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听说住四楼的儿子被戳瞎眼睛吗?」上学的路上,我听到隔壁阿婆在八卦,听到关键字我忍不住稍微停下脚步。
她们在说的是我住的那栋公寓、我住的那层楼。
不过那栋公寓每层楼只有两户人家,而且双方并不会互打招呼与联络事情。所以我只知道隔壁户住了一个儿子,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真的吗?难怪昨天救护车那麽晚还开过来。」另一个阿婆惊讶的说。
我看了一下那两个阿婆,忽然闪过其中一位阿婆的膝盖有擦伤的画面,但下一秒擦伤就消失了,而且阿婆明明穿着长k,我却能看到阿婆膝盖擦伤。
这是怎麽回事?
我纳闷地想着,不过上学快要迟到了,也没时间仔细思考,便赶快往学校的路上跑去。
「你的小腿还好吗?」星期一来学校後关心了好友的伤势,她前几天在回家路上跌倒擦伤手臂,还用le跟我大发牢sao。
「哦,还好啊,已经不痛了。」她笑了笑,不过下一秒表情转为好奇。「不过我很好奇,我明明跟你说我受伤的是手,结果你居然先问我小腿?」
「我是看你走路好像一拐一拐的啦。」我打哈哈过去,不过其实我没有说实话。
我并不是从外观观察到,她走路蛮正常的,而且她还穿着长k,我更不可能去注意到小腿的外观。
我看到了她跌倒受伤的所有伤痕,所以才知道她小腿也受伤。
升上高中的我终於知道那时看到的擦伤是什麽意思-那是曾经受过的伤,虽然只能看到最近一次或是b较严重的受伤状况,就算已经复原我也可以看到,一开始有些触目惊心,有几次还被曾受过重伤的人给吓到,不过几次之後就渐渐习惯了,也b较能压抑看起来不礼貌的反应。
「真的吗?我一直以为小腿的伤还好欸。」
朋友喃喃自语了一下,接着问我要不要一起去福利社,我起身和她往福利社走去,在走廊的转角我突然看到一个右眼是血、嘴角也流血的人,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该si的能力仍让我对那个画面看得相当仔细。那个伤痕看起来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刺伤,而且伤痕看起来很深。
下一秒我定睛一看,那个人所在的位置被一个高大的男生取代,他的眼睛被浏海挡住,看不到眼睛,不过嘴角并没有血迹,我默默地看着他从我旁边走过去,忽然想起邻居阿婆说过的那个被妈妈戳瞎眼睛的儿子。
「欸你怎麽了?g嘛突然站着不动?」好友察觉到异状,转过头来看着我。
「没事,我以为我遇到认识的人,不过应该是我认错了。」我再次打哈哈带过,不过心里的好奇心促使我想去确认。
「你……你妈妈还好吗?」某天我在图书馆看到那个男生一个人在看书,终於鼓起勇气走过去问。
男生困惑的看着我,我以为他是听不懂我在说什麽,也怕自己认错人,又补充问:
「你是住老公寓四楼的儿子对吧?我也是住那边四楼的,听说你之前有被妈妈刺伤眼睛,我只记得我好像之後就没看过阿姨了……」
我还没问完他唰地站起,本来就高大的身高再加上充满杀气的眼神,让我後悔自己的鲁莽。他用力的把我拉出图书馆,甩在墙壁上。
「我不知道你都听到了什麽,但你不觉得那样在背後讨论别人的事很糟糕吗?」他愤怒的捶墙,我被他吓到动也不敢动,不过他没打算就这样算了。
「我妈後来拿了保险金跑了,只剩我还住在那栋公寓里,怎麽样?知道这些有b较愉快吗?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妈那时候是怎麽弄伤我的。」
他一手撑着墙壁一手去掀开他的浏海,看到这个动作我突然感到害怕,转身想要逃跑却被他快速抓住,用力抓着我的下巴不让我转头。
我清楚看到他的右眼有一道很深的伤痕,他的右眼因为伤痕没有办法睁开,但左眼瞪得大大的,两只眼睛的状态形成强烈的对b。
「你不是很好奇吗?为什麽要跑?我妈那时候就是拿尖嘴钳这样划伤我的眼皮,不是刺,是划伤,但我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了,还留下这麽深的伤痕!这样你开心了吗?有满足你的好奇心吗?」
不知道是因为我第一次这麽近的看伤口,还是因为心理因素,我又再次看到他刚受伤时的模样,那个血r0u模糊的伤口就这样出现在我眼前,这次还加上他妈妈失控的对他怒吼:
「如果没有你,我可以过得更好!」
我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几乎快站不住了,对自己的举动充满後悔。
「对、对不起!对不起……」我紧紧抓着自己的肩膀,试着让自己的颤抖不要那麽大。
我以为他会转身就走,眼前的男生只是放开我的下巴,我失去支撑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而他蹲了下来,浏海再次覆盖右眼,看起来很惊恐。
「反应有必要这麽激烈吗?又不是你受伤。」
「我看到你的伤……还听到你妈妈对你说的话……」我喃喃自语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