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忽然响起一道男音。
“原来东街的医者都在你们这谢府!”
“贵人,贵人!别再往前走了,万不要扰了我们家主请来的贵客啊!”
“我家主子寻了几日都没找到一个医者,竟是全都跑到了你们
谢府,你家家主倒是胆子大得很!”
这动静太大,几乎所有医者都将转头将目光扫向那正在争执的两人。
宋晚琴初听只觉得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待转头看热
闹时,看清那人面容后,差点吓得站不住脚。
是林言。
她对这张脸可谓是记忆深刻,虽交流不多,但她却是认得此人正是那神经病临王的手下。
她心虚的将头转过去,生怕又被抓走,她手心都在冒汗。
“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
“滚开!”
"你,你,还有你,都跟我去临王府。”
林言说话的时候,宋晚琴精神飘忽,外界什么东西都听不见了,
以为如此就能将自己隐藏于空气之中。
所以在她被林言揪住衣领拖着,脚半腾空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你愣着做什么,快跟我走!”
等她缓过神来,这才发现其他两个医者正在不远处等着,而她则是直接被林言从队伍里揪了出来。
林言此刻的神情很是不耐,甚至眸子里还隐隐带着些刚刚跟那
仆从说话的怒气。
"好,好嘞,贵人,我这就来……"
宋晚琴面上做出一副讨好的模样,说话间已经朝林言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见林言半点没有认出她来,宋晚琴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再次感激自己曾认真努力的学过化妆,是的,因为她跟沈清舟的脸都太扎眼,只要出门都会化妆更改容貌,为了保险起见,她
还在服装版型和内里做了改动。
如今她肩宽,肚子大,容貌更是随便丢在人群中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看来,这次她被抓出来,只是因为她来得晚,在人群中处于外围圈,好抓罢了。
--临王府
宋晚琴没想到再见到裴书桓是这种情景。
数月不见,裴书桓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很多,脸色更是白得不像
是活人,他就那样要死不活的躺在榻上,目光呆滞,身旁都是一串串的红珊瑚珠。
他癔症犯了吗?
怎么人不人鬼不鬼的,眼里还一丝向生的光都没有。
知道此情景下她不该落井下石,但她还是觉得心下畅快,这个神经病,她好心救他却被他反绑,看着他今日这般惨样,她便忍不住心情愉悦。
这时,林言从外面进来。
"王爷,我给你请来了几位医者。”
她收了憋笑的表情,变得一本正经。
"都滚……"
林言上前,“王爷你如今病成这样,还是先让他们给看看吧。”
这个时候裴书桓才抬起头,他虽眼眸无神,但话语间却是带着些许戾气,"本王说都滚,你听不懂吗?”
"王爷"
“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林言自知再说什么都是无用,他看向众人,“都下去吧。”
宋晚琴对此结果自是喜不胜收,她原本就没想给这裴书桓好好
看病,现在直接不用诊了,皆大欢喜。
而她前脚刚跟其他两个医者出去,就见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
进来,两拨人刚好擦边而过。
一股极淡的花香入鼻。
面纱薄透,宋晚琴又离得近,刚好能隐约看见那女子容貌。
仅仅只是这出粗略一瞥,她便脸色大变,连走路的步子都有些
磕巴了起来,等那女子进屋,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裴书桓,在王府里养一个跟她长得差不多的人做什么?
当替身,以慰相思?
以慰相思四个字从她脑子里出现的时候,她被自己的想法荒谬
到差点失语,可结合他的种种行迹
宋晚琴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个神经病,是要跟她搞强制爱!
不知是好奇还是总觉得此事奇怪,她思量片刻悄悄跟了上去,
后寻了个能躲匿身子的位置,耳贴窗户,想要听清里面在说什么。
里面传来林言的声音。
"主上,人死不可复生,你就算再伤心”
林言话音一停,他眼神微眯,视线落于不远处右侧窗户的黑影。
“是谁在外面!”
宋晚琴心下咯噔一跳,在短暂的脑子短路后,她迅速从怀里拿出某个药包,在林言人来前,她看准时机抓了一把药粉,朝着他面门撒去。
林言的眼睛瞬间被白色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