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就杳无音信的首席,和警局里空白的档案。失踪通知早就下发,对仁王家人的通知也是以失踪处理。他的上司暗示过当年来参与卧底任务的警员下场都很凄凉……
“不,不会有其他人。我亲自跟着你。”仁王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怎么说呢?也给我留一个渠道怎么样?”
“前辈……”浦山苦笑,“就算我不愿意,你也可以派人跟着我吧?”
浦山无法反驳。他也想过如果拿不到证据,直接劫持幸村算了。但事实是在别墅里他根本没有接近幸村的机会,而这么久了,幸村也根本没有碰过他们。出俱乐部的时候他还觉得胜利就在眼前,现在……
“前辈。”他问,“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线人。
其实这么说是为了激发起还不够成熟的小后辈的愧疚心态。仁王知道小后辈还是会试图甩掉人,不过为了潜伏,最终也还是会回来。那么,在提前提醒过以后,小后辈大概会试着更谨慎些了。
仁王就笑,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啊。
他挑了挑眉。
“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应当是被处决,但醒来时在处理尸体的场所,又很快有人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只能猜测那个人是还没暴露的警方的线人。”
不过不管怎么说,罪魁祸首也都是幸村组里的人罢了。因为争权夺利而殃及池鱼,又和亲手做下了罪行有什么区别呢?
得多天真才会这么觉得啊。
他出门去做事,半途拐去了蓝所后面的小巷子,果然看到了换了一身衣服整个人都变了姿态仿佛是真的小混混的浦山。
切原赤也。
仁王想,我可真体贴。
“别这么说,前辈……”
他顺着浦山的行踪找到了一条“安全屋”的路线,确认浦山回蓝所后又闭着眼睛根据附近的地图推算出可能的三个警方的布控安全屋所在地。按照这个逻辑他可以一路推算下去,不过距离越远正确率也会随之下降,那就没什么意义了。把推算的稿纸用碎纸机处理干净,仁王又去见了浦山一次。晚上浦山明确地告诉了他另一个地点说要出去,也确实出去了一趟。离开时仁王看了看周围,一闪而过的旁边的街区掠过一个人影,如果不是那头海藻一样的黑发太显眼,仁王险些就忽略过去了。
“又逃出去了?”
“池田前辈和岩岛前辈吗?他们……被救回来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浦山犹豫了一下,考虑到仁王已经叫出了名字,那么隐瞒基础的情况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现在的安危也算是掌控在仁王手上,“在特殊病房住了很久,醒来以后只是说他们不知为何就暴露了,审讯了一段时间。”
“如果把你带出来之后,又让你跑掉,我可就遭殃了。”仁王说着侧过头,“要再试着信我一次吗?只能向我寻求帮助的浦山君?”
他总是很擅长用语焉不详的方式让别人曲解一些意图。比如此刻,蓝所的负责人就因为这句话而平静了一些,抱怨一样对仁王说,蓝所的安保能力可还不够。仁王就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保镖,说他会留一些人的。
二十二岁,大学辍学,之前在游戏厅打工。家里有一个姐姐,父亲是和幸村组做着生意的普通商人,为了周转资金介绍了家里
“……诶?”
他给他的后辈打分,想伪装课成绩勉强合格,距离优秀还有一段距离。
唔,暂时跟着我几天。仁王漫不经心地笑,说好好看着呀,人跑了的后果我们都承担不起。
“那就是私逃,我可承担不起后果。”仁王转过头,“浦山,你要知道,走到我这个地步,可比你现在的身份要难一千倍。”
仁王始终无法忘记两年前见到的邢狱。不只是自己的前辈,还有一些勉强有印象的人。他记忆力很好,几乎是过目不忘的水平。入学警校后做过档案室的义工,也心血来潮翻阅过历届毕业生的照片,有一些大概是因为秘密任务而被抽走了照片和资料,剩下一些面孔他无意间也记住了。当然,能准确说出姓氏,也不只是记忆力的缘故。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找资料,多少也有些收获。关于当年幸村如何中断学业归来夺权的,如何经历了惨烈斗争才逐渐站稳根基的。还有与两年前那场意外相关的,并不是像他一开始猜测的“黑警”,而是有着更深刻的……
那您还把他带出来啊?
仁王沉默了一会儿:“提前声明,你想要去哪里,我都会跟着的。”
“就算想确认我已经不可救药,但也是有那么一点反水的可能的,对吧?”仁王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的处境可真有些尴尬。”
“……诶?”
暴露的那么彻底,还能在那种情况下救人的人……不,那真的算是救人吗?
他把人带到场子里,借用了蓝所的场地,蓝所的负责人汗都要留下来了,说这不是主上带走的人吗?
仁王侧过头看着窗外:“不如你先说说,池田桑和岩岛桑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