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同的。”赢盛抿嘴笑道。俯身轻轻吻了羡临渊的双唇,将羡临渊腹中的话一并堵在口中。轻歌目不斜视地将饭菜布在桌案上,看着赢盛神清气闲的模样,倒是惹了羡临渊红了脸颊。羡临渊自然地夹起一片竹笋放了赢盛的碗中,静静地看着赢盛。赢盛盯着面前的这片竹笋为难地笑了笑,“临渊,我不喜欢吃。”羡临渊一怔,脑中的记忆力,他应该是爱吃的。赢盛看着羡临渊眼中的茫然,苦恼地将竹笋夹起,放进自己嘴中,咀嚼好大会儿,极其不悦的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道:“你总是让我吃这竹笋,说是对身体好。”羡临渊一怔,脸颊上终于挂了笑意。原是如此,看来是自己的记忆有了问题,只是将这重要的片段记得了。羡临渊心道。“嗯,”赢盛突然放了碗筷,“临渊,我想带你回家一趟,你可是愿意回去?”羡临渊蹙起眉头,“回家?”他没有家的记忆,从自己醒来,他便是在这里。赢盛点点头,他要将羡临渊带回鬼医谷。“你父亲是很厉害的大夫,我想,说不定可以恢复你的记忆。”赢盛诚恳道。羡临渊有些茫然的看着赢盛,他对于父亲,没有一点记忆,心中不免又开始不安起来。赢盛的手覆上羡临渊的手:“别怕,我遵从你的想法,你若是不想去,我们便不去。” 我会温柔的羡临渊看着赢盛的眸子,一时拿不定主意。“让我再想想好吗?”赢盛抬起羡临渊的手,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好,都听你的。”羡临渊的心,如鱼儿吻水拨动了了。二人漱口浣手后便熄了烛火。夜半,怀中的人突然蜷缩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惊醒了赢盛。看着羡临渊痛苦地按着白皙纤细的小腿,赢盛猛地起身,抱住羡临渊的腿缓缓按揉着。“抽筋了?”羡临渊应了一声,想要将腿从赢盛手中抽出。“别动。”赢盛固执地不肯放下羡临渊的腿,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这是赢盛第一次见羡临渊的腿,也不知是长年累月的浸泡药浴的原因还是身体弱的原因,一双腿,要比女子的双腿还要光滑白嫩,连细小的汗毛几乎都看不到。手上按揉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羡临渊听得到,赢盛的呼吸越发粗重。羡临渊以为赢盛是按揉的累了,想要将腿从赢盛手中抽离,挣扎中不慎触碰到赢盛腿间,一片灼热。同为男子,又岂会不知。羡临渊苍白的脸瞬间滴血般的红了一片。
月光透光纱质的帷幔,映照在床榻里,交叠着帷帐的重影,影影绰绰,似陨落的星河。赢盛将羡临渊的腿缓缓放下,火热的胸膛覆在羡临渊身上。温热柔软的唇在黑夜中寻到那两片冰凉颤抖的唇瓣。“临渊”赢盛的声音有些难耐的嘶哑。羡临渊的身体一颤,双腿|已经被赢盛屈|起。这一吻,粗重地碾压过脖颈,锁骨,一路滑下借着斑驳的月影,羡临渊看着赢盛光洁的胸膛,记忆似乎变得混乱,模糊又清晰。他记得他脑海中的男人没有这么温柔,他记得脑海中的男人胸膛没有这么光滑。记忆里的男人,胸膛上布满了伤痕,有刀伤,有鞭刑那个男人没有这么贴心,不会在他的身上落下这么温柔的吻,只会粗暴的占有他。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赢盛吗?羡临渊失神的双眸里突然溢出一丝迷茫。那个男人,不是赢盛,但是他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似乎感受到羡临渊的出神,赢盛恶趣味地在羡临渊身上重重咬了一口,落下一个很深的齿痕。羡临渊闷哼一声,敛回心绪。赢盛起身,再度覆上羡临渊红肿的双唇,放肆地探进羡临渊口中,炽热的爱意,如山洪般咆哮着冲进单薄的躯体,在筋脉里肆意横行,最终冲向心脏,绽开一朵璀璨斑斓的礼花。羡临渊紧紧抓着帷帐,弯起的后脊,止不住的发抖。放肆的爱像诱人的鸦片,让人欲罢不能,乐此不疲。羡临渊觉得心口像被什么撕裂一般,痛。心中的痛很快就被身体极致的愉悦驱逐,压抑在心中的那份爱而不得,被人玩弄股掌的鲜血淋漓,在这一刻,快要将他逼到深渊。泪水混着破碎的口申口今,双眸失去了焦距。就让他沉沦在这混乱的月夜里,忘记所有的一切。忘掉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忘掉那些触之遍体鳞伤的残梦。全部都忘记吧。赢盛将羡临渊拥进怀中,细细吻去羡临渊眼角的泪水。“我会温柔的。”他轻轻咬|住羡临渊的耳尖。轻柔地将人溺死在波翻浪涌的浪chao里。赢城被裕妃下令捆住双手双腿禁足在了寝室中。他蜷缩在床榻上,没有一声言语,谁与他说话都得不到回应。他时常盯着房梁发呆,一双眸子早已爬满了血丝,使他看起来分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