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瑾瑜这个女儿,唯一的女儿,平日里当眼珠子一样的疼着,林建国你是聋了还是哑巴了,你就不能说句话吗?”
林母看着默不作声的林父,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林父无奈的叹了口气,“燃生的脾气秉性我是知道的,他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考量,而且把瑾瑜送到国外几年也不是坏事,咱们确实是把瑾瑜宠过了头,让她独立一点,有一些判断是非的能力,成长起来日后也好放心啊。”
林母的情绪平复了些许,林父按住她的肩膀坐下,“我们听听燃生的解释。”
如坠冰窖。
从林瑾瑜出生开始,整整十七年,他这个哥哥都在不断的谦让这个妹妹。
不能和妹妹争父母的宠爱,要把自己的爱无私的奉献。
林燃生此刻很想笑,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渴望父母的公平对待。
但他又有些真正的开心。
——他终于可以停止这无期限的等待了。
第一缕阳光穿过空气,照在林燃生的脸上。
黄粱一梦。
雨还在下。
“奶奶,我有钱给你交手术费了!”
夏之风一进病房,就迫不及待和他奶奶分享这个好消息。
奶奶闻言只是摇摇头,“好孩子,不要再把钱花在奶奶身上了,奶奶的身体自己知道,好不了了。”
温暖而干瘪的双手颤抖着抚过夏之风打着石膏的手臂,浑浊的双眼盈满了泪水。
“孩子,奶奶的好孩子……”
夏之风陡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奶奶你不要哭,医生说我的伤很快就能好,你一出院我的伤就好啦!”
像一只笨拙的小狗。
那天夏之风在病房里陪了奶奶一个上午,终于哄得老人家放下心来。
病房外,“医生,肾源现在找到了吗?”
医生打开手里的单子给夏之风看,“我来就是和你说这个事情的,现在合适的肾源的确有一个,但你奶奶如今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手术,需要再调理几天,手术费不贵,几万块钱,贵的是术后的康复阶段,需要四十多个,你要做好准备,一旦手术,后续的治疗就只能向前不能停止了。”
夏之风捏紧了报告单子,“医生我治,无论多少钱,我都治,我的亲人很少,奶奶是最重要的,医生你多注意一下我奶奶,我现在就去筹钱。”
少年的眼神清澈明亮,永远积极向上。
说完给医生鞠了一个深深的躬。
医生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夏之风的背。
——
风月佳人。
夏之风之前兼职陪酒的夜场。
经理看见他来,转了个身当没看见他,低头在手机上戳戳打打,不知道给谁发消息。
夏之风戳了一下经理,咽了一下口水,“经理,我是小风,我奶奶生病了,马上要手术了,需要很多钱。我今天来是想要那天晚上酒的提成……”
夏之风的话还没说完,经理就打断了他。
“诶呀是小风啊,那天那个大单子可真是让我们羡慕不已啊,可是啊小风,我问过老板了,那天的酒可都进了你的肚子,人家林小姐只喝了你一口酒,还付了全部的账单,你再来要提成,是不是有些贪得无厌了啊。”
经理上下打量着夏之风,幸灾乐祸的表情憋都憋不住。
夏之风脸上满是错愕。
“经理,那天的酒是我卖出去的,我应……”
经理不耐烦地摆摆手,“那天的酒单是挂在1104名下的,你是1104吗?有合同吗?你不过是在我们这扫了两天地,怎么还幻想自己卖出了天价酒单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之风傻在当场,有些语无伦次,“当时你不是这么和我说的,你跟我说只要卖出去酒就有提成,卖的越多提成越多,而且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我奶奶需要治病,她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最好的……”
经理掏出对讲机,“保安,来把这个闹事的架走。”
夏之风被人揍了一顿丢在了后门——
“别怪兄弟,兄弟也是听上边话办事的。”
上边?
是经理,老板,还是那天的那个男人?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奶奶,没钱治病了。
——
三天后。
林家。
林燃生坐了最早的航班回去和林父林母解释这次的事情,避免林瑾瑜先他一步哭哭啼啼的当面告状。
“李嫂早上好。”
“阿生吃早饭了吗?今早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虾饺,听先生说你今天回来,特意给你留了一份。”
“谢谢李嫂,我和父亲母亲说完话就下来吃。”
李嫂是这个家里待他最为亲厚之人,在林瑾瑜出生后,林燃生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李嫂参与的。
走到书房外边,门没有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