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盘缠便处理了自己的事情前来,谁知山林间正好遇上暴雨,遂寻躲雨之地。
然而甘望星总是在朝早时分特别注意,他不知自己是遭了什么邪,隔几天就梦见利路修的模样,似男又似女,裸着身或者单穿一件薄衫,矫健如鹰的躯体在他身上起起伏伏,艳红舌尖宛如树梢樱桃,美人朱唇之色都比不过。
他也结识了些其他举子,相约着上了楼,莺莺燕燕翩然而来,他却独独钟情于梦里白皙的胴体,利路修不喜和他来这种地方,毕竟外乡人的鼻子好像过于敏感,那些脂粉的香气总是要命。
不知不觉间他也清楚了利路修不少爱好,比起烙饼其实更喜欢炙烤的肉食,力气很大却老是看起来没骨头,在他研读诗文疲累的时候会贴靠过来,总是暖和的身体与他看似冰冷的外貌不太相符。
利路修自己没多少行李,穿来穿去总是那么几件衣服,甘望星想也许对方也是同他差不多,除去必要的钱之外没有多少剩余,甘望星曾瞥见他压在最底下的行李,一张老虎花纹的皮毛,典当铺会收这种东西,想来是利路修压箱底的东西,轻易不会拿去换钱。
然而他也分得清夜间情事不过是幻梦一场,梦里的利路修偶尔也会同他聊天,像是被链接在一起契合无比的铆钉,他越发沉溺于其中,只觉得天下间唯有对方才知自己心思。
可梦醒之后就成了无边惆怅,利路修固然和他谈天说地,但将对方放入淫秽中是过于失礼的行为,他只能更加发奋读书来转移心绪,然而因为盘缠缘故两人同住一间房,总是来来去去就能碰到。
对方偶尔在床榻上软绵的样子让甘望星想起村口老是想被摸的猫,年轻人下笔更快,洋洋洒洒写完一看也不知写了什么,胡乱画了些鬼画符似的东西。
他被扰得不得清净,又没办法向利路修诉说,只能兀自忧愁着,偶尔掠过眼神,看到对方衣袖间漏出的藕白色又很快移开视线。
他们在梦中许了多少爱语都毫无用处,等到科举结束,两人总要各奔东西。
然而打破幻梦的是他突然的惊醒,伸手一抓竟然真有汗湿的躯体躺在旁边,眼角带了红的外乡人眼眸也闪着水光,轻轻一按就能激得对方发出绵软呻吟,甘望星以为这是梦,于是伸手拢了利路修的身下,那红肿的花心正吐着水,小心翼翼拨开小口甚至能搅出些白浊,甘望星没了头绪,啜喏着想说话,结果被操得绵软的利路修却撑起自己落满指印的身体,问比自己小得多的年轻人说这不是个梦。
这不是梦。
从庙里开始,这些事情就是真实存在的。
年轻人这回更结结巴巴说不出什么来,涨红了一张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既然全是真事,过去的淫秽春梦现在成了现实,他本该对着利路修说不,可怎么也开不了口,反倒是将手指埋进被肉茎刺开的地方,将那袭春情搅动得更加粘稠,床榻之间仿佛落满馨香,恍恍惚惚只觉眼前一阵迷醉。
戳破了窗户纸之后甘望星不再往外面跑,而是认认真真研习起功课来,利路修偶尔也会给他一些指导,来自异乡的青年垂着眉眼,总能给他点出文章存在的纰漏,兜兜转转过去了小半个月,甘望星便同利路修一起去参加了考试。
懵懂得不曾见过多少世面的小书生向枕边人许下了承诺,他本来就觉得异乡人很好看,两情若是长长久久当然再好不过,他不想见别人也不想要别人,然而躺在枕边的利路修只是安静地听他说,却不曾开口说过任何一句有关以后的话。
考题并不难,甘望星写了不少自己的见地,他想以利路修的才学应该也不是问题,若是两人以后去了不同地方该怎么办呢?天子之命是绝对不可以违背的,明明还未发生,甘望星自己就慌了神。
考完出来要歇几日等待张榜,甘望星得了空就带着利路修去逛,街市小巷有不少好吃好玩,偶尔也有小姑娘挎了花过来卖,还有些装在小瓷盅里能涂染上春花颜色的口脂,那些小姑娘对着他说给心上人买点吧,十几文钱就能换来快乐,甘望星忍着笑给利路修挑了开得最艳的那支花,别戴在对方金色的发间竟是异常适合,恍若如天上仙子,不少人往这边看,没由来就生了气,利路修本是想买点旁边的米花糖,然而甘望星紧紧拽着他的手往旁边带,他也没反抗,透白的皮肤印了红红的指印,足以见甘望星用了多大的力气。
带着桃花香的口脂融化在两人唇舌间,年轻小书生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荤话,说利路修是山野的精怪,就像以前村子里的老人们说的狐女,所以才那么动人。
利路修原本撑着自己的身体动作着,这会却紧紧收缩着里面,他两眸含春,嘴上涂了口脂,明艳之间是桃花欲灼的颜色,他软了身子去亲甘望星,呼出的热气不断落下,连带着几滴透亮的眼泪舔舐着甘望星赤裸的皮肤,利路修的里面太软又太紧,闲闲散散时只是半推半就地吮吸,被操开了之后就食髓知味地裹上来,以极为舒适的温度熨烫着深埋于体内的男根,扯在床边的纱帐晃啊晃,那些红色也涂到了甘望星自己身上。
“甘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