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的脸瞬间绿了,昨天晚上可不是‘爽’了一晚上吗,他到现在腰还疼呢。
祁家
祁衍坐在单人沙发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说不出来的烦闷,他沉声把b16包厢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正月十四号他还在昏迷,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那他十五号看见的唐国生,是谁啊?鬼吗?
姜奕抿了口茶,头也不抬地说:“谁?”
姜奕把烟拿下来夹在手里:“这还用查?正月十四号,元宵节前一天,万华董事长唐国生连带着一家五口在家里吃火锅,明火点燃了管道泄露出的天然气,引发了爆炸,一家六口全部丧生,当天就上新闻了。”
姜奕的脸越听越黑。
祁衍听得头都要炸了,想起昨天晚上苏天翊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时青的样子,他心里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愤怒的火苗都要顶到喉咙口了。
宁秋原问:“衍哥,昨天你那边什么情况?”
那是江城本地的财经新闻,新闻上有一张唐国生的照片,和祁衍那天早上醒来见到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祁衍眯起眼睛,心脏如坠悬崖,他并不怀疑姜奕的话,姜奕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直来直去的性子,和祁衍很像,要不俩人也不会玩到一块去。
“对了,你帮我查个人。”祁衍对姜奕说。
“苏天翊?”
祁衍看着姜奕,说:“昨天晚上你见到徐泠洋了?”
祁衍听着这话,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语气软了下去,“你们给时青爸妈打电话了吗?要是没打,就先别打,秋原,你那边能不能搞到苏天翊的联系方式?”
姜奕感觉情况不对劲,连忙坐了过去伸手摸了一下祁衍的脑门,惊呼道:“你发烧了。”
姜奕倒了杯水给他,嫌恶地说:“可不是,还真是气宇轩昂啊,可惜,也是个走后门的。”
听见这个名字,宁秋原难以置信地喊了出来,姜奕和祁衍面面相觑,宁秋原连忙说:“苏天翊也在北京读大学,但是我俩不同校,听说他家在政坛上影响力很大,所以别人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就多,校友之间传过他的事,说他从小就会玩,是北京好几家大酒吧娱乐会所的常客,还听说这小子好男色。”
“什么?”祁衍歪在沙发上,难以置信地盯着姜奕,他怎么一睡醒,身边全是基佬呢?
一想到昨天晚上被男人睡了的事,祁衍就想起来在唐家地牢的遭遇,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三个昨天都喝过酒,不适合开车,便由秘书小何开车,带三人去了李玉梅家。
宁秋原转过身,失魂落魄地看着两人:“我朋友给苏天翊打了个电话,那边也是手机关机。”
“万华控股的董事长啊。”姜奕叼着烟,淡淡地说。
从给姜奕的妈妈宁倾城迁坟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超自然现象,更何况许多大企业的老板要么信佛,要么修道,这些事在他们之间很寻常了,祁衍修道对他们而言也是有利无害的。
祁衍一把将他的手拉下来,声音颤抖:“有没有照片?”
祁衍见鬼了!
宁家在政界有不少人脉,而姜家则在商界有非常庞大的交际网络。
“唐国生。”
宁秋原点了点头:“我试试吧。”说着,他就低头联络关系去了。
如果不是姜奕,那是谁?
祁衍的脸变得煞白,瞳孔地震的看着姜奕。
“昨天我一进去,咱们养的那几个少爷全都苍蝇逐臭似的,一股脑地往哪个包厢里涌,看着真烦,”他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睛看着祁衍,也不知道他昨天找了个什么样的辣妹,给身上种了那么多草莓,外面摆草莓摊的老奶奶都要从祁衍身上进货了,姜奕促狭道:“你小子还算不错,爽了一晚上吧?”
如果长得不一样,可以解释成有人顶替了唐国生,可是这俩人长得居然完全一样!就好像唐国生根本没死,或者说……
从唐家地牢里出来的短短几天,祁衍遇见了这辈子都不曾遇见的事,不由得又昨天在酒吧里看见的恐怖的场景,心慌得厉害,他咽了下口水,抓着姜奕的手说:“其他的先别管,收拾东西,去我小姨那里,快!”
“你不查就知道?”祁衍颇有几分惊讶。
姜奕见他这样,明白这事的严重程度不小,赶紧掏出手机把那天的新闻调了出来。
他强忍怒意从小何手里把大衣拿过来套上,遮住裸露在脖颈上的吻痕,一套动作下来他感觉身体有点虚弱,难道是没吃饭的缘故?可他一点都不饿啊。
祁衍没接触过其他祁家人,也没接触过自家生意,但是姜奕他们知道。
祁衍越来越心慌,连忙说:“把昨天晚上酒店十八层的走廊监控调出来,一起带走,快,到了我再跟你们解释。”
姜奕狠狠地踹了下桌子,骂道:“他妈的,打主意打到时青身上了,家里有点势力了不起啊,老子就是瞧不起这些走后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