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早就来写生吗?我在她身后看着,她在画跳舞的大妈们,铅笔落下去,唰唰唰地,线条成型很快,人物的神形一下就被勾勒出来了。
我忍不住走近些看,女孩子发现我了,害羞地笑了笑,但是没有阻止我。于是我放心大胆的看她画画。
看人画画也很有趣,我笑了笑,转身离开。过了一会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姐姐,”
那个女孩子追过来,气喘吁吁叫我,我回头看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鼓起勇气问我:“姐姐,你能不能做我的模特呀?”
嗯?“模特,”我有点迟疑。
“姐姐,你长得很好看,而且眼睛里很有故事,刚刚我看到你的时候就很想画你了。”女孩子羞涩的笑里带着鼓励。
作者留:朋友们,我又发现了我之前写的一本坑,哪天把它收拾出来霍霍你们
安北放假
我想了想,反正也是打发时间,去哪逛还没有主意,不如就同意吧。于是欣然接受。
女孩子叫白湖,很好听的名字,跟她很配,像湖水一样温柔澄净,是附近艺术大学的学生。
她好像很满意我这个模特,临走加了我的微信。
第二天再下楼的时候,又碰上了她,她看到我惊喜地笑了笑,从书包里掏出一张装了相框的画,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是昨天的我,已经上了色。我坐在湖滨椅子上,微风吹动我的头发,我望着前方,眼神里一片迷茫空洞,整幅画都带着淡淡的哀伤。
她技术很好,非常写实,我很喜欢。我抬头对她笑了笑:“画的很棒呢,这幅画我想买下来,大概多少钱呢?”
白湖羞涩地摇摇头,我以为不卖,毕竟对于一些人来说自己的作品就是自己的孩子。我失望地想递回给她,她摆摆手没接,很温柔腼腆地解释:“姐姐,这幅画送给你。”
送我?我有点吃惊。
然后又很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有个不情之请,想让您继续做我的模特好吗?”眼里带着恳求的神色。
很好很温柔的小姑娘,我心里一动,点了点头。白湖立马抿着嘴微微笑起来,眼里的光亮像星星一样。
我和白湖就这样成了朋友,她会约我去各种风景优美的地方写生,而我有时候去画展歌剧院也会邀请上她。
安海的话到底伤到了我,我还是会给他做各种好吃的送到学校,只是不会等他到了再跟他聊两句学习生活上的事。
饭盒放在他寝室楼下门卫室,让门卫看到他顺便给他,下一次送来的时候顺便取走饭盒。
周末他回家我还是会做好吃的给他补身体。只是每次他试图跟我聊天,我都是嗯嗯啊啊应付过去,对他的学习生活提不起一点兴趣。
安海没有再做出超出母子以外关系的事情。只是脸上时常流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尤其是他试图挑起话题而我并不感兴趣的时候。
他一天天消瘦低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要一想到在他心里他的母亲是个荡妇,与他们的亲近是为了勾引他们,我真的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他,只能硬起心肠冷漠一点。
天越来越冷了,大学生们陆续放假,最先回来的是安北,他是体育生,课业负担不重,不像安南,比他先考试,还比他晚两天放假。
其实对于我的三个儿子,我真的不知道现在应该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去跟他们相处。
像以前的母子那样?我一直在怀疑让他们对我产生幻想是不是就是因为以前的我跟他们相处起来太没有距离,更何况我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已经并不纯粹。
每次想到这些让人头大的问题,我都会在家附近的健身房舞蹈室多消磨两个小时。
身体上的大汗淋漓能让人暂时忘记烦恼。
安北回来那天,我已经完全忘记这回事了。他们给我发的微信我会看,但是不会回,给我打的电话我完全看心情接。有时候心情不好干脆就关机了。
为此安南开始借用他身边各个同学的手机,猝不及防之下我总会接到一个。
而安北则每晚固定时间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接的话他就会在微信给我发一大堆絮絮讲述他白天经历的趣事。
弄得我好几次都想删掉他的微信。
房子一片黑暗,我也懒得开灯,生活了十几年,这里每一处摆放我都清清楚楚。
健身包扔在沙发上,我正想回房间,突然有人抱住了我。疲惫的身体反应神经已经变得很迟钝,直到抱住我的男孩子闷闷地叫我:“妈妈。”我才反应过来。
“安北?你怎么回来了?”安北身体僵硬了一下,我正奇怪这反应,他很委屈地说:“我昨天在微信跟你说了我今天回来的。”
说着在我颈脖间乱蹭,我用手隔开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刚从健身房回来,一身汗,还没有洗呢,你先放开我。”
听了我的话,他抱的越发紧起来,鼻子乱嗅。
我有些尴尬,浑身汗哒哒的被一个异性抱在怀