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很好,不然你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就太恶心了。”
“恶心…么…”
“什么?”
“没什么,我不会哭的,小梦。”
“……哦…开始了。”
黑色的咒纹被一条一条剥离,从熨烫好的陈年结痂里生生撕开,说不疼是假的,但近卫没有流一滴眼泪。
鲜血淋漓的解咒场面安静得有些不该这么安静,这忍耐力强得骁梦都有点害怕了。
待所有咒纹全部撕除,骁梦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厉害啊猛汉。”
猛汉在他的拍击下瑟缩了一下:“恶心…”
骁梦触电般收回自己的手。
“我身上的血…很恶心,要去洗澡。”
“…………”骁梦把书合起来,转身离开了房间:“咒已经解完了,你把房间收拾一下然后就去休息吧,给你放三天假。”
走得再慢点,他害怕会被近卫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恶心…恶心…恶心…
骁梦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近卫已经没有了死咒的束缚了。他可以自由地来去,自由地忠于自己想效忠之人,自由地…讨厌想讨厌之人。
骁梦突然意识到,他无法接受近卫讨厌自己。
他无法接受,如果哪一天近卫对他说出口的“恶心”,是真的在对他产生恶意的话。
他…亲手放开了他的近卫?
……但他不后悔。
阙星烟跟了王子多久,他就忠心了多久,从第一次见面时王子送他的两个苹果开始,他就知道他会跟着他的王子一辈子。
王子情商低又好面子,但是心里想的事情很多,不会表达,也不懂迂回。他喜欢那种事事顺着他的人,但是那样会宠坏他,所以阙星烟必须时不时跟他对着干,但又不能做得太过惹人厌烦。
或许适当地表露忠心是个好方法,一百二十一条死咒,他倾心而绘的杰作,每一条都是他对王子的耿耿忠心。
王子好像不太喜欢他的一百二十一条忠心。因为国王陛下的缘故吗?可是…王子殿下,这些,真的都是他自愿绘上的。
小梦,果然不喜欢会忤逆他的人,哪怕是心理也不行。王子殿下,想要的是绝对的忠心,要刨去一切外物,但是……
“即使带着咒,我的心也绝对忠于您,才不只是身体!”您就这样不相信我吗?
小梦当然不会这样就相信的,阙星烟知道这一点。毕竟王子殿下连他的身形和声音都认不全,需要摘掉面甲才行。还是要做点实际的事情。
只是祛咒而已,不会比刻咒的时候疼,他不会哭的,因为王子殿下觉得他哭起来很恶心……
……
…为什么呢,他,做错什么了吗?他长得很难看吗?
阙星烟不知道,但是王子殿下的一句话,好像让祛咒变疼了,他要强忍着才不至于让眼泪掉下来。
其实,他也是会有脆弱的时候的,王子殿下…能不能,在离开的时候,不要那么果断呢?
“诶,近卫,跟我做爱吧。”骁梦的声音很轻,生怕阙星烟听到了,又生怕他听不到。
阙星烟仍旧站在原地,他不知所措,他心神俱震,但他面色冷峻,然后声音没有一丝颤抖地说:“为什么,小梦?”
骁梦怎么会知道?他恨不得回到十秒前把自己的嘴缝上。
“我挺寂寞的,你不是不让我出去找人消遣么?”骁梦紧张地转过头来,他迫切地需要知道他近卫的表情,“那就你来帮我消遣吧。”
很遗憾,阙星烟的脸是焊死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阙星烟除了说“是”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近卫,脱衣服。”
“是。”
“近卫,亲我。”
“…是。”
“近卫…摸我。”
“sh…是。”
“近卫…然后…张、张开腿。”
“是……”
然后阙星烟突然觉得自己失控了,他本来除了“是”以外什么声音都不该发出来的。
他本来不应该哭的,小梦会觉得他恶心。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被从未设想过的快感冲破声带,然后哭出来。
“不许挡住自己的脸…”骁梦想要看到,想看到他的近卫终于有一天为了自己而失去那份冷静和矜持,那令他…欲火中烧。
“是……”阙星烟移开自己的手,然后被骁梦十指相扣按在床上。
“你舒服吗…你舒服吗?”骁梦一遍遍问着,他的近卫的表情太美丽了,迷花了他的眼睛和脑袋。
“嗯、嗯…!”阙星烟觉得他应该在这个时候回答一声“是”的,但是他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近卫的身体绷紧,高高地挺起腰来,然后射在骁梦的身体里。
这当然是最好的回答。
骁梦低头,把自己的换进阙星烟体内,用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