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壳发黄的台式风扇嘎吱作响。发丝无Jing打采地随热流晃动,秦臻趴在桌上小憩,梦里是荒诞的交合与不知检点的y语,却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秦梅拿围裙擦了擦手,推醒了妹妹:“臻臻,这个姿势脖子会痛的,去床上睡。”秦臻低yin着睁开眼,等看清是姐姐后赶紧止住自己的声音:“……没事,我就歇会儿,马上要去见朋友。”桌上姐姐给她倒的橙汁已变得温热,秦臻还是一饮而尽,起身去厨房,准备把杯子给洗了。“别太累着了,好不容易考完,多去和朋友玩玩吧。”秦梅拿过她的杯子,“晚饭回家吃吗?”“嗯,就只是见一面,今天我去接果果吧,姐姐你也坐会儿。”“哎,不碍事……也是我前些日子手伤着了,害得店里也要你帮忙,这两头跑的……”秦臻看着姐姐手上刚拆线还红肿鼓胀的疤痕,心隐隐作痛:“店里没什么人,给徐伯伯孙子补课也不累,没事的。”“说什么呢,”姐姐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妈妈听了要说你的。生意上的事,别说不吉利的。去和朋友玩吧,需要零用钱吗?”“我有的,”秦臻看了眼手机屏幕,时间也快到了,“家里缺什么吗?接完果果我顺便买回来。”“不缺,快去吧,别叫人家等着。”换下吊带裤衩,随便捡了套衣服穿上,秦臻提着早就装好的书包出了门。火红落日里空气还是燥热得嘶嘶作响,走到约定的位置她出了一身汗,靠着电线杆,秦臻默默盘算着明天家教课的内容,试图忘却高温带来的折磨。过了一会儿,一瓶冰水贴在了她后颈上。“!”秦臻转过身,诗雨正拿着作为犯案工具的矿泉水,另一手的胳膊上还挂着西装外套:“等多久了?”“五分钟,”秦臻接过水,跟上了他迈开的步伐,“圆圆呢?”“他忙着赶死线,今天就我俩,你怎么不穿我送你的衣服?”林予实打量着少女的着装,男式t恤配裤衩,如果不是披散着齐肩的长发,背影完全是个假小子,叫人兴致全无。这几年少女光长个不长rou,跟个竹竿似的,驼着背时也能打齐他的肩膀。“太显眼了,而且天气又热……”那条丝绸长裙一路走来怕是要被汗水浸shi,贴着身子让她曲线毕露,秦臻怎么也不想穿。诗雨跳过这个话题,看了眼手机,点开地图,把屏幕转向她,“附近酒店挺多的,挑一个?”秦臻慌忙摇头:“不是,对不起,今天不是为这个……我待会儿还有事。”诗雨瞟了她一眼,掏出了车钥匙:“那车上说吧。”停车场就在附近,他知道“真真”一向守时,车上空调也没关,与地下车库的低温迭加,一上车秦臻体表的鸡皮疙瘩纷纷冒出。诗雨靠在驾驶座椅背上歪头看她:“要说什么?还特意把我俩叫出来。”“嗯……是这个,有个礼物想送你们,算是谢谢你们这几年的照顾。”秦臻把书包打开,取出一个黄纸包递过去:“老家那边的茶,好像是十大名茶之一,这些是今年的新茶,外面买不到的……”十大名茶是她在网上查到的,什么说法都有,她又不懂这些。
只是这已经是她能拿出手最好的礼物了,虽然对这些富家子弟来说可能不算什么。林予实有些意外,真真从没送过他们东西。这几年三人的关系一直没断,一个无害又干净,被他们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孩子,从不问东问西,也不越过界线。和真真相处是件非常自在的事,他和黎方忙了起来,也懒得再找新玩具,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和她交往了下来。但她这是开窍了准备进攻吗?林予实没接,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就为了送东西?”“不光是这个……”秦臻慢吞吞地把茶放到了后座上,看见后座的垫子她就有些不自在,上周她还在那儿被弄得喷了好几次水,“还有想和你们道个别,我要离开这了。”沉默了一会儿,林予实开口问道:“离开a城?”“嗯。”几年相处,再怎么屏蔽信息,他还是知道了不少这个少女的秘密。比如她第一次和他们做时绝对没成年,真真只会在周末或者寒暑假有时间与他们见面,但现在离开居住地城市……真真可能比他想的还要小。去哪儿?他下意识想问,又马上憋住了:“……所以这是分手礼?”“应该说是谢礼……”秦臻扯了扯衣角,遮住裤衩腰带上的破洞,“真的很谢谢你们。”她从他们这学到了不少,也被迫收了很多东西。本来没想过会有这么长久的关系的,但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没能拒绝他们,现在怎么也该结束了。有什么好谢的,林予实心里嗤笑,谢他们每周把她玩得合不拢腿还不给钱吗。他把手放到真真大腿上,摩擦着那块被洗了太多次而变得柔软毛躁的布料,嗓音有些沙哑:“……那再去打个分手炮?”秦臻吓得夹紧了大腿,不让那只手再往内裤上蹭:“不行,我待会儿真的有事。”林予实把手绕到她背后,将真真按到自己这边,咬住了她的双唇。有橙汁的味道。这个吻绵长又深入,秦臻快要喘不上气了,再继续下去怕是要在车上做,那小侄女不知道得在午托班等多久。她夺回了自己的舌头,将这片厚实的胸膛推远:“……对不起,我真的有事。”林予实收回了手,摆正身子:“那你走吧。”秦臻打开车门下去,在关门前迟疑地回头:“那诗雨……再见了?”再也不见。林予实摆摆手,不再看她。前窗玻璃里真真的背影在转角处消失,林予实掏了根烟叼在嘴里,并不点燃,数着秒等自己软下去。后视镜中黄纸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