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云,且行且战,也不知落在了什么地界。
打着打着,那妖猴一纵又不见了,真君拨开云层四下查看,见山脚下孤零零一座土地庙儿,他赶将下去,欲进庙搜查,却忽然顿住脚,运起天眼,果然不见庙宇,只有一妖猴伏在地上。
真君心里冷笑,绕过门扇往后走,却见有个旗杆竖在庙后。真君更笑道:这蠢猴儿,我也曾见庙宇,更不曾见一个旗竿竖在后面的。
他忽然记起昨夜梦中,那猴儿尾巴是个要命处,暗自一笑,擎住旗杆便往外拔。
大圣正等着真君进门咬他,却见他往庙后走了,半晌不见动静,正欲转身去看,忽然尾巴一紧,便如蛇被抽骨,顿时没了力气,嘭一声现出原型,趴在地上回头怒骂:“三眼怪物!松了爷爷的尾巴!”
真君任他去骂,又一扯手中毛尾,妖猴一声惊喘,咬了舌头,疼得眼泛水光。
真君笑道:“怪你自作聪明,谁家庙宇后面竖旗杆?”
大圣闻言更恼,红着眼喘着气,骂真君阴险狡诈,无耻下流云云。
真君由着他骂,只把尾巴在手上缠几遭,用力一捏,那妖猴惨叫一声,浑身抖如筛糠,口中依旧浑骂不绝。
真君向来没有虐待俘虏的劣性,如今已制服妖猴,却总生出欺负他的心思,他把这归罪于妖猴那张不饶人的嘴太过可恨,定要喂他吃些苦头。
真君身量高大,大圣被他拎着尾巴,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四肢堪堪着地,撅着屁股。
战甲下摆掀在一旁,真君看见他那裤子在尾根处开着个洞,如今尾巴被提起来,便隐约露出下面藏着的秘穴,是艳红色,紧紧缩成一朵小花,随着大圣挣扎,被布料忽遮忽掩。
真君鬼使神差的,便想伸手扯掉那碍眼的布料,忽听见大圣道:“二郎小儿,我与你斗兵器法术,都不见胜负,你若是条好汉,放了老孙,咱们走一路拳脚来!”
真君省过神来,道:“泼猴休耍奸滑!”
大圣骂道“你没种!”
真君吃不得他这一激,张手送开了他。
大圣急忙爬起,顾不得浑身麻软,掣拳打来。真君也不使兵器,提拳相接。
斗了百十回合,天已向晚。
落日余晖中,大圣终于又被那真君膝盖压着后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圣暴怒如雷,双拳锤地,哑着嗓子骂道:“你这泼贼孙!你不好好打!专挑爷爷的尾巴下手!你不要脸!”
真君也喘息微促,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复了气息,冷笑道:“是哪个先使阴的?”
他下路被妖猴偷了一记,还隐隐痛着。真君胸腔里闷气郁积,正打算如何惩治这泼猴,大圣却停下挣扎,也住口不骂了。
真君以为他又耍什么招数,就听见那妖猴说:“我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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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心倏忽往下一坠,面上神采也渐渐消散了,又变作俨然正色的模样。
那妖猴道:“真认输了,容我翻个身吧,你压得我腰快断了。”
真君略松了松,大圣翻过身来,躺在地上,也不在意比在咽喉处的刀刃,望了眼悬在山头的红日,回头看真君道:“师父果然算得准,他说我命中该遇着此劫,与你比斗定是要输。”
真君望着他那一双琥珀瞳仁被日头映成金红,问:“那你还比?”
大圣笑道:“老孙是个不信命的,非要试了才肯认。”
真君将三尖刀从他咽喉处移到心口,刀尖抵着大圣胸甲,道:“你嘴里认了,这里还是不服气的。”
大圣笑道:“好话说,看破不说破,你非要激得老孙与你拼命么?不是儿孙掣肘,这漫天神仙哪个困得住我?”
这讲大话的泼猴当真恼人。
真君抹开脸,往后腰去摸捆妖索,那妖猴心口还抵着刀刃,却猛发力起身,真君急抬手掣开三尖刀,被那妖猴撞倒在地。
真君掣拳欲打,妖猴按住他手腕笑道:“大圣爷爷说话算数,说了认输,便不会再打了。”
真君沉声道:“那你这是作甚?”
妖猴骑跨在他胸前,居高临下,垂眼笑道:“行贿。”
真君心头一跳。
妖猴尾巴甩了甩,灵蛇一般掀开他铠甲下摆钻进去,停在两腿间隔着绸裤磨蹭。
真君挑眉,伸手揪住那长尾,妖猴低喘一声软栽在他身上。
真君抬起上半身,冷眼觑着怀中妖猴,道:“以色贿人?是本君高看了你,还是你小瞧了本君?”
大圣抬眼看他,眼底含笑,故作懵懂道:“郎君,你自家不知道,你几次看老孙看得眼都直了。”
这妖精!真君暗恼,捋了他尾根一把,换来一声惊呼后才又问道:“为何贿赂本君?”
大圣喘息着,攀上来嘬了他嘴唇一口,笑道:“你先受了,再问为何。”
真君还欲说什么,一张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