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再次上床之后,周颂川只开了个床头的小夜灯,但依然是面对着方yin泽一动不动地盯着。
方yin泽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翻了个身背对着周颂川,还蜷起了身子。
动作的时候扯得脚上的链子在被子里闷闷地响。
周颂川几乎是在他调整好睡姿的瞬间就贴了上来,两只手环绕在方yin泽腰上,大半张脸埋在方yin泽耳后颈间。
呼吸打在方yin泽颈上,气息声一五一十传进了他的耳朵。
方yin泽痒得扭了扭。
——周颂川收紧了一点胳膊。
方yin泽没再继续动了。
反倒是周颂川又开始动了。
右手不是很安分,在腰间环着摸着,就摸进了睡衣里,没有视野,只顾四下游走,随心揉弄。
抚到胸口那点时,方yin泽下意识又曲了曲身子。
“不是不做吗……”
咬字不太清楚,声音已然带了点困意。
“不做,就摸摸……”周颂川解释的声音也含含糊糊,比方yin泽还像在哼哼。
周颂川说话还是算数的。
他摸了一会就停了,只不过手还留在方yin泽睡衣里。
方yin泽起初还因为这个陌生的触感而感到异样,后面也渐渐习惯并且入睡了。
一夜无话。
……
方yin泽第二天是被尿意叫醒的。
他下意识往枕头底下捞手机,想看看几点了。
但捞了个空。
又发现腰上还搭着一只别人的手,这时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妈的,人还栓着呢。
“周颂川——”方yin泽试着叫了叫他。
一动不动。腰上的手倒是收紧了一些。
方yin泽把手抽出被子,轻轻摸上了周颂川的脸。
“你再装我扇你了。”
咬牙切齿。
周颂川睁开眼了,低低地笑着。
“扇轻点,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握住了方yin泽摸在他脸上的手。
“怎么了,想要了吗?”
方yin泽白了他一眼。
“我要上厕所,快给我解开。”
……
解开之后,周颂川一路跟在方yin泽身后,跟到了卫生间里。
“你出去。”
“不要。”
周颂川就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你跑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在眼皮子底下跑掉,他就是找个理由罢了。
“随便你。”
方yin泽很无语。
他真的很想上厕所,所以只好努力当他是空气,克服一下为数不多的羞耻心。
……
周颂川煮了面,两人在餐桌上边吃边聊。
“等下跟我出趟门。”
“去干嘛?”方yin泽问。
“去你家,搬东西。”周颂川又接了一句,“你房租应该快到期了吧。”
确实快到期了。
“您是真不在乎啊,也不怕到时候房东把你东西全扔了。”看方yin泽在发呆,周颂川忍不住开起了玩笑。
“扔呗,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方yin泽杠了一句之后埋头继续吃面。
“唉——”周颂川装模作样故意长叹了一声,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面,“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这一下反而莫名其妙把方yin泽逗笑了。
“装什么好人。”
周颂川也笑了。
“嗯,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的确,周颂川这趟,其实不只是为了帮他搬东西。
管住人根本不够,他还得把方yin泽包括身份证在内的各种卡证扣下来。
方yin泽他是知道的,你别看他现在乖得不得了,一副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那都是因为他盘算过利弊之后觉得这样还挺好的,但这种想法一旦消失,一旦他觉得不划算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跑了。
但周颂川不能放他跑。
方yin泽糟糕的近况,周颂川是了解的。他在方yin泽眼里或许跟别人没什么两样,昨晚发生的事情换个人来方yin泽估计也会答应,但周颂川喜欢方yin泽,所以他不想放走方yin泽。
更不想为了一个可能性,拿方yin泽的命来赌。
方yin泽说的没错,他的确没多少重要的东西,他们到了方yin泽租的公寓之后,没多久就收拾完了。
方yin泽还是想得太少了,他以为周颂川只是单纯想包养他,只是玩点什么囚禁py当做情趣,他没料到,周颂川他妈的是来真的。
周颂川是真的想断掉他的一切然后把他关在家里。
方yin泽收拾东西的时候,周颂川端着箱子,全程跟着他,他收了些什么东西周颂川一清二楚。
他是在回到周颂川家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份证和各种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