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时意真诚的道歉，江鳞却浑身发冷，因为商陆也正看着他。
商陆没说话，却在二人绕过江鳞离开之前，很轻很轻地看了一眼江鳞，看得江鳞的心一下又悬到了嗓子眼，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商陆笑得温柔：“好啊。”顿了顿，他开口喊了声：“江鳞。”
江鳞惊惧难安，吓得一瞬间都快忘了呼吸。
时意摇摇头：“还没有。那商陆哥哥，我们一会儿一起去吧。”
一闭上眼，订婚宴上何淼的幸福的笑脸，还有他在洗手间失态的情景就
他的屄在厕所里被鸡巴干肿了，湿乎乎的好像还在往外淌精水，奶头被掐破了皮，火辣辣的好像在滴血，奶子上全是青红的掐痕指印。
不知道，不知道就最好了。
商陆似笑非笑，话罢看向时意，“小意，跟你老师打过招呼了吗？来都来了，不去拜会一下，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又或者，何淼还不知道。
与其让何淼看到如今的他，不如就当他已经死了。
商陆说得对，他是旧京最大的婊子，不知道多少男人肏过他的屄，今天，在这儿，说不定有多少人认出了他，认出他是个主动掰着腿给别人肏的婊子。
“那我们走吧，商陆哥哥。”时意说着从位置上站起身来。
“啊？”时意愣了下。
江鳞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江鳞低着头，声音恭顺：“是。…多亏商先生可怜收留，我才有幸活到现在。”
“好，一会儿见。”时意温柔地做了回应。
江鳞好想笑，可是笑容还没来得及到嘴边就化作眼泪掉了下来。
商陆笑，“害羞了？”
时意别扭地绞着手指抬起头来，忍着羞意正色道：“是我失礼了，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对不起，小江哥。”
时意抢话道：“你在这儿等我们，好吗？”
他摸爬滚打，苦苦苟活了那么多年，就是想再见到何淼，可是他把自己活成了这副鬼样子，又怎么去见何淼？
商陆笑：“他做这样的事很多年了。”
这儿是何淼的订婚宴，而他在何淼眼皮底下，在厕所里做了婊子。
他坐在这里，穿着跟其他人一样光鲜亮的衣裳，大厅里暖白色的灯光照着他，他却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暴露出他肮脏、下贱，又畸形的身体。
何淼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他曾经认为的那个单纯可爱的那个小孩儿，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人无数，做尽坏事，掰着腿给别人肏的恶毒婊子。
江鳞捏紧了拳头，惊惧不安地抬起头，偷偷看了眼商陆的反应，见对方没有特别的反应，悬在嗓子眼的心脏才勉强回落了一点，哑着嗓子开口：“…好的。”
不久前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一睁眼仿佛就还在发生，商陆的话，也仿佛还在耳畔响起。
江鳞感觉快喘不上气来了，他低着头，手指覆在裙摆下偷偷抠自己的手心，还要让声音显得恭敬而温顺，“谢谢…商先生夸奖。”
这个梦太真了，真实得他的心脏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隐痛。
他从前有多渴望跟何淼重逢再见，这时就有多恐惧不安。
起码，他还是一个人，一个干净的人。
江鳞回来就做了噩梦。
“他…确实厉害。”商陆话里有话。
“那也是你有本事啊小江哥！”时意不明真相，衷心称赞，“你这么年轻又这么独立，凭自己的能力生活，好厉害啊！”
梦里何淼撞见了他做婊子的事情，失望的眼神像淬了毒药的刀一样，恶狠狠往他心上捅。
身贴近时意的耳朵，温柔笑声道：“是我的宝贝。”
时意羞赧得低下了头，“哎呀商陆哥哥你…！”
江鳞在半夜惊醒过来，捂着心脏，吃力的喘息。
江鳞身体一僵。
“你别看那样，他啊，服侍过很多很多人，经验特别丰富，”商陆说这些话都夹着笑，说着低头看了看时意，“在整个旧京都很出名。”
“真的吗？”时意有些意外，“小江哥看起来很年轻啊。”
哭他也不敢，眼泪才滚下脸颊，江鳞就连忙抬手把眼泪都擦干。
“嗯。”商陆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允着也跟着站起身。
话音未落，似笑非笑地看向江鳞，“我没说错吧，江鳞？”
“商先生，小时先生…你们慢走。”江鳞的态度无比的恭恭敬敬。
也许，何淼已经知道了，所以…
“你当之无愧。”
“没，没关系。我也有问题。”江鳞不敢再多看一眼，忙低下头躲避商陆的视线。
“嗯，”江鳞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声音显得恭敬而温顺，“…商先生，说得对。”
商陆温柔地拍拍时意的手背：“讲清楚就好了。不过，”话锋突转，商陆皮笑肉不笑，“他确实不是普通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