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则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貌似很抗拒这一举动。实话实说,萨卡莫斯宁愿人类给自己来几刀,都不愿意处于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中。
虽然自己现在可能要首先打破这个禁令了。萨卡莫斯心想。面前的褚淮则的动作像是要强迫他进行交配。
他天生没有痛觉。
“萨、卡、莫、斯。”褚淮则心情复杂看着床上的躯体,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个名字,但名字的主人此时正陷于情欲的折磨中,无暇顾及其他。
他是钢铁铸成的战争杀器,生来就是为了保护虫母和维护虫族的荣光而战斗。鲜血是他的兴奋剂,战争是他的游乐场。
耳麦里似乎又说了什么,萨卡莫斯看到褚淮则的表情一瞬间变了。
但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位人类军官收回了掐住他脖子的手,转而向他下身探去,一把就握住了……他们虫族繁衍时用到的交配器官。
热意从四肢百骸涌入,萨卡莫斯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一时间竟觉得有些陌生。萨卡莫斯开始无法自控的虫躯化,他虫躯化的部位很少,最显眼的变化是阴茎上长出了交配用的倒刺。
萨卡莫斯有些疑惑,他奋力的低头,看着褚淮则握着他的……用人类的话来讲,大概叫阴茎。
“你说什么?他不是雄虫吗?”褚淮则愣了一下。
字。其实他认识这个名字,只是并不能将这张脸与之匹配。
恐惧吗?他不会有恐惧的情感。
褚淮则似乎和耳麦后的人的意见相悖,粗鲁的骂了几声。萨卡莫斯闲的无聊,听褚淮则骂人。“我他妈不可能给他撸”“草,那你们要检测就自己过来啊”,诸如此类的话。
他以为自己会迎来利刃,片下他的血肉或肢解他的身体。
看起来褚淮则的脾气并不好。但是听人类吵架很有趣。四肢不能动,百无聊赖的萨卡莫斯顿时精神抖擞的听了一会儿。
在古老的时期,人类内战时,有种恶劣的行为,把战俘当作军妓一样为战士们疏解性欲。萨卡莫斯在了解人类历史时对这一情况也很震惊,为了防止手下的虫族和人类间生下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在军中下了禁令,严禁虫族和人类发生不正当关系。
在虫族收集的人类强者的名单上,有“褚淮则”这个名字。萨卡莫斯认真将姓名和人类的照片记号,在战争中好干脆利落的杀掉对方。可惜虽然萨卡莫斯的武力值和智力都很高,但是关于识别人脸这方面还是稍逊一筹,后来索性放弃了靠脸认人。
因为没有痛觉,所以无需恐惧将会发生的一切。萨卡莫斯几乎是以一种漠然的、漫不关心的态度,等待着褚淮则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萨卡莫斯本能的觉得这东西不像什么好东西。两种意义上。
褚淮则旁观萨卡莫斯被药物催化刺激发情。事实上,当白楠墨告诉他萨卡莫斯是双性虫族时,他是震惊的。
萨卡莫斯觉得人类大概是等不及了,迫切的需要从他这个虫族口中撬出点什么,下达的命令大概也是有关审讯的方面。
褚淮则保持沉默的给萨卡莫斯注射了盒子里的针剂,萨卡莫斯也不是什么没话找话的热络类型,尤其是在两人处境相反时。身为阶下囚,萨卡莫斯只能眼睁睁看着药物被注入身体,连挣扎的资本都没有。
褚淮则几乎是带了股怒气和怨气。如果萨卡莫斯在分泌雌虫激素的情况下还能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那他们这群手下败将又算什么?
虫族如同人类一样,被分为雌性和雄性。雌虫稀少且珍贵,雌虫中的虫母对虫族拥有绝对控制权,普通雌虫对普通雄虫也有小部分的命令权。上战场打仗的虫族士兵都是雄虫,因为雌虫娇贵需要保护,雌虫激素使他们几乎没有战斗力,没人冒着尊贵雌虫死亡的风险让他们去战斗。
萨卡莫斯不去猜测这支药剂是什么作用。事实上他很快就知道了。
高等虫族很少发情,萨卡莫斯上一次发情还是在很久之前,人类和虫族还未战争时。那时的萨卡莫斯还是个幼虫,泡在水里,莫名其妙的就度过了发情期。可以说,萨卡莫斯没有半分应对发情期的经验。
褚淮则摸了摸耳麦,大概是已接收指令的意思。表情看上去不怎么好看。
萨卡莫斯只觉得很热,身体很轻,眼前的天花板上是扭曲的白色灯光,像是要将他吞没,他像一粒宇宙尘埃,整个世界都在围绕他旋转。萨卡莫斯感到这次的发情与以往不同,或许是药物原因。即使是对于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对于这种事也不能完全抑制住。
萨卡莫斯张了张嘴
褚淮则盯着萨卡莫斯的脸,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两人就这样毫无营养的对视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也没有人在意褚淮则掐着萨卡莫斯的脖子。最后褚淮则的耳麦上红点闪了两下,像是人类待在监控后的指挥官发布命令。
褚淮则表情微妙的结束和耳麦里的人争吵,无视萨卡莫斯疑惑的眼神走出牢房。没几秒他又回来了,手上提了个箱子,放在合金地面上的声音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