拾行李了。如果之后再去收拾,恐怕谁都没力气了。“阿渊……”郁阳忽地伸手抓住男人的后背,整个人贴在男人身上,“去完e国,我们就不再是主仆的关系了。”他已经不是小少爷了,而现在,他连池越渊的工资都付不起了。这样的他,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让池越渊喊他小少爷了。“好。”男人意料之外的答应了。郁阳心里闪过不经意的失落,在海边的时候,他有工作可以养活自己,他还认为自己和池越渊是平等的。可现在不同了,他无法跨过心里那道坎,去依附一个男人生活。郁阳松开了些,双眼静静地注视着男人,就那样看了很久,不自觉地红了眼眶,流下了眼泪。“阿渊……”他颤声喊了句。池越渊看见他眼角的红润,放慢速度,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后背,“我在。”他以为是自己弄疼了郁阳,也隐隐猜测,在aron消失后,郁阳会逃跑。但男人从未想过,郁阳伤心,只是因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池越渊认为两人没了主仆关系,就会成为恋人。可在少年眼里,主仆过后,他们是再也不相关的陌生人。郁阳眼中含泪,笨拙地吻在男人的唇角,男人眼中闪过惊讶,随后闭上眼,熟练地回应。“阿渊,我们多抱一会儿吧。”最后的时候,少年紧抱住眼前的人。第二天,郁阳劳累过度,昏睡不醒,就连上飞机,都是池越渊抱着他上的。男人带着少年往头等舱的方向走,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跟在后面,进了另一个舱室。一进舱室,池越渊就把座位放平,朝空姐要了小毛毯,让郁阳睡在了上面。他坐在旁边拿出笔记和笔,默默规划着玉石科技的未来。上次去郁家把郁阳抢回来,他答应把国内全部股份都给郁辞,可直到现在,郁辞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不得不在暗处提防。唐乐俞工作能力强,但他也得处处监视。“先生,打扰一下。”一个空乘提了个小纸盒走到池越渊面前,“这是隔壁舱室,一位姓郁的先生送给的小蛋糕,说是给一位叫郁阳的先生。”空乘并不知道郁辞和郁阳间复杂的关系。池越渊微蹙起眉,扫了眼和隔壁舱室连接的墙壁。郁辞一直在跟踪,还真是Yin魂不散。“告诉这位姓郁的先生,郁阳在休息,没事不要打扰。”“嗯,好的。”空乘应了一声就走了。池越渊微眯起眼,郁辞这么执着,他有必要向他宣誓下主权。飞机很快停在了e国的首都莫科,e国是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国家,地广人稀,有很多高楼大厦都是在古建筑旁边建设的。郁阳睡得发懵,还没下飞机,就感受到一阵迎面而来的冷风。一件白色的貂皮上衣突然披在了他身上。池越渊已经换好了厚衣服,在他面前微微弯下身子,替他把衣服扣子一个一个系好。“穿好再下飞机,e国很冷。”他勾唇解释着。郁阳望着男人的面孔,有一瞬间,连池越渊眼下的那颗痣都觉得温柔极了。
他一直觉得温柔是男人的伪装,可现在他却觉得,池越渊和阿渊,从来没有区别。“好了。”郁阳看他系完扣子,正要下飞机——手却突然被男人攥了回去。“手套。”池越渊说着,又把两幅毛茸茸的手套戴在了郁阳的手上。做完这一切,他笑着拉起郁阳的手,“现在可以了。”“哦,好。”少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错乱了。他和池越渊一起下了飞机。郁辞跟在他们身后,望着池越渊和郁阳亲昵的举动,不禁攥紧了拳。他永远忘不了把郁阳带回郁家时,少年抗拒的眼神。可现在……他的弟弟,对那个欺负过他的野男人,一点抗拒的表现都没有。“先生,先生?”郁辞回过神来,只见乘务员朝他比了个手势,“该下飞机了,小心您的脚下。”“嗯。”郁辞冷声回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继续跟在了郁阳和池越渊身后。 法莎亚的过去z国的树上长出了新芽,e国却遍地白雪,天气Yin沉。池越渊带着郁阳坐了火车,去了莫科边缘,在e国恶劣的环境下,温泉成了当地最大的特色。而他定的居所,是当地人建的庄园,木屋旁边就是温泉。庄园的主人是个40多岁的男人,络腮胡,和郁阳一样有着绿色的眼睛,他一见池越渊来,马上推开庄园栅栏来迎接。他用e国的语言说着,“池总,我是雷森,庄园的主人,欢迎您光顾我的庄园,您和爱人的房间,已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