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也。
林燃生打了个手势,“林大小姐认得人了,看来酒是醒了,带下去。”
在他的认知里,林总是很讨厌别人问他”凭什么”的。
“刚才都是用哪只手碰了我们林家的大小姐?”
怪不得给林瑾瑜勾的七荤八素的。
林瑾瑜捂着脸,“林燃生,你凭什么打我?!我爸我妈都没有打过我!!”
夏之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放。”
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法制社会还能打死我不成?
同时林燃生也有些诧异,“还不放手?一会憋死了。”
夏之风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发疯一样抓住了林燃生踹他的那只脚,抱在胸口,“我要报警!!你凭什么踹我!!”
“都抬起头,低着头做什么?”
今天这事闹到公安局,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男人也是黑社会!
楼上天台。
包间里灯光昏暗,看不清他们的脸。
——
一分钟后,屋子里只剩下陪酒的男男女女。
林燃生直起身,屈膝下蹲,小腿挤压着夏之风的脸,使他不得不将脸侧过去,同时脚部用力给胸腔压力。
被人肘击后,又踢了一脚,摔在了地上,才终于学会了沉默。
使劲偏过头,朝着男人的小腿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林燃生翻了一个白眼,“废话真他娘的多。”
进入鼻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脑子也跟着停滞,夏之风突然感到很委屈——
泥人尚有三分气性,何况他一个铮铮男儿!
林燃生拍了下楚思深的肩膀,交代完就出了包间。
林燃生随后摘下手套扔在他的脸上,“送你的见面礼,不用谢。”
一脚把人踹翻在地上。
男儿当自强!
“思深,谁点的酒谁喝完,该给的赔偿给到位,冤有头债有主,别找错人了。”林燃生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那个小鸭子肋骨应该断了几根,动手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把人整死了。”
林燃生目光扫了一圈,最后锁定了夏之风:“他废两只。”
该说不说,这个小鸭子真的生了一副好样貌,眼窝深邃,睫毛扑闪扑闪的,狭长的丹凤眼此刻睁得浑圆,嫣红的唇瓣上闪烁着酒液,唇珠圆润的紧,可爱,在床上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只不过,他可对林瑾瑜用过的男人没兴趣。
b市离边境不
屋子里还有几十号人。
刚才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替人家出头呢?
很倔强的,一声也不喊。
夏之风脸上的表情怔了一瞬,“什么意思?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国家是严打黑恶势力的,你今天打了我,明天就得进局子……”
身为祖国的大好青年,要勇敢的和黑恶势力做斗争!!!
这不黑社会吗!
楚思深很尴尬的扶了一下眼镜。
两个黑衣保镖封上了林瑾瑜的嘴,架着人刚走了两步,夏之风上前拉住其中一个黑衣保镖,质问道:“你们要把她带去哪里?!”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脚上不断用力。
林燃生皮笑肉不笑的在心里问候了这个姓宋的祖宗十八代。
这下好了,可是要大难临头了。
包间里的人噤若寒蝉,一声都不敢吭。
雨帘厚重,林燃生连宋老板的脸都看不清。
刚才侍者送酒的时候,林燃生一直站在门口,目睹着荒唐一吻。
宋老板开怀大笑,“小林总,今天你带人在我的场子上搞事,我都随你去了,可你妹妹在我的包间里玩白粉啊,你说这个事该怎么解决啊?”
“宋老板,这么大的雨,在这里谈事情,不太好吧?”
夏之风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紧张的一直在咽口水。
“何小姐,秦小姐,还有这几位我叫不上名字的,也用叫人架着出去吗?”男人在沙发上坐下,一脚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口中的秦潇潇。
楚思深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
刚才夏之风想着,自己可能会被不轻不重的打一顿,和他们平时的小打小闹没什么区别,谁能想到,上来就要废两只手啊?!
林燃生没想到他还能挣扎,猝不及防的被得了手,反应过来后右脚使劲一踩,夏之风吃痛松口,手捂着胸口不住的大口呼气,紧接着林燃生抄起一瓶酒砸向他的头,冰凉的酒液撒了满脸。
他挣点钱容易吗,初吻没了,现在被人按在地上羞辱,一会还要挨揍,最少也是废两只手。
居高临下的望着小鸭子一点一点变红的脸和逐渐急促的呼吸,莫名的,有些爽感。
“啊!”
二人的酒此刻也醒了大半,心里惴惴,扯出一抹笑容问候了两句除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