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汽,将一切山野精怪纳入其中,利路修的鼻间缭绕着土腥与木质的芳香,他好似脚踝缠绕了翠绿葡萄藤沉浮在酒池中浪叫的欲女,又像是刚赢了一场战役与自己亲密的战友分享安宁的爱者,正用覆盖着肌肉的身体去教会被爱者更亲密的举动应该怎么做。
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规定了如何做爱的路径,他们认为插入是不洁的应该接受惩罚的行为,然而阿芙洛狄忒并不这么认为,她认可所有的爱与欲,所以她催着纯洁的处女之神躲避起来,好让洗礼的大雨能够坠落在两位交合的神明身上。
这是不正确的行为吗?
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了更多的快感,明明被无数的雨水冲击着,眼睛在不间断的水幕中几乎要睁不开,然而利路修的身体还是燃烧着不灭的火,每次即将熄灭时又被几下手指的触碰阴茎的深顶给唤起,甘望星还在施加更多痕迹在这具身体之上,最后他们随着无尽的雨踏入落满涟漪的清澈湖水中。
醒来的湖中女妖探出水面发出轻柔的歌唱,去诱惑那些负心人来幽会,从生的纸莎草与菖蒲藏住了两位神明,只有隐隐约约的呻吟声泄露出去,熟悉欢爱的女妖们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们小声谈论着,却不曾靠近过来。
可被人窥视着的现实还是让利路修越发收紧自己的身体,紧绷的肌肉在雨水的冲洗下越发美丽,那些漂亮的肌肉线条是斯巴达地区所崇尚的,可他和甘望星之间肉欲的交流又是会被流血流放的部分。
滑过肌肤的每一滴液体都是春天的集合体,原本争夺着阿多尼斯归属的阿芙洛狄忒与珀耳塞福涅暂时放下了成见来祝福这对新晋的神明情侣,虽然他们两人还没注意到悬挂在头上的丘比特的箭矢,但只要他们发现爱拥有爱的那一刻,那个能盛放爱液的腔体就能够孕育新的神明。
甘望星对着利路修落下更多亲吻,水的浮力承托起两人的身体,利路修总算没那么难受,他可以往后倒,然后被自己体温温暖的湖水借住,更多的液体被巨大的阴茎带着进出两个穴口,同里面的情液混合在一起怎么也化不开。
后方的甬道在前方潮吹的时候骤然收紧也跟着一起高潮了,两套性器官的刺激远比一套要可怕得多,即使是神明都不会轻易用双性的姿态去承受爱,而利路修的初次就献出了这样的自己,两根阴茎操得他太过头,已经到头的快感随时让他抽搐高潮,次数太多又太快就成了毫无空隙的连绵不断,他再也听不见耳边传来的湖水晃荡拍打的声音,也觉察不到天边扯动爆裂的闪电,天后漫不经心地捂住自己丈夫的眼睛,不想让这个随时随地都能发现新恋情的男人去窥见一丝可能性,她甚至愿意不收取任何代价去祝福这两位神明的婚姻,如果他们愿意被对方绑缚住的话。
他们将在野地里建起背德的神庙,信奉的人会采来罂粟与麦穗来献给他们,情欲同生死一样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体中,塔纳托斯的镰刀与阿特洛波斯的剪刀都无法阻止爱火的延烧。
就像现在。
甘望星与利路修也不能。
年轻的神明终于凿开了汪着春情的蜜地,粘稠的液体热烈地欢迎了这位初次造访就已经将紧致甬道肏成适合他阴茎大小套子的不速之客,过紧的宫口在每次微微抽出的时候就拼命挽救,想要这根阴茎再多操操充满欲望的里面,非要把窄小的子宫给磨坏,将肉壁顶成透出白色的薄膜才算完。
而后方也被插到了很深的地方,发出极其轻的啵儿声后也被骤然颤抖堆叠起来的肠肉吸吮着,利路修的舌尖都被甘望星吻得发麻,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承受其它的欢爱,甘望星几乎要把他肏成性瘾狂,只是搂抱都让他受不了似的淌出生理性的眼泪,将美与力集结在一身的神明最终倒在羊角恶魔的身下。
更多的雨,更多的欲,天边滚动的乌云隐约透出青色。
青色,青涩,情色。
层层递进,湖水中肉体碰撞的声音从来没停下过。
他们沉溺他们亲吻他们欢爱,将生命燃出热烈,拼尽所有享受欢情。
雨越来越大,仿佛淹没一切,却怎么也浇不息这场野原的欲火。
才刚刚落过雨,草木孕了一树馨香,甘望星踩过水洼,密密缝起的厚底布鞋是村里人的期望,行囊中满是干粮与书本,被举为孝廉的他领了推荐的书信去往京城,只为求得一份功名。
他也并非向往为官的生活,只是从未踏出深山的他也想去见识见识所谓的京城是何种模样,那些从天下各地来的举子是否也年轻气盛,挥着笔墨高谈国家之事,只为用袖拢冰霜风雪融成满池春水。
然而天色渐晚,他得找个过夜的地方。
幸而找到一间山间破庙,偶有路过的猎户说让他不要停留山林太久,远处隐隐约约听得见野兽的长啸,但哪有那么多旅店可供投住,甘望星推开了庙门,认不出端坐其中远渡而来佛陀的模样,落满灰尘蛛网的彩绘已经失色,他用袖擦了擦桌案,将行囊中母亲烙下的饼供奉上去,才找了些断裂木头来生火。
过惯了苦日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