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的容色苍白失血。冷汗浸shi了发丝, 凌乱地贴在额前和脸侧,丰润嫣红的朱唇被贝齿紧咬住,溢出细细的呜咽声。她看起来柔弱无助, 楚楚可怜, 完全没有了婚宴上时的明艳。但细腰倾折, 颈骨低垂,又是另一种动人。沈希是?不经疼宠的。越是?将她惯着, 她越是?无法无天, 越是?将她疼着,她越是?不知好?歹。非得是?严苛的惩诫与摧折才能令她顺从。萧渡玄神情冰冷, 眼底尽是?晦暗, 他迫使她抬起头,低声说道:“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他的声音依然很轻,却一点情绪也没有?。沈希本就惧怕得厉害,听到他这句问话?更是?畏惧得差些哭出声。她自然是?记得的。前不久萧渡玄专门拿此?事惩诫过她, 她先是?他的人,然后才是?萧言的未婚妻。她那时答应得好?好?的,可在萧渡玄离开不到半月, 她就再度忤逆了他。“我?知道,我?知道, 陛下……”沈希颤抖着嗓音说道, “我?是?您的, 永远都是?您的……”她是?他的私有?物,是?他的禁脔。不容染指, 见不得光。但这不意味着她就可以和别的男子有?牵扯, 更不意味着她可以与别的男人成亲。沈希无疑是?明白的,可她依然会这样去做。她是?个没有?顾忌的人, 说得再难听些,就是?荡媚了。萧渡玄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冰冷:“你哪里?是?朕的呢?你是?你夫君的妻子,是?平王世子妃,若是?往后叫朕再发觉你行事放/浪,朕可是?要罚的。”他的话?语像是?在和她撇清关系,眼底的戾气却是?那般的昭然。沈希红肿的膝头颤抖,她的思绪乱成一团麻,理智的边限被不断地冲击着,此?刻竟是?本能地攀住萧渡玄的脖颈。她用哭哑的嗓音唤道:“我?不是?旁人的,我?就是?您的……”沈希紧张得厉害,只觉得身子亦是?滚烫的。尤其是?被萧渡玄手掌握住的腰身,更是?像被火烧着一般。后腰敏感,加上她身上的冷水还没有?尽数干透,有?莹润的水滴顺着腿根往下流淌,濡shi了萧渡玄的外袍。他没有?言语,揉了揉她红肿的膝头。“陛下……”沈希小?心地探向萧渡玄的眉眼,还以为他的心绪稍有?好?转,正?欲再说什么讨好?他,便被他无情地掰开了腿根。她吓得陡地一颤,差点从他的身上掉下去。萧渡玄掌住她腿根的软rou,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沈希很久都没有?被他用这种姿势抱过,他个子高挑,而她只是?少?女体态,被他这样抱的时候总是?很难受。但此?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沈希紧张地□□,盘住萧渡玄的腰身,手臂亦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她的眸光涣散,朱唇也轻喘着气,失神又无措地看向他。须臾,她才从那片刻的迷乱中挣脱出去。沈希脸颊通红,朱唇都被咬得发白。她知道现今她是?没有?选择的,但此?刻她实在没有?准备好?,哪怕给?她用一点药也成。沈希强忍泪意,慌乱地颤声唤道:“陛下,能、能别在这里?吗……”她的话?音带着哭腔,含糊细弱,既隐约又低柔。泣音袅袅,婉转绮媚。叫人只能听出是?个娇贵的女郎,并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人。但此?刻外间的暴雨声都仿佛是?静了一静,张太妃微顿了片刻,侍从亦是?差些软下膝,须臾才颤声传唤道:“陛下,太妃娘娘求见。”这到底是?哪里??沈希心中的惧意更甚,一想?到外间有?人,而且近到能听见她的每一句哭腔,她就更觉得有?深重的恐惧笼罩在身上。她怕得厉害,唇亦是?死?死?地咬着,连细微的喘气声也不敢发出。萧渡玄倒似是?没有?什么所谓。他一手托住沈希绵软的tunrou,另一手将深色的鹤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好?像就打算这样将她抱出去见人。深色的鹤氅上熏染了檀香,压抑浓郁的香气瞬时盈满了沈希的胸腔。但她顾不得反感,只觉得恐惧至极。
先帝与陆太后情谊真挚,在她入宫后,多年都未曾选秀。宫中封妃的一直都还是?那几位,因此?能被称为太妃的也就几人,至于哪位太妃会在暴雨夜求见萧渡玄,几乎是?不用想?的事。心脏像是?被毒蛇的獠牙给?刺穿一样。尖锐的刺痛和惶恐如同毒ye,被快速地灌注进胸腔里?。沈希快被无边的恐惧给?淹没了,她眸中含泪,冷汗涔涔,往日清美矜持的脸庞此?刻shi漉漉的,哭得不成样子。她伏在萧渡玄的肩头,满脸都是?泪水。“不行的,陛下……”沈希用气声哭着请求,“求您了,陛下,能不能、能不能别这样……”她的眼尾是?红的,脸庞也是?红的。比起被残阳和嫁衣映衬出来的红,萧渡玄觉得还是?这样的红要更自然、更好?看些。他轻笑一声,抚了抚沈希的脸庞:“之前不是?教过你吗?有?客人的时候,不可以避着。”沈希哭得视线模糊,此?刻被他这样管教只觉得羞耻至极。她原本就烫着的脸庞也更为滚热。萧渡玄并没有?压着声,只在唤沈希名字时放柔了声调:“要懂礼貌,小?希。”隔着鹤氅,男人的手掌轻拍了拍她的tun,力道并不重,甚至没什么声响。但沈希却如惊弓之鸟,她陡地仰起脖颈,差点就从喉间溢出了颤音。羞耻的情绪快要把她给?逼疯。然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萧渡玄将她抱到张太妃的跟前。张太妃为了她的丈夫前来,而她却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不着寸缕地攀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