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忽低,墙壁像哈哈镜一样扭曲变形,整个房间好似随时会坍塌砸到自己脸上一样。
欲望在双腿根部膨胀、再膨胀,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脑子里只剩下发泄性欲一种念想。
他一层又一层地反复出汗,每一寸肌肤都湿透了,身体因为过于隐忍而战栗不断,嘴里无意识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季明……救救我……季明……帮帮我……”
彭一年跟着上了床,听清了区可然的低喃后,愤怒地撬开他的嘴,用两根手指夹住那根胡言乱语的舌头。
区可然也顾不上喃喃自语了,把两根手指当成阴茎,卖力地吮吸,吸得啧啧有声。
操……操!
彭一年彻底抛弃了惩罚戏弄的念头,抬起区可然一条腿就肏了进去。
“啊——”
区可然发出一声长叹,在紧随而至的肏干下阵阵发抖,不住痉挛。后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敏感,穴肉疯狂地嘬吸着阴茎,蠕动抱紧。
“嗯……呃……”彭一年也被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吞没,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叹息。
彭一年觉得以前那些天真的想法简直弱爆了,什么狗屁陪伴,什么隐忍蛰伏,鬼用没有!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都是骗人的鬼话!
还不是被季明横插一脚捷足先登?
还不是被季明调教得千依百顺?!
上他,弄他,干他,这才算真正地爱过,这才是彻底地拥有。
看着身下这个浪叫连连的区可然,彭一年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大错特错。如果,六年前他就大胆表白……如果,六年前他就软硬兼施把这口淫穴肏满,那也许……也许此时区可然嘴里喊的就是“彭一年”这三个字!
“呃啊……太深了……受不了了……慢点,轻点……季%¥!!”
彭一年适时地堵住了区可然的嘴,不许对方再喊这两个字。两根手指撩拨着湿滑的舌,舌头便像一尾狡猾的鱼,绕着指尖躞蹀游弋。
口腔温软,像下面那口淫穴一样,卖力地讨好着上面的征伐者。
区可然的呻吟变成呜呜的叫唤,亮晶晶的涎液顺着嘴角往下淌,和眼角那道生理性泪痕彼此呼应,共同勾勒出主人淫靡放浪的痕迹。
颠来倒去地征伐了许久,甬道的绞咬骤然变得凶猛起来,彭一年隐隐觉得身下的人要到了,于是抽出手指,双手撑在区可然身体两侧,压制着强烈的射精欲望,愈加奋力地顶撞开凿。
区可然昂着脖子,手指脚趾都紧紧地蜷起,从头到脚都蓄势待发。
“嗯啊……要来了……我不行了……啊啊……季唔唔唔!”
彭一年用嘴堵住区可然的唇,两人吻在一处,也高潮在一处。
……
做完所有清洁,彭一年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伸手去搂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区可然。
慵懒猫咪一般的区可然动了动身子,顺势滑入彭一年怀里,眼睛没有睁开,嘴却呢呢喃喃。
彭一年纠结地轻拥着怀里的人,指尖轻轻梳理对方的青丝,又爱又恨,欲舍难分。
“别再丢下我,季明……我后悔了,我离不开你……”
彭一年把耳朵凑近了去听区可然的呓语,轻抚着头发的手指便顿住了。
已经接受了整晚重创的彭一年本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麻木了的,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季明这两个字,他在区可然嘴里每听一遍就心痛一遍。
一晌贪欢,我从始至终不过是季明的替身而已,如若等他醒来见到的是我这张脸,一定会崩溃的。
想到这里,彭一年不舍地摸了摸眼前这张柔和的睡颜,将一个浅浅的吻印在额上,起身下床,走出这间承载着他有生以来最大幸福与最深痛苦的屋子。
x-base某间包厢内,没能如愿以偿的翟子浪叼着烟,对美女的投怀送抱熟视无睹,兴致缺缺。
送上门的肥肉都没吃到,这让翟公子心情十分郁闷。
但他似乎没有多少时间郁闷,因为很快,三辆黑色轿车在酒吧门口停住,十名黑衣保镖依次下车,闷不啃声地走进x-base,直奔翟子浪所在房间。
为首一人抬腿踹开了包厢房门,十个高大威猛的黑衣人鱼贯而入,整整齐齐地贴墙立定。
嘻笑喧闹骤然停止,包厢内二三十号年轻男女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翟子浪也很错愕,心说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嗑药赌博之类的坏事,怎么搞得跟扫黄打非现场似的,阵仗怪唬人的。
随即他想起来自己才是这里的老大,自家场地他怕个毛线?于是趾高气昂地站起来,走到为首的黑衣人面前,往对方皮鞋上掸了掸烟灰,气势汹汹地质问:
“谁让你们来的?啊?知道这什么地方吗?啊?!”
黑衣人默不啃声,好像根本看不见这个跳梁小丑。翟子浪被拂了面子,叫嚣更甚。
“这什么地方?”一个淡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翟子浪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