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拍,眼神有些茫然的注视着他,他目光如炬。
那双熟悉的眉眼,梦里的人,确确实实在她身边。
他把她抱进怀中,那股属于他身上的冷白梅味儿环绕住她。
常妤这才眨了下眼睛。
眼眶有些发酸。
她动了动唇:“能不能松开我。”
费锦不舍的松手,两两相望,她脸上所呈现出的脆弱、困惑让他愈发心疼难受。
常妤却看不透眼前的人。
神色很淡,问他:“你怎么会在这?”
“维安说,在机场看到了你。”
“这跟你在我家有什么关系?”
费锦说的很直接,也是实话:“我想你了……”
常妤冷笑:“你想我?你不应该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么,怎么还还有空想起我。”
费锦错愕:“什么女人?”
常妤深吸了口气:“请你离开。”
“哪有什么女人,我跟谁了?”
费锦属实冤枉,但他还是给她把床头的水端来。
“喝。”
常妤别过头,不喝。
费锦无奈,解释:“我身边从来没有过除了你以外的异性。”
“那我是瞎了,前天晚上和一个女的一起从酒店里走出的人不是你?”
费锦恍然:“她是沈莉,我哥的未婚妻,我是替我哥去酒店接她。”
话落,他捧住她的脸。
眼里抑制不住的喜悦。
“妤妤,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常妤缄默不言。
窗缝的光斜照着他的侧脸,深邃的轮廓,硬朗的面部线条,依旧是那张熟悉的俊脸,泛着暖光。
常妤说的果断。
在她也不确定现在是否对他有情的时情况下,她不会轻易说爱。
她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她选择无视。
赶不走人,他说等她病好了他就离开。
常妤身子乏惫,喝完药她没再看费锦一眼。侧身背对着他躺下,望着拱形窗户之外的天空,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什么时候,常妤睡了过去。
隐约间,她听到两个男人在讨论,在说她。
是瑞斯费声音。
“费先生,我早就跟你说过,她的病,不好治。”
睡意中,常妤意识恍惚。
早就……你们早就认识么。
瑞斯:“在她彻底痊愈之前,还请你别再来打扰。”
费锦:“我做不到。”
瑞斯:“你必须做到,难道你想看她整日郁郁寡欢,把自己陷入矛盾?”
“孩子、朋友、亲人……朋友倒也无所谓,孩子一出生,常妤就离开了,如今她心怀愧疚的同时,焦虑症也在加重。”
“你这一出现,打乱了我的治疗计划。”
瑞斯望向窗外:“费先生,如果你还想她能回去的话,就如之前一样别出现,她的情况改变我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你。”
……
不知过了多久,常妤赤足踏在冷冽的地面上,一股刺骨的寒意沿着腿部攀升,直至侵袭全身。
愤怒与混乱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胸腔内激烈碰撞,燃烧着所有的理智与冷静。
忽然觉得可笑。
忽然发现,无论她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他布下的牢笼。
在家,他将她软禁。
在外,他以另一种方式监视她。
信任一旦崩塌,一切随之瓦解。
当两人发觉常妤现在门框边缘之时。
费锦心脏一紧,随之而来是剧烈狂跳。
“妤妤……醒了?”
常妤笑意冷淡,缓步走来:“醒了。”
瑞斯抿嘴,心里早就一咯噔,完了,这下连他也完了。
她眼里一片淡然,直视费锦:“什么时候开始的?”
费锦:“一年前。”
“一年前,瑞斯,你是什么?他的活人监视器么?”
“不是这样的,常妤,费先生对你……”
常妤情绪动怒:“对我好?爱我?整个世界都是他囚禁我的牢笼,有他这样爱一个人的?”
“费锦,如果你想我去死的话,那就继续。”
常妤初到波兰时,经历了焦虑症最为严重的时期。
在药物和物理治疗的帮助下,她一度濒临绝望,甚至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那天,常妤走在华沙熙熙攘攘的街头,她突然对生活失去了兴趣。
周围的人群仿佛成了模糊的背景,她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去死吧。
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就像这无尽的人流中的一粒尘埃,微不足道,毫无意义。
回到家中,她不自觉地握住了水果刀,那一刻,死亡似乎成了唯一的解脱。
也就是这时,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