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尽头:“去打听打听刚刚那妞啥情况,然后把人带到我这里来。”
小四只是愣了不到一秒,就明白二爷说的是刚刚他撞到的那位女士,可是…他没看清,可他也不敢说。
“啪!”
小四才略一迟疑,就招来二爷的又一巴掌,扇得小四嘴角一下沁出血来,两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作响,“妈的!你他妈哑巴了!还不赶紧滚!”
小四不敢再有半分犹豫,肿着半张脸,又问了好连忙退下了。
人他没看清,但好像是瘦瘦高高的,穿了条白色的裙子,直发,披着的…而二爷看上的,那指定是特别年轻漂亮的。
今天是小姐的订婚宴,来的都是这旧京有头有脸的人,不说那女士会不会是哪家的小姐,再不济也是哪个权贵的女伴,二爷他…
叹了一口气,小四有点心疼这位未曾谋面的漂亮女士,不管她是哪家闺秀名媛,被他家二爷看上了,恐怕都难逃…并非他多管闲事,实在是哪怕跟着二爷已经很久了,也看得很多了,但二爷的手段还是让他这个命贱的下人都觉得不忍心。
江鳞回到大厅的时候,订婚仪式已经结束了,宾客们留在大厅里,随意的吃喝,交谈,估计一会儿就会散场。
江鳞回去的时候商陆不在,只有时意。时意见到他,忙问他:“你去了好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江鳞低着头不敢看时意,闻言忙摇摇头否认道:“我没事…谢谢小时先生关心。”
“真的没事吗?”时意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舒服的话请一定告诉我,我让商陆哥哥派人送你回去,千万千万不要硬撑。”
江鳞心里一暖,但很快又充满苦涩,他摇摇头:“我真的没关系,谢谢小时先生。”
“好,不舒服的话请一定告诉我哦。”时意嘱咐。
江鳞点点头:“好的。”
“你要吃点什么吗?我给你拿。”
“谢谢小时先生,不过不用了。”江鳞摇摇头,或许是刚刚嗑到额头撞狠了,他这会儿儿有些头晕得厉害,忍不住皱紧眉头,他咬着牙隐下吃疼的声音。
“好的,”时意没看出江鳞的不适,却还是要了一杯热牛奶,递给江鳞,“喝点热的暖暖胃。”
江鳞不好拒绝,伸手接了过来,低着头握着热乎乎的牛奶杯,软声说了句“谢谢”。他哭过一阵,嗓子有些微哑,现在压着声音小声说话,声音软乎乎的带点模糊的颗粒感,听进耳朵里去有种莫名其妙的痒感。
时意愣了愣,忍不住多看了江鳞一眼。江鳞低着头,柔软的黑发垂在肩上,看不见表情,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小块儿饱满白皙的额角,精致秀气的鼻尖粉粉的,翕动的眼睫好像蝴蝶翅膀,纷飞着在眼下投出一小块漂亮的阴影,眼角也粉粉的…
真的好漂亮,时意忍不住感慨。
这样漂亮的人…真的只是个佣人吗?
“小江哥,我可以问问,你跟商陆哥哥是什么关系吗?”
时意的问题让江鳞忍不住浑身一僵,握了握手里的杯子,江鳞刚准备开口,又听到时意说话:“我知道这样说很不礼貌,对不起,但我觉得小江哥你不像是一个下人…——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佣人的意思,凭自己的劳动生活的人很伟大我很佩服,只是…”
不像下人?
江鳞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有点恍惚。
他确实不是下人。
下人尚且还是个人,还有最后的属于自己的尊严,而他呢,不过是商陆养的一条狗,一条婊子狗,连作为人基本的尊严也早都被踩碎了,早就不知道烂在了哪里。
适才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又在眼前重现,身体里插着商陆的鸡巴,屄被商陆肏得骚水乱飞,何淼就在门外,听着他被干得淫荡乱叫…
商陆说得对,他就是一个婊子,身体早就让人玩烂了…
他不该出现在这儿。
身体里的空气好像一下消失了大半,江鳞张着嘴都觉得呼吸困难,眼睛发热得厉害。
“我…我是…”
江鳞嘴唇发着颤,把心一横抬起头来,一抬眼却对上商陆的沉甸甸的黑眸!
“…你们,在说什么?”
扶着时意的椅子,商陆笑着歪头看向时意。
时意愣了一下,看着商陆的笑脸,忍不住偷偷瞥了眼江鳞,却见江鳞红着一双眼,脸色凄白,泫然欲泣,一时有些哑然。
“不跟我说吗?”商陆笑笑,“真调皮。”他顿了顿,偏头朝江鳞看过去,“我去问他。”
“江鳞,”商陆背对着时意,声音柔和礼貌,脸上的笑意却荡然无存,“你俩刚刚在说什么,能告诉我吗?”
江鳞看到商陆的那一瞬间身子就凉了,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僵在那里,堵嗓子眼的那些话好像被人掐死在了空气里。
听到商陆问他,他浑身都发起抖来,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在害怕,怕得要命。
“我在问你呢,江鳞,”商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