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张清河的时候,是他人生的低谷期。他清楚十七年来受了老天爷莫大的恩惠,赐予自己过人的天赋,成就非凡的功业。但遭遇灾祸的第一时间还是怨恨上天的不公,十几年的努力、功绩、地位都付诸东流,跌落神坛,泯然众人。
怨念积蓄滋养心底的恶,刻画出撒旦的模样。明面上装作快乐的样子,实则内心已经扭曲的不像样子。一点点小事就能将他激怒,实施疯狂的报复。
心理学有一个理论——看见就是爱。张清河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看见他的人,拆穿他假善的面具,戳破他所有的谎言,看见他心底无限滋生的恶和扭曲的人格。
张清河是一个十分强势的掌权者,用严厉的言语和手段压制他的同时用无尽的温柔包容他让他产生畏惧、也让他信服和崇拜。张清河近乎变态的的控制欲常人可能会害怕得逃跑,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心安。
那种,“我确确实实拥有他,他也实实在在拴住了我”的感觉,令他无比平静。
晚上8点。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京城某ktv二楼的露台外等待,头发梳得一丝不紊,皮鞋擦得锃亮,显然是为今晚的见面做了周全的准备。男人透过玻璃朝里看,包间陆陆续续地进人。
樊星慢吞吞的走包间,向寿星奉上Jing心挑选的生日礼物,挤出个虚假的笑容挂在脸上,寒暄了几句便躲到一旁。他并不认识生日派对的主人,更准确地说这个场子除了邢星宇他一个人都不认识,两人挤在沙发上。余光中看到窗外的男人。
男人穿着笔挺西装,良好的剪裁包裹着紧实的肌rou,线条流畅。额头稍平,剑目星眉,鼻梁挺直如刀锋,薄唇棱角分明,看杀众人。
樊星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男孩儿,“看。”
邢星宇也注意到了:“我靠!”
“你猜我多久能追上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认识他?”
“不认识。”
刑星宇更加震惊:“不认识?!那你为什么要……追他?”
“帅。”
刑星宇觉得身边而坐着的这哥们儿准保是脑子有毛病。
“你知道人叫什么吗?光看脸就决定了?也忒草率了点儿。”他前几个月踢足球让人把腿铲断了,这才在医院认识了同病相怜的樊星,聊得投缘就成了朋友。
这位新朋友的人生经历颇为传奇,八九岁就去了俄罗斯,后面辗转到奥地利,如今在美国定居。这次回国只是为了……,什么来着,刑星宇不太记得了,也许是他忘记了,也许樊星没跟他说过。
此刻,刑星宇还不熟悉樊星的尿性,这种事儿对于这死孩子来讲,稀松平常。
“确实有点草率,我凑近了仔细看看再决定。”樊星说道。
合着对一个路过的陌生男人起色心太草率,对一个路过的帅哥起色心就不草率呗。
樊星起身从屋内飞快地窜到露台,这些年他见过的帅哥美女不少,也接触过些模特、影星、歌星,但是没有一个人长得如此对他胃口。
从身材到长相,简直像为他量身定制的bjd娃娃。以往他看到比自己帅的男人心底会暗暗生出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综合着凭什么他长那个样子、我到底哪里比他差、我如何能更好的繁杂想法。但这个男人不同,樊星此刻只产生了一种类似占有欲的东西,他要把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据为己有。
樊星靠在铁艺栏杆上踮着脚、拧着身子、瞪大眼睛使劲看。他身高6尺8,即使在欧美人里都不算矮,但这个美男比他还要高出他小半头,将近6尺9。
由于角度的问题樊星看得费劲,他决定再上前一步,哪成想对方也动了一下。他没刹住车,一头磕在人肩膀上,被撞得连连后退。
对方上前扶了他一下,礼貌的问:“不好意思,没事吧。”
被撞了没生气,反而道歉,你小子还挺有礼貌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问题。”樊星忙向后退拉开二人距离,眼睛却是不错开的盯。
男人的瞳孔呈琥珀色,眼型是标准的桃花眼,开扇形的双眼皮,媚感十足。单看眉眼可能会显的女气,但和其他五官矛盾碰撞调和却生成一张协调且极具特色的脸。
“没事儿。”男人也向后踱了一步,似乎是想避开他的目光。
这哪能行?樊星紧追着看。
品了一会儿,樊星打定主意,主动开口问:“你在等人?”
对方点点头:“我的相亲对象。”拿出手机查看时间,快10点了。
“你等多久了?”樊星问。是不是被鸽了?
“应该是等不到了。”这人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
脾气还挺好的,樊星心想。
叮,男人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樊星眯起眼睛看到了一行字,看不懂。瘪了瘪嘴。
脾气不错的美男快速地按了几下键盘,熄了手机屏。
眼见人就要把手机揣回兜里,“等等!”樊星从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