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班主任老师心里开始不耐烦,本来赵耀偷钱就足够让她周末忙一阵,没想到他还敢屡犯校规逃出学校,姐姐赵娣还各种给他说情,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不是他有那个大老板的爹,她才不会脾气到底线还这么和气的打圆场。
赵娣觉得自己被唬弄,班主任老师好似从来都不想了解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她说的话一次又一次被推回来也让她接下来的话显得没有底气:“什么叫不要把事情弄的更复杂?这不是把事情解释清楚吗?”
当一场争执x质对话中,有人说话弱势就必然会助长对方的气焰,班主任老师不再收着毫不客气地说:“如果不是你们的父亲是赵华,你以为我还会这么好说话吗?”
听到父亲的名字,赵娣突然哑声,她不知晓这跟父亲有什么关系,在过去人生十多年里,不要说见到父亲,就连听到父亲的消息都屈指可数,直到现在为止父亲在她眼里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哼,真是可笑,如果你想继续说事情本身赵耀是被冤枉的,无辜的,那你现在就去打电话给赵老板让他撤销对学校的投资好了,没有这一层走后门的本事,没有任何人证,就连赵耀自己都说不明白,有谁会相信赵耀没有做那些事?”
班主任老师确认赵娣没什么能耐后话语中直接宣泄她的不满,这个不满并不是源自于赵耀这件事本身,毕竟就凭这个还不至于此。
她不满的是发现赵娣的身份并不是跟她一样的苦命人而是有钱人家的nv儿,在五年前赵娣送赵耀入学各种陪读的时候她还可怜过这对姐弟,没想到赵娣跟她是云泥之别,这叫她如何能够心理平衡?
赵耀不懂班主任老师嘴里的话语,他仅能通过姐姐没有继续说话判断她的心情变得很不好,根据他的认知,姐姐接下来一定会有所反抗,就像他惹她不高兴被她打一巴掌然后甩手离开。
此刻,他的所有注意力聚焦在姐姐身上因而忽略自身那些感冒不适的症状。
赵娣花了有一会时间反应过来刚刚那通父亲的电话是为了他们,可父亲真的会那么关心他们以至于赵耀最近的事都知道的那么清楚吗?
如果清楚的话,为什么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母亲去世她守孝好几天连他的影子都没有见过。
她没有对班主任老师说的话做出任何反馈,没有说话,是因为父亲的举动让她觉得迷茫,没有有所行动,是她在这一瞬间产生迟疑。
因为她知道家境不好带来的苦楚,从小上学时穿的不好总是被同学排斥,就连她ai穿的鞋子也要被人嘲笑过时,再加上有关于她“丧门星”的传言,小孩子童言无忌总是会开各种玩笑,有人叫她“灾星”,有人叫她“怪兽”或者更多她记不清的外号,总之什么坏事都是她做的。
她拼命地解释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不是那样,可没有一个人相信,如今这样的状况也轮到赵耀,她一样地解释,依旧什么用也没有,但这回有父亲介入结果被轻易改变。
那些曾经她遭受的没有必要再让赵耀遭受一遍,所以她迟疑了,然后选择放弃。
“老师,我没有那个意思。”不再为自己解释,将心中的天秤蒙上黑布,她感到自己呼x1变得困难,而在她面前的班主任老师则气势愈来愈咄咄b人。
“呵,还以为有多清高,都走后门还要装成什么一样,你要是早点这样也不会闹得不愉快。”班主任老师奚落一番赵娣,她最讨厌的就是赵娣这种既走后门还装得跟她一样苦命,末了还要加上一句:“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不会告诉你父亲吧?”
赵娣眼神没有再升起来过:“不会。”是因为她都记不清上一次和父亲说话是在什么时候。
最后结束这场“闹剧”是赵耀感冒加重,赵娣不得不带着赵耀离开办公室前往镇上的医院,一路上两人无言,如果换成以往赵耀肯定会问她为什么行为跟他的想法有出入,就像个孩子要刨根问底。
但赵耀没有开口,因为他害怕她问到这段时间在学校的事,他的经历告诉他不管自己有多可怜,她都不会再似从前那般,能够重新恢复到现在靠的是他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ai。
ai是什么,那天他问她,她没有回答,尚在病中的他忧思加重,ai的答案要让他自己找寻,回想刚刚办公室里的画面,让她改变行为的人是父亲,那如果他要是也像父亲拥有那么多,是不是可以让他们的关系回到从前?
赵娣沉默着把赵耀送到医院挂号看病,医生说赵耀感冒很严重,今晚要留在这里吊水观察情况,她赶在医院收费处下班前交完费用回到公共病房,期间赵耀很安静她以为是他不舒服才没说话,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也有了秘密。
秘密通常以分享的形式被用在两个人增进关系之中,而赵娣赵耀这对再熟悉不过分享形式的亲密姐弟第一回走向另一端:秘密诞生之初昭示两人关系出现嫌隙。
傍晚时分,护士推着医用推车进公共病房给病人们一一吊水,大概是昨夜暴雨的缘故,公共病房六张床位皆有病人,其中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