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方凌霄一睁眼就看到柳含风趴在桌上还没醒，看起来还有些狼狈。
靠得更近看得更清楚了。
方凌霄为自己拐到天边去的想法道歉。
方凌霄喝醉了听不懂柳含风的话，睁着一双懵懂湿润的眼睛看着柳含风。
柳含风也顾不上理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了，把人拖到床上躺好，又去倒了热水给他洗脸擦手。
“柳含风？”方凌霄小声叫了柳含风的名字，谁想到柳含风被惊得猛地起身看向方凌霄。
柳含风毫不客气地支使人：“那就做早饭去，我要饿死了。”
见方凌霄没什么事好端端坐在床上，柳含风呼出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昨晚担心你喝醉了出事，我就没回去。”
“
“我说你呢，哪里就扯到我身上了。”柳含风斜了方凌霄一眼，“少喝点，别喝醉了。”
叶怜光组人的时候大家站在本门口讨论鸿辉校服，其中不乏一些门派的哭诉。
“……不要。”方凌霄赌气般更用力搂着柳含风的脖子，但是腿又没力气拉得柳含风弯腰拯救自己的脖子。
“走了，我回去补个觉，下午打22。”
“嗯……”柳含风发出一声鼻音，闷闷的有点像撒娇。
“我回去看看新校服。”姬长绝兴奋了一晚上，硬是被叶怜光拉着做点别的事才睡着，现在一起床穿上衣服就要回凌雪阁。
“忍不了。”方凌霄简短地回了三个字，心中祈祷柳含风别再问了。
姬长绝迅速吃完饭，在叶怜光嘴上啵唧一口，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柳含风：“你头疼吗？”
听到这话方凌霄有些不好意思了，宿醉后的声音哑哑的，“真是麻烦你了。”
结果还真醉了。
哪怕是现在不常穿校服了，出任务的时候还是要穿的，对于新校服姬长绝还是很期待的。
叶怜光听了一耳朵，也没多想，打完英雄看时间还早，估摸着姬长绝中午回不来，就睡了个午觉。
叶怜光穿校服不多，也不着急回藏剑山庄看新校服的设计图，反正到时候总会寄来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柳含风见方凌霄没事了，慢悠悠回了自己的座位，“毛毛躁躁的。”
“站好。”柳含风试图和喝醉的人讲道理，环抱着方凌霄想让他站住。
柳含风有些无奈地想扶着方凌霄，结果方凌霄跟八爪鱼似地紧紧扒在他身上。
但是姬长绝不一样，他觉得校服耐脏，出任务打竞技场总爱穿校服。甚至有一段时间把叶怜光送的外观束之高阁，每天几套校服不同色来回换。还是叶怜光威胁不穿就全拿去丢掉，姬长绝才开始穿外观。
方凌霄脸都憋红了，连灌三杯水压住了咳嗽，连忙离远了点说：“谢谢啊。”
“哎哟祖宗。”柳含风磕磕绊绊带着方凌霄回屋，动作间本就松垮的衣服被扯得更开了。
天气渐渐热了柳含风没穿校服，随手穿了件潇湘就出了门，他不知道的是方凌霄因为中午的梦，一直控制不住看向他若隐若现的胸肌。
“别急。”叶怜光把人按在桌前坐着，“吃了早饭再去。”
“咳。”方凌霄走神被呛了一下，柳含风赶紧端了杯水递给他，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方凌霄往嘴里扔了粒油炸花生米嚼吧嚼吧，又喝了口酒，“会说我了不小心了，现在不是你大刀被抓的时候了？”
“知道了柳老板。”
“走门！”叶怜光说话没赶上姬长绝跳窗的速度，无奈地过去关了窗，准备趁姬长绝回凌雪阁的时候打个英雄。
所幸方凌霄醉了就睡，不吐不闹一晚上安静过去了。
“嘶……”柳含风抓着人的下巴让他松口，看着锁骨上的牙印子道，“啃鸡架呢？”
柳含风快速收拾了一下，又怕方凌霄半夜起来吐就没回家，在方凌霄卧室里的桌子上趴着将就了一晚。
完饭再洗比较好。
“我好困，”方凌霄垂着眼，嘟嘟囔囔地说，“我头晕……”
柳含风不是不通情爱的人，他自然是知道刚刚自己对方凌霄的打量不是出于朋友的角度，而是……
明明是请一顿晚饭，但最后柳含风吃了两顿饭才走，虽然在双方心里都觉得不亏就是了。
“哦。”柳含风没再多问，就方凌霄爱穿白飘仙衣服这点来看，这个澡洗得不稀奇。
方凌霄摸摸头：“不疼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叶怜光察觉到有人拱进自己怀里，下意识伸手搂着人拍了拍背，问了句，“回来了？”
方凌霄长得很精致，所以哪怕修习外功心法穿仙气飘飘的衣服也不觉得违和。但这还是柳含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他的相貌，目光从眉眼往下落在嫩红水润的唇瓣上，反应过来之后猛地移开目光。
好不容易把醉鬼收拾好了，还有一桌子剩菜餐碟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