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水地被我抱了一个满怀,往后踉跄了两步,反应过来之后就要把我推开。
但是特别有种的狄奕抱得特别紧,狄万卓拽着我后脑勺的短发往后扯,他说:“狄奕,你起来。”
他越这么说我就抱得越紧,紧得我觉得自己都喘不上气,这种恨不得把两个人揉进同一具血肉的力度里我们都感觉不适。狄万卓力气也不小,最后我们摇摇晃晃地在不大的房间里面角力,酒精作用下我的世界天旋地转,我突然觉得好像在和狄万卓跳一支迷幻又窒息的舞。
我顺时针转了两圈,室内的摆设被拉出长长的重影,又改成逆时针继续转,可是还没有来得及把拖出去的重影转回去,就先撞到了床边。
这支舞受限于场地因素被迫停止,我很失落,只好去看狄万卓。
然后我眼疾手快衔制住了他摸向床头镇暴者的手。
拜托,我不想再被捅一刀。
于是我说:“听我说,狄万卓。”
狄万卓皱着眉看过来。
我继续说:“狄万卓,你是一颗冷冰冰的恒星。”
我抓着他的手早就被他撕下来了,现在只要一摸上狄万卓,他就扯下来,但是我不死心,一个劲儿地想握住他的手。
狄万卓也一直忙着躲着我,听到我这句话终于抬起眼,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实在疏于管教:“不要一直对你爸直呼其名。”
我觉得他说得有理:“哦。”
于是我改了称呼继续说:“真奇怪,爸,我每次靠近你都感觉自己变成了狄团团。”
说起来狄团团,我原本就不清晰的思路开始劈叉:“好久没见到狄团团了,我们今年把它接过来行吗,大不了就交给赵叔去溜……反正也快去南边了,这次正好把它接过来……”
可是我爸现在完全不搭理我了,甚至厌烦了和我玩掰扯手的小把戏,反而趁着我忙着思考直接顺着劲儿把我扳起来,不讲理地把我往门口推。
我已经快被推到门口了,眼看着马上就要被轰出门,我觉得必须得说点什么无与伦比惊艳绝伦的话来使我爸回心转意。
被酒精侵蚀的大脑高速运转,得出了一个狗屁不通又惊奇的大发现,我上下嘴唇一碰就对着狄万卓发表了:“我发现,原来同性恋这玩意儿能遗传。”
效果拔群!
狄万卓真的顿住了,一下停止了动作,好像是要审视我一番。
我抓住机会,忙不迭地要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然后他直接把门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