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乐
“不能打脑袋!打死了你得进少管所!”
陈佟不愧是被穗子顶着抄刑法的男孩,打架还不忘提醒冬冬,不要做法外狂徒。
“砸他腿,打断了可以私了!”
冬冬换个方向继续替天行道,这一刻他与哪咤同在!
这无赖本想着俩孩子应该很好对付,但他忽略了,男孩这个年纪,正是最中二的时刻,动起手来就停不下来。
无赖根本不是对手,只能撒腿就跑。
俩男孩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算了,回来吧!”穗子对着孩子们喊。
再往远跑就超出视线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同伙,她也怕自家娃吃亏。
俩男孩跑着回来,问穗子有没有事儿。
穗子摇头,这会她已经不怕了,甚至想到那无赖唱歌时的傻样,还有点想笑。
回去跟婆婆分享这段趣闻,把王翠花气够呛。
“咱这什么时候治安这么差了?哪来的混蛋,欺负到咱家人头上了?”
“我们从没在附近见过他,看着是个生面孔。”冬冬说。
王翠花越想越气,刚好四爷回来了,她就让四爷领着俩孩子出去转悠,看看能不能把人堵到。
儿媳妇在自家附近被人拦着,这也太嚣张了。
四爷拎着球棍,领着俩孩子,把前前后后转了一大圈,也没遇到那几个人,颇为遗憾地回来。
“回头跟铁根说一声,以后穗子上下学让他接送。”王翠花说。
“倒也不至于吧?”穗子觉得这应该是个偶然事件。
不过她也有点奇怪。
为什么那个无赖被孩子们打的时候,会喊出“老板”呢?
人在遇到危险时,应该不会瞎喊吧?
在距离老于家不算很远的街道上,俩男人狼狈地从鸡窝里爬出来。
张铮嫌弃地把手上的鸡粑粑蹭到边上的小弟身上,那小弟被蹭了也不敢反驳。
因为他就是被穗子一家追杀的无赖男。
“应该不会追来了吧?”无赖男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刚刚四爷领着孩子们找人,还好他足够机灵,领着老板躲到了鸡窝里,成功的躲过了人家的追杀。
“可恶,又没成功!”张铮愤怒地甩了无赖男一巴掌,脑门上贴着的鸡毛顺势垂落在鼻子上,他看鸡毛,俩眼都快对在一起了。
可恶的陈涵穗,又被她逃过了!
原本的计划是,他让手下吓唬穗子,然后他在顺势来个“英雄救美”。
普通姑娘被人救下,一定是小鹿乱撞,感激涕零——这都是张铮自己琢磨出来的。
为了增加穗子的恐惧情绪,张铮特意让手下拖时间,想着用一首歌的时间,击垮穗子的心理防线。
穗子没垮,反倒是把救兵唱过来了。
不仅无赖被揍了一顿,还连累的张铮躲进鸡窝,这怎一个耻辱了得。
看着满脑袋鸡毛的张铮,无赖忍不住劝道:
“老板,要不算了吧?我看那个陈涵穗不像是个好勾搭的,她身上就有一种嗯,怎么说呢。”
无赖想了下,找到个比较恰当的形容词。
“良家妇女的气质,一看就是不容易拿下的。”
男人看女人,是有一种神奇的感知的。
他们会通过各种横向比较,察觉到哪些女人容易钓,哪些不容易钓。
有一部分女性,不是不漂亮,而是看一眼就很“正”,这类女性被他们统称为“良家妇女”,轻易不会跟这样的女性开带颜色的玩笑,更不敢存着亵玩的心思。
穗子俨然就是无赖心里的标准良家妇女形象。
“我不信我搞不定她,这个女人如果一直留在于家,对我们来说威胁太大,必须要离间她和于家的关系,否则我们没有胜算。”
张铮咬牙,这次他失败了,但是他还会再酝酿方法。
张铮低头看着满身的鸡粪鸡毛,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香水瓶,对着自己一通喷,暗暗咬牙,下次,他一定要赢。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张铮与开车的于敬亭四目相对。
于敬亭今天心情很糟糕。
生意毫无进展,还是卡在那个花痴女身上了。
那女人今天已经不只是用语言勾搭他,直接上手了。
于敬亭跟她谈事,她直接坐于敬亭腿上了,被于敬亭一把推开,还顺势踩了一脚。
俩人一个自称腿麻了,不小心跌在他怀里。
一个自称他也脚麻了,一不小心就踩到她的手。
谈到这个份上,基本上就是崩了。
于敬亭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花痴身上,这单子他不打算要了。
跟了这么久,就这么放弃心里肯定是不甘心的,而且一想到自己被那花痴膈应那么久,他就有种嗜血的报復心。
这事儿肯定不能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