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看公公拽走了婆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迎接铁根不做人现场。
但穗子还是年轻,她没想到于铁根这次能缺德出新花样!
“我在更衣室丢了个蓝色小衣服在他包里。”
“???”穗子第一反应,是看自己的衣柜。
于敬亭忙摆手。
“我哪儿能用你的?”又不是脑袋进水,那种事儿,他可不能做。
“我买了个新的,拆了标签,告诉苏哲,这是师姐的。”
“???”这又是甚么神奇的Cao作?
穗子已经合不拢嘴了。
“然后我又凑他耳边,念了一段——嗨,你懂的,就是你最爱的那些小说,节选。”
穗子双目圆瞪,这?!
于敬亭摊手,然后,苏哲就有想法了。
在澡堂这种地方,掩饰都掩饰不了。
于敬亭抓住把柄,趁火打劫,要挟苏哲,把相亲的事儿定下来了。
“男人么,本能说明一切,他想不承认都不行。”
于敬亭说完沾沾自喜地叉腰。
“媳妇,我这办事能力,还可以吧?”
穗子还维持着双目圆瞪的反应,过于震撼。
“你缺德不缺德?”这种事,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就这么损的创意,打死穗子都想不出来,于敬亭那脑瓜子跟正常人就不一样。
“不用点特殊手段,苏哲那强驴能听话?!那种情况下,他手里握着谁的衣服脑子里一定想的就是那个人!如果他直觉是讨厌的,我就是背诵全文,他都不会有想法,他既然有,那就说明是喜欢的。”
于敬亭本来也不想使这种“贱招”的。
但苏哲就不是一般人,对付这样的人,他如果太过循规蹈矩,得到的一定是否定答案。
所以,澡堂这种去伪存真无所遁形的地方,就是在合适不过的。
穗子拍拍心口,公公英明啊!
亏得把婆婆拽走了,这要是听到这里,以后婆婆怎么面对苏哲这个晚辈?
“我现在比较担心你,苏哲不会鼓捣点啥玩意,把咱家炸了吧?”
穗子忧心忡忡,换位思考,她要是苏哲,肯定不会放过于敬亭。
这家伙简直是五百年不遇的损人,苏哲交友不慎啊!
“他炸什么?咱们帮他介绍这么好的对象,他将来家庭美满,不得感谢咱?”于敬亭满不在乎,男人的友谊么,他还是有信心的。
然而,这话终究是被打脸了。
在未来的某天,于敬亭开车门被喷了一脸不明臭水,那味儿奇臭无比,怎么清洗都清不掉。
给穗子嫌弃的,把于敬亭踢到客房住,直到臭味散去才允许他进屋。
化学家想要报復,手段还是很多的,不过这种我给你当众背诵节选让你出丑,你还我一个臭臭蛋的小事,并不影响俩男人一生的友谊,这是后话。
转过天,于敬亭提早去接苏哲,这一路苏哲都黑着脸不搭理他。
“哥们,你一会见着人家姑娘,可得有个笑模样,别整的跟咱们抢亲似的。”于敬亭笑嘻嘻地开车。
“于铁根,你缺德不缺德?”苏哲气得半宿没睡。
能够占据他睡眠的,除了科研,还有于铁根。
“我不仅不缺德,我还功德无量呢,哥们,咱们有话直说,是个爷们就别扭扭捏捏,你喜欢人家姑娘,姑娘也不讨厌你,那咱就不是盲婚哑嫁,这多好的事儿,苹果都喂嘴边了你还能饿死?”
苏哲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不想耽误她。”
刚好红灯,于敬亭把车停下,扭头看他。
“你把人娶回去,让她舒舒服服的过下半生,吃好穿好体面尊贵,开开心心,怎么就是耽误了?娶回去不好好对待,那才是耽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苏哲把头转到窗外,他条件不好,终究是绕不过去的问题。
小师是个好姑娘,年轻漂亮名校出身,家里也是书香门第,怎么看也不该跟他这种二婚残疾男在一起。
“不就是腿吗?屁大点事也值得你放心上?”
“……”苏哲沉默,对别人来说,这就不是小事。
“我说话直,可是话糙理不糙,老爷们体现价值的地方多了去了,我和我媳妇当初的事儿,你也是知道的,全世界都觉得我配不上她,但我要娶她,非她不娶,宁愿不结婚,也不将就。”
苏哲的头转回来。
于敬亭夫妻的,一般人是不知道的。
于敬亭在京城出现时,就已经考入名校了,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是街溜子出身,一穷二白的娶了穗子,夫妻俩一路从屯里奋斗到现在。
“你当初为什么敢提亲呢?”苏哲问。
一个街溜子跟村里罕见的中专生,任谁看都是不般配的。
“我喜欢,我看着她就高兴,她一笑,我就想把所有好东西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