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渊总会在他昏迷前,狠狠咬他,让他一刻都不得休息。结束的时候,满身脏乱。他被池越渊抱着扔进了卧室,但并不是他的卧室。郁阳从来不知道,男人就住在他的隔壁,黑色格调的卧室里,早已装上了为他而准备的锁链。池越渊勾着唇,将连着锁链的铁环套在少年的脚腕,又拿出一个黑色蕾丝边的项圈,戴在了那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不听话的人总是会逃跑,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了郁阳机会,可郁阳还是让他失望了。还好,他早就为少年准备了这些。“小少爷,这个项圈很配你。”池越渊勾着唇,不知从哪里掏出个遥控器来,上面清楚地显示着少年在别墅的位置,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闪电形状的按钮。郁阳意识有些涣散,可下一秒,脖子突然被电了一下,轻微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池越渊蹲在他面前,按了下按钮!他害怕地不行,伸手想要摘掉,可项圈上竟然有个指纹锁,除了池越渊,根本没人有解开的权限!“不要……”郁阳抱着脑袋,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池越渊见他害怕,心里刺痛了下。他突然伸手,轻柔地把郁阳抱在怀里,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是今天给你的惩罚,只要你不逃跑,它就不会电你。”“我会随身带着遥控器。” 谎言交织郁阳静静听完池越渊说的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了干净,周围黑色的格调,是池越渊为他打造的牢笼。晚上,男人把他抱到黑色的大床上,手环着他的腰,从后面抱着他入睡。郁阳根本没有Jing力挣扎,很快就昏了过去。男人望着眼前那段如羊脂玉般白嫩的脖颈,低头在上面轻吻了下。他本来不想囚禁郁阳,可少年推开他疯狂逃窜的样子,像一把利刃,狠狠刺伤了他的心,他喜欢谁,就会费尽心思,用尽其极把人留在身边。只要时间够长,他的小少爷就会听他的话,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郁阳一觉醒来,床上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温暖的房间,柔软的床垫,让他油然而生一种错觉,他和池越渊之间还像以前一样,没有欺骗,没有肮脏的关系,是朋友又像是恋人。可他低头,看到脚踝上沉重的金属锁链时,幻觉顿时碎裂。他和池越渊之间,一切都像是泼出去的水,无法挽回。他攥了攥拳,瘫坐在地毯上。如果要跑,也不知道该怎么跑。打破平静的,是一串陌生号码。郁阳想象不到谁会给他打电话,按了接听,紧接着听到一句冷冽的嗓音。“是我,郁辞。”郁辞……他攥了攥拳,有一秒想把手机扔掉,郁辞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五岁,第一次见面,是在法莎亚的葬礼上。那时候他才知道,法莎亚从来没被爱过。他和郁辞是两种人,郁辞拥有他想要的家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笑,炫耀他拥有的一切。有关郁家的一切,都令人感到恶心。郁阳刚想问郁辞有什么事,就听对方以一种命令的语气道:“你在哪?跟我回家。”“我没有家。”郁经国和陌生的女人、陌生的哥哥组成的一家三口,不是他的家。他从来不会被接纳,不会被欢迎。郁辞冒出声冷哼,像是强忍着怒意道:“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小阳,我并不知道你被卖给了那个男人,池越渊脾性如何,你我应该都知道。”“跟我回家,离开那个男人,后半辈子,哥哥会养你。”郁阳神情冷漠,“郁辞,你有些莫名其妙。”这么长时间,无论是郁经国还是郁辞,根本没有人关心过他,突然说要把他接回家,听上去就是个笑话。谁知道他们又有什么Yin谋,谁知道下一次,他又会被郁经国卖给谁?郁阳完全不相信郁辞的话。“我不会跟你走,还有,在我心里,从来没有哥哥。”
话音刚落,他的拇指就要落在挂断键上,可郁辞却突然道:“你能这么想,是一件好事。”男人的嗓音冷冽至极。郁阳心里有个钟突然被敲了下,一个被隐埋的想法,突然破土而出。“你什么意思?”他问道。郁辞冷声道:“我曾经以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话只说到了一半,郁阳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郁辞道:“二十年前,你的母亲法莎亚曾出演了一部电影,但因为特殊原因,没有播出,里面的主演顾景舟,和法莎亚发生过关系。”“dna检测显示,你和郁经国没有血缘关系,你的亲生父亲,是私生活很乱,抛下法莎亚不管的当红艺人,顾景舟。”郁辞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突如其来的事实像是一道落雷,劈在了郁阳身上。郁阳心里有道防线,在那一刻终于塌陷了。他像是疯了一样笑了几声,灰绿色的眼睛先一步涌出眼泪。“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稀里糊涂地活下去不行吗?郁经国欺骗他,说只要他在别墅里乖乖待着,就会把他接回家,可这么多年不闻不问,未经他同意就把他卖给了别人。许知其欺骗他,说是喜欢,却从一早就打起了他身体的主意。池越渊对他好,曾经把他当成珍宝一样捧在手心,可他却是披着羊皮的野兽,在他身边蛰伏这么长时间,把他关囚禁起来。这些就算了,他可以忍着痛,把他们从心脏中摘出去。可为什么,为什么连法莎亚都在欺骗他?!他唯一的、血浓于水的亲人,以死相逼,让他承认郁经国是他的父亲。他认认真真记了二十多年,甚至觉得是因为自己不乖,郁经国才会不承认他。全部都是谎言!!郁阳把头埋在膝盖上,紧咬着牙,眼泪很快布满了整张脸。郁辞说话的时候似乎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